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莫要动气。”
容嬗又交待了青珞先去请楚夫人,一回头就见到主子这动气冷傲的小模样,立马上前小心翼翼地打量、
瞅见主子仅只是不高兴地憋气样子,没有真动气,容嬗才温和安抚道:
“傅祁氏不过是个普通妇人,且生性善妒好胜,是天下间最容易对付的妇人了,若是主子想护着楚夫人和九爷,不若盯着她在乎的东西?”
“……嬷嬷是说,她搞我的娘亲弟弟,我也弄她的的亲生子女?”
闻言,傅令曦拧起秀眉望向容嬗,一言难尽。
“主子善思,这天下的妇人,多数要的,不过是夫婿给予的尊荣和子女安康富寿,这不失为制约傅祁氏的办法。”
“不妥,若是我对傅祁氏的子女动手,那我岂不是与傅祁氏一丘之貉?”
傅令曦内心是拒绝的,她可以不.良善,但不想成为傅祁氏这样的女人。
“主子不一定要使毒计害人,才能制约傅祁氏,只要在皇上耳边略吹枕头风,拿捏住其命门就可以对傅祁氏造成小惩大诫的效果了。”
靖威傅国公是国公爷,位高权重,自然不怕宜贵嫔针对他这渣父、
毕竟,皇上也不是无能之辈,没见泰雍帝虽表露不喜傅国公,但也没真动手办他!
但,傅祁氏所出的二女一子到底还年轻气盛,就算所嫁/娶之人身份不低,也不能与靖威傅国公比拟,自然还是有弱点的——
“不需要劳烦万岁爷,对付一个傅祁氏都要找万岁爷帮忙,本嫔还不至于如此无能。”
傅令曦轻轻摇摇头,狐狸眼中星光灼灼,低低噙笑:
“傅祁氏依仗的不过是她父族势大,本嫔也不搞她的娘家,这牵引了朝廷重臣,总是要给万岁爷添麻烦……本嫔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说来,也得亏容嬷嬷点醒了她、
她一想到傅祁氏对原身不好,还使计将原身害死在宫中选秀期,满腔恼意,人这都生气了自然是一心想要要报复回去,单是她用了原身的肉体,她就做不到以德报怨!
为此,她满脑子想的是要如何将傅祁氏千刀万剐。
要害死傅祁氏其实不难,毕竟她又不是无用的小女子,单是她显露出去的制符手段,让周叔旦帮她杀了傅祁氏,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她不想,也不必沾上这等不必要的因果业报,且,有时候,人死了可比活着容易!
“主子可要奴婢做什么?”
“先不必动手做什么,这天长日久的,报复也不必急于一时,况且,傅祁氏还未曾对我娘亲和九弟动手呢……”
傅令曦又拿起邸报,将之前她忽略的内容,重新耐心查看起来,一下子,车厢便安静下来。
她着重地查看了傅祁氏几个嫡出子女的嫁娶之人,又查看了一下原身的庶出兄姐——
这里得得一下,原身渣父有一妻三妾,其中只有傅楚氏是为良妾,所以最招了傅祁氏的恨,另外两个妾室都是婢妾,没有正经的妾室文书。
傅国公爷有七个子女,四女三子,其中有两女一子为嫡出。
三个妾室中,傅国公爷最喜欢的自然是楚氏,瞧他将楚氏接到身边照应,就知道这男人心底其实是很清楚,他的嫡妻是个什么样的妇人。
剩下的二女二子为庶出,楚氏就占了一女一子,余下两个,都比原身年长。
靖威国公府一门双公,后代子息不少。
傅世谱承的是祖辈的爵位,他父亲老国公是嫡长子。
另一公,则是傅世谱的嫡亲叔父傅延年,则凭着一身卓越才学,得到先帝爷庆历帝重用,轮到泰雍帝登基时,更是荣尊正一品太傅,兼内阁首辅,加封一等公,靖安公。
说是一门双公,但实际上,原身的爷爷早就跟其弟分了家。
奴仆间为了区分两府,一般称靖威傅国公府为东府,靖安公为西府。
近些年,老国公因经年打仗身体残败,不得不退居三线,由傅世谱继承国公爵,国公府这一脉便有些没落了。
这十余年下来,单论手中权力来说,傅国公自然是比不过身为首辅兼太傅的靖安公权势重,所以一般都称西府为太傅府。
后来索性就称国公府和太傅府了。
从中就可以窥知,傅国公跟叔父靖安公关系并不亲密,两府之间走动越来越少了。
这两年,老国公越发病重,连嫡长孙傅令昊娶孙媳妇都只露了一面,也就短短一炷香时间,之后又被秋老姨太太推回福寿堂避而不出,别说傅祁氏去请安,就连国公爷和世子去请安,十次有九次见不到人。
原身有这个记忆,傅令曦大约可以猜测到,老国公身体病重过甚,时日不多了。
傅令曦翻了翻邸报,没好气地吐槽:“这傅祁氏偏心眼儿,倒是摆得明晃晃的,这嫡女嫁的好,就连嫡子也是娶得蕃王嫡女、”
啧啧,嫡长女嫁的是镇宣国公世子,虽然现在外派,却是个实干重臣,一回京端的便是国公世子夫人的派头。
再看,嫡次女嫁的是定东蕃王世子的嫡次子,虽然这傅令景嫁的夫婿瞧着辈分小,那是定东蕃王周士孟善谋会忍是个众所周知的老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