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常见的打扮,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她更出彩。
蒋月看了两眼,不经意与司宁宁诚恳鹿眸对上,她心一软,才叹了口气,又板着脸朝司宁宁推搡哼哼:“你以为谁跟你一样?生了气记一辈子?起开吧,忙着呢!”
不光刀子嘴豆腐心,还挺好哄的。
司宁宁弯弯唇偷笑,如了蒋月意愿应了两声“好”,又踱步到门外敲钉子去了。
司宁宁刚走,宋小芸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看向蒋月,“蒋月……”
蒋月刚不自觉弯起的嘴唇,倏地又落了回去,她不咸不淡应了声,“嗯。”
宋小芸张张嘴,小心试探,“你、你还生我气吗?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我都忘记了,别在提了。”
蒋月埋头忙活,口吻硬邦邦的,听的宋小芸心里莫名一阵委屈。
恰逢门外李凌源走近司宁宁,接了司宁宁手里的石头帮忙敲钉子,两人有说有笑十分和谐。
见此一幕,宋小芸又回想起刚才蒋月对自己的态度比如对司宁宁的,心里不觉有些五味杂陈。
有李凌源帮忙,司宁宁很快钉完桌面,其他人也凑好了小鸡仔的钱给司宁宁。
六只小***个人平摊六毛钱,平均一人一毛三,许是和以后能吃进肚子有关系,大家掏钱都十分爽利,司宁宁收钱当然也不墨迹。
司宁宁把小桌搬到堂屋,等着明天刨子拿回来做善后处理,要搬进房间,明天还得往外搬,麻烦。
司宁宁又去看小鸡,发现箩筐里没有垫东西,就想着出去弄点树叶或者稻草什么的回来垫吧垫吧,一出门就看见了莫北。
莫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正和众人商量在哪儿开地合适。
仿佛感受到司宁宁的视线,莫北微微侧头,与司宁宁目光对视时,微点了下头。
宋书瀚顺着莫北视线看见司宁宁,瞬间勾起温和微笑,他轻推鼻梁上圆框眼角,“司知青,你看的书多,对这方便应该有点了解吧?要不你来说说,菜地选在哪里好?”
司宁宁环视周围打量,她倒不是很懂,知道的也就比其他人多了那么一点。
一圈看下来,司宁宁道:“知青点这块树多,平时日照稀缺,选个阳光能照到的地方吧。”
说光合作用,其他人未必懂。
司宁宁想了一下,换了个说辞补充:“有阳光,菜长得快。”
其他人觉得有道理,很快选出一块地方。
就是女知青门前靠右侧,和水井挨得很近,中间只间隔了一个约一米高的小坎坡,不过却和水井周围的干净、平整不同,那块儿长满了一种类似紫苏的草。
从外貌颜色上看都和紫苏相似,司宁宁曾经以为那草是紫苏,打算摘点尝尝,结果一摘叶子,叶子小茎断裂处冒出来的汁水一股怪味,说臭也不是,总之难闻的很,熏得人不要不要的。
这还不算,那汁水还粘手。
原本因为怪味,司宁宁还打算抽空把它们都割了,发现汁水粘手,用水洗过还会留下黑灰色的印子,好几天都搓不掉,司宁宁瞬间打消念头。
那片草也从开始保留到了现在。
听见男知青们打算先处理草,司宁宁好意提醒了一句:“要是有手套的话,带个手套吧,那个草流出来的水沾手。”
司宁宁的提议源自好心,却忘记其他人和她不一样,没有空间,更没有各自防具物资。
“粘手没关系,不扎就行。”宋书瀚不以为意笑了笑。
“就是,就算扎手也不怕!司知青,我们男同志皮糙肉厚,不在意介点的咧。”李凌源憨笑接话。
司宁宁嘴角抽了抽,心说:要是一会儿你们也能这么开心乐观就好了。
想归想,司宁宁面上笑道:“那你们加油,我去烧点水,一会儿放凉你们忙完刚好能喝。”
“那先谢谢啦,司知青想的真周到。”
最近队上忙着割麦子,镰刀已经不够用,一伙儿男知青打消去借农具的念头,一个个撸起袖子,沿着边缘硬拔。
然而草根错综密集,抓地很深,哪是那么好难拔的?
司宁宁之前揪叶子,只注意到味道不好闻和粘手,却不知道那草主茎布满细小毛刺,乍一抓上去不痛不痒,多来几回便发现掌心已经起了水泡。
宋书瀚皱眉扫视掌心,不由轻抽了一口冷气,“还真是……司知青说的没错,是应该戴手套的。”
“你们还真是公子哥。”吴勇不爽皱眉,弓着腰挑挑拣拣,才选中一颗较细的草株拔起,“这犄角旮旯的地方,上哪去弄手套?还是快干吧!要是被生产队长知道,指不定又要骂我们矫情。”
本来拔草这事儿就挺痛苦的,吴勇这话,彻底让李凌源不乐意了,“你介话咋说的?要矫情也是你矫情,关我们什么事?上回不就让你牵个牛吗?就算那牛屎真弄身上又怎么滴?回来洗一洗不就好啦?至于吱哇乱叫吗?”
李凌源丢了手里刚把的草,继续怼:“队长骂矫情骂的是你,你可别拖我们下水哈。”
莫北把吧起来的草规制成整齐的一堆,末了起身小臂顶腰冷冷盯着李凌源和吴勇,声音也出奇的冷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