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生产队四周环山,村里大道小道两侧也少不了各式各样的树。
清晨阳光温和,有散在地上的,也有落在身上的,空气清新,时光悠扬宁静。
三丫黑瘦黑瘦的,因缺失营养,头发还有点干燥枯黄,但是一双眼睛乌黑晶亮,蹦蹦跳跳的朝气又有活力。
司宁宁受三丫感染,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右手探进篓子里假意掏了掏,实则从空间摸出一把糖,司宁宁将大部分放在篓子里,只单独摸出两粒递给三丫。
好东西多了去,但司宁宁并非谁都愿意给。
走关系用到无可避免,遇与自己喜欢的人赠与往来,又是另一码事。
三丫是个可爱讨喜的丫头,偶尔逗弄一下,还挺有意思的。
司宁宁弯眸轻笑,眼角泪痣轻颤,“拿去吃吧!”
三丫看了一眼伸到跟前的手,那只手很白,掌心还有划痕等细小伤口,应该是不善于农活导致的吧?
想着,目光又被那手心中的两粒糖吸引。
三丫不好意思红了脸,扭捏道:“姐姐,我不是来跟你讨糖吃的……这糖很贵,你留着自己吃吧!”
“嗯,我知道。”司宁宁耸耸肩,笑容温和中透着鼓励,“姐姐是喜欢你,所以才给你糖,就这一回,吃完了下次可没有了哦!”
一听司宁宁说“喜欢”,三丫脸更红了,小心翼翼从司宁宁手心拿走一枚,之后一下子跳开老远,“那、那我就吃一个!谢谢姐姐!”
司宁宁笑了笑,将另一枚糖剥开,塞进自己嘴里。
沿路说话,莫约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玉米地。南方属于盆地,农耕的田地大多是这里一块那里一块,而非像北方大通铺似得土地一样,一种就是一大片。
司宁宁站在地头打量一圈,面前玉米地大概有两分地,而距离这边的几十米开外,那里还有一亩地的玉米,这些就是她今天的任务。
按照三丫说的,今天锄完这些草,她就能得8个工分。
常规情况下,妇女同志忙活一天下来,只能得5、6个工分。
能拿8个工分的,都是顶顶能干、能吃苦的主儿,这还不算,还得家里有人帮忙搭把手做饭。
要不然中午早退回去做饭,活儿落下干不完,也是拿不到工分的。
总结下来就是,玉米地锄草是个高工分轻省的活儿。
对于这年代原居民是个轻省的活儿,对于司宁宁来说,那可真不一定。
怎么说也有一亩多地呢!
司宁宁也不墨迹了,着手准备开干。
早点干完,还能早点回去。
三丫怕司宁宁不得要领,还在旁边示范了好几次。
玉米地里经常除草,土壤松软,三丫两根手指往土里一插再往回一勾,便将一株小草连根拔起,“就是这么简单。”
司宁宁点头记下,有模有样的干了起来,三丫留下帮了她一会儿,直到队上传来陈莲米的喊声,才跟司宁宁道了别,急吼吼往家去。
这一亩多的玉米地就在生产队外围,距离生产队不过百十米距离,连房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司宁宁压根没往深处想,却不知这一切并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