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宜嫔,倒是位妙人儿!”
谢夙秉听到临平之的详细回禀后,眯眸轻晒微扯动了嘴角:
【实实在在的美人儿,还心灵通透得紧!】
【正好,也给朕机会,打脸靖威国公爷、靖宣国公爷不说,还下了祁贵妃面子,又给了朕一个,光明正大纳财的机会,妙哉!】
【真妙哉!】
皇帝心里一舒,朝政不顺的那口气都消散不少,凤眸清隽几分,幽深地望着临平之吩咐道:
“那就照宜嫔的意思办,将那些破烂嫁妆箱子拉回靖威国公府,让傅世谱在爵府前亲自查阅。”
“另、传朕口谕:朕原是给宜嫔恩宠,才破例给宜嫔增加嫁妆箱子,可不是让傅祁氏打脸朕的宜嫔!
傅祁氏,既然无法管理好靖威国公府中馈,那就扶傅楚氏为侧室,赐三品诰命夫人,以后靖威国公府,便由傅楚氏来管中馈罢!”
“记得,让傅楚氏,好好给宜嫔准备上好的嫁妆箱子,三十六、抬!”
“喳,奴才这就去办。”
听清楚皇上话中深意后,临平之微微一愣,幸好反应不慢,立马躬身打千回禀。
“去吧。”
泰雍帝顺了气,也不介绍给宜嫔讨点利息,爽快地挥手示意他告退。
临平之说着话间,一见万岁爷示意,立即后退离开御书房,心底嘀咕:
‘嗐,宜嫔娘娘之前还只是三十六箱嫁妆箱子叱,这下万岁爷一怒叱,就改了一个字眼儿,嫁妆箱子就变成七十二箱了!’
‘啧啧,傅祁氏这下真是亏大了,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经此一事,宜嫔娘娘这‘宠妃’名头,怕是要落实到位了……
临平之刚退下,盛世赞就上前附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
内容着实令谢夙秉诧异,眯了凤眸,“看来,这宜嫔确实是有点福运,这事通知秦老,让秦老亲自去看一眼,确定结果了再来靠诉朕结果。”
“喳。”
盛世赞得了皇命,见万岁爷又要批起奏折来,立马躬身退出御书房,招了徒弟去办事儿——
……
…………
“主子,您这样子做,会不会不太好?”
素染扶着主子进了内寢后,便小心出言劝诫主子,她忧心,主子会为此失了颜面和圣宠。
“呵呵,素染,你觉得你主子,还能有什么脸面?”
傅令曦握住因抽人发痛的掌心侧躺回美人榻上,嘲笑地望着窗外的石榴树,吐槽道:
“这件事,若我自己不趁机先暴出来,后面宫中之人,都知道我宜嫔得了父族三十六箱的‘丰盛’嫁妆。
以后我但凡出宫门,却是连一件高端的首饰都拿不出来,我不也一样没脸没皮吗?
可到了那时,真丢脸的,就只有本嫔了!”
所以,在看到吴嬷嬷那种‘心虚’的眼神时,傅令曦完全没有一丝迟疑和顾虑,直接自暴家丑——
这回,她若不自暴家丑,暗亏就只能自己噎下!
但凡以后,靖威国公府真有什么破事件发生,她若是不出头、不帮衬父族,大大的‘不孝女’就要扣在她头上……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如傅祁氏的意!
“……是奴婢妄言了,奴婢思虑不周。”
经主子一提点,同样不傻的素染,一下就明白主子的意图,立马请罪。
“不是你的错。”
傅令曦抿了口太和汤,阴郁嘲讽:
“我那嫡母啊,可是最会这种暗里阴人的手段了,我在她手下苟活了十余年,谁也没有我体会深。”
“她最好面子,还喜装大度贤妻!”
“偏偏呢,她本性善妒!”
“良妻贤母的角色,她是怎么演都演不好!”
“所以我那国公爷父亲,明明知道元妻本性如何,非要自欺欺人,认定是我性子粗野、蛮横不听教,是个乡下粗胚子!”
“也不想想,本嫔进国公府时,一个才五岁的单纯丫头,再野,又能野到哪儿去?”
“就算本嫔再野,那也是他靖威国公爷的亲生闺女啊!上梁要是好,本嫔这下梁岂是能长歪的?”
“呵呵……说到底,是他自己无能,压不住傅祁氏!”
“就是可怜了,我那没见过世日的大弟……”
确实可笑啊!
靖威国公爷再重见楚氏,就被楚氏本性柔美而吸引了心思,偏偏又不敢在明面上落了靖宣国公府的颜面,只能将楚氏接到他的院子里养着护着。
至于她这个在府外野生的庶女,靖威国公爷确实是不喜的!
没办法,谁让原身长得像谁不好,非要像原身祖母,不光让靖威国公爷不喜,就连傅祁氏也从心底厌恶她这长相……
【啧啧,原身受虐待,真的好冤地说!】
“……”
素染闭上嘴巴,有耳无心地听到主子,说起父族一些旧事。
作为一等大宫女,她自然懂得:
这些话儿,都是主子的隐私和忌讳!
她并不敢再插嘴哼一声,而是老实地跪在美人榻侧边,时不时给主子添上半盏太和汤温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