青珞得令退下。
不过一罗预的时间,她便回到了傅令曦身后,伏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傅令曦已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傅楚氏为何如此生气,却不欲与自己讲傅令晖受伤之事!
实则,她派出保护他们的暗卫,也不晓得是何人蓄意伤人的!
无怪傅令曦,并未收到傅令晖回家的路上受到袭击的消息。
要晓得,今早她在‘省亲’的路上,暗卫所带的消息是让人直接带入宫里,并未及时给她送来。
此时,泰雍帝已晓得傅令晖受伤之事。
傅令曦不晓得的是,他本尊驾正往国公府这边赶了过来——
“好啊。光天化日之下,强盗横肆,胆敢伤人逃之?这事理应要彻查到底,否者,城里的百姓要如何安生?国公爷,您说是么?”
傅令曦这话是对国公爷说的,视线却直逼向他身后的祁氏!
祁氏似被她捏着脖颈似的目光,指谪打人之事是她所为,
为此她呲大着眼珠子,欲要张嘴反讥一句“活该”,却被她身后的世子夫人北霜儿及时拉住——
无声道了句什么,祁氏那咄咄逼人的气焰,才得已被压了下来!
【她就放眼瞧,傅令曦这贱妇能找出什么证据!】
这事,她自认做得非常隐蔽。
请来之人是亡命之徒。
得了银钱,那人早就逃之夭夭了,就她傅令曦再有本事、怎么顺藤摸瓜,也绝不会查到她的身上!
祁氏一直有留意凝兰院这边动静。
国子监也有她的线眼。
因而,她才能够精准,在傅令晖回家的途中设计杀害他。
可惜他命大,还能熬到傅令曦省亲回来!
国公爷自是不明白傅令曦的话中话,纯属以为她这是关切胞弟,气愤强盗猖狂之事,竟然连国公府的人都敢打主意、还伤了人,
“这事,臣已交由衙门、报了案。“
到底是国公府的人出了事,且又是当今皇上的小舅子,国公爷自是不敢怠慢半分,早已派人报了案。
至于能否抓到逃之夭夭的强盗,这事可不是他能左右了。
就单纯报了案就了之?傅令曦心里“呸”了一句。
“晖儿如今人可醒了?“
听见九弟受伤了,傅令曦是半刻都不想呆在这儿,与国公府这些虚与委蛇之人在浪费时间,便朝楚氏询问了句。
楚氏双目含泪地点了点头,“人是醒了。”
闻言,傅令曦睇向国公爷——
“本宫心系着晖儿……”
见傅令曦挂心其幼弟之事,国公爷也不好留人,自是来个顺水推舟,顺着她的话便道,“臣明白。”
于是,傅令曦命容嬗留了下来,将从宫中带出、给国公府各房之礼,都一一分派。
她身行一步来到了凝兰院——
“六姐姐~”
傅令曦进入里间,便见躺在床榻上的傅令晖欲作挣扎地要起来,她连忙快步走到床沿,按住他的动作——
“莫要牵动到伤口,乖乖躺着嗯?”
闻言,傅令晖委屈巴巴,却又不敢不敢听姐姐的话,当即躺了回去,巴眨着眼眸,
似怕她责备自己,他小心翼翼地呐了一声,解释道,“晖儿好多了~”
好不好,傅令曦一探脉象便知晓,当即难看的脸色又沉下不少。
又是中毒!
如说傅晖遇上强盗被劫走钱财,自是他自认倒霉罢了。
可明显,下手之人想要他的命!哪有劫财还要下毒的人!
“晖儿可还有见着哪儿不适的么?”
傅令曦从芥子锦囊取了一樽灵液,喂入了他嘴里。
傅令晖感觉到,有一股凉意从喉间滑过,所到之处仿佛有着无数条顽皮的小鱼儿,游走在他血脉各处。
直到找到病灶的地方,将其一一击败,一股暖流油然而生,将整个身子都烘得暖暖洋洋、那般的舒坦。
原本肩膀那伤口,仿佛千万只蚁虫撕咬着的痛感,都在瞬间消弭不见了。
傅令晖感觉好神奇啊。
见好了,他便动了动身子,瞧见真的不疼,高兴地道,“六姐姐好厉害啊!”
不若是他本人所亲身经历,自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六姐姐真是了不起啊!
无奈,傅令曦揽着一头扑进自己怀里的幼弟,见他满星星眼的崇拜,有点失笑,“九弟,姐姐的本事大着呢~”
旁的容嬗等人已是见怪不怪,略微垂下的眼底,倒不见有多大的情绪变化。
楚幼娇瞧见女儿随便掏出一樽灵液,便治好了小儿的伤,内心震惊不已。
但,她如今心理承受能力炼强大了不少,很快便恢复过来,满心的感动与欣慰。
瞧见众人面色不改,连自个儿娘眼底也不过飞过一抹惊诧便恢复了,
唯有自己如此大惊小怪的,傅令晖顿时害羞不已,心里在想,自个儿是不是给六姐姐丢脸了?
看穿了他的心思,傅令曦伸出柔荑,弹了弹他的额头,笑着道,“想不想跟姐姐那样厉害?”
傅令晖自然是想,连连点头。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