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及早将病患隔离,但是这次流感还是击倒了不少的士兵。
其中,接触库萨库人最多的后勤以及重装步兵部队,是发病最多的。
而库萨库人却很少有人发病,他们多数都是咳嗽几下就挺过去了,显然这个种族已经实现了群体免疫。
历史上迈科锡人与库萨库人交战,就感染过这种流感,所以也有人称其为"库萨库人的诅咒"。
但这实际上是不了解传染病学导致的。
在江笑谈的控制下,小联军中的疫病没有继续扩散下去,并且他还对十字军其他各部提出警告,告知各个领主与库萨库人密切接触有感染传染病的风险。
而十字军因为战力太差,与库萨库人密切接触的士兵多数没机会回来,所以居然没有大规模发病。
而这次流感,赛普勒的血族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们自身不会患病,所以可以很好地完成护理病人的工作。
加上血族天生可以尝出人类的血液中的异常,通过少量血液就知道这个人类的健康程度,在筛查病菌携带者的时候也发挥了很好的作用。
真·鬼工验血。
当然,最终将流感彻底解决掉的,还是江笑谈炮制的"连花清瘟口服液"。
依靠赛普勒港的便利性,他从大陆各地凑齐了有关的药材,一些这个世界没有的药材也通过类似药效的药材补足,然后靠炼金术炼制成药水。
美中不足的是,第一次配制的药剂没有经过足够的稀释,药效太强,副作用也太强。
喝下去当日就能退烧,但是也伴随着接连好几天的恶心呕吐等症状,严重者还对肠胃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后来,江笑谈将药水稀释后再给士兵服用,并给试药的那几个倒霉蛋发了补助金。
并且他还琢磨着以后给那几个倒霉蛋弄点"香砂养胃口服液"治治。
不过,被流感这么一折腾,一晃就过去了近一个月,而在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是迈科锡那边派来了使者,想要出面调停十字军和库萨库人的关系。
毕竟迈科锡皇帝也不傻,要真是让十字军打掉了库萨库人,等于是迈科锡赔了人又失了地。
另外教皇那边也来了信使,催促圣女及早解决这边的事情,不要把战事拖得太久。
因为这次远征军里征用了大量农民,各位领主还指望着这些农民开春以后回去种地呢。
按照教皇原本的计划,这会儿他老人家应该已经坐在特兰西堡的朱红王座上,把玩着朱夜女皇的人头了。
除了跟十字军有关的事情之外,赛普勒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参加第一次深海探险的舰队已经横跨海洋,到达西大陆后又返回了赛普勒。
这次深海旅行虽然成功了,不过舰队也颇为凄惨,出发时的十条大船只回来四条,而且大半水手葬身大洋,无法归来。
但不管怎么说,这条航路是可行的,海员们的生命没有白白付出。
远在北国的江笑谈只能让留守赛普勒的克里斯代替自己嘉奖了回归的海员们,然后给他们放长假。
他要让海员们养精蓄锐,等到下次出航,他准备亲自与海员们一起征服大海。
正当江笑谈写完了给克里斯的命令书,正想象自己穿着红马甲蓝裤衩,在大海上徜徉时,一个人突然鬼鬼祟祟地溜进了他的营帐中。
江笑谈正准备出手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扮成了普通士兵的圣女丝帕特。
也就是自己的妹妹阿贝尔。
"阿贝尔...圣女阁下....你来干嘛?"
阿贝尔将手指放在唇上做出"嘘"声,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兄长,我来找你问点事情。"
江笑谈指了指营帐里的座位:"难怪你这么鬼鬼祟祟的,说吧,有什么事情。"
阿贝尔一本正经地说道:"兄长觉得应该怎么对付库萨库人?"
"怎么?你不是早就有了决断了吗?现在又怎么了?"
阿贝尔有些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原本我是没把库萨库人看在眼里的,现在发现这些高原骑兵确实有点棘手。"
"棘手?"
"他们很善战,如果将来迈科锡人善用他们,这群高原骑兵会对帝国产生威胁也未可知。"
"迈科锡不是帝国的盟友吗?"
"这正是麻烦的地方,因为保持着盟约,我无法攻击他们,将来帝国与洛穆路斯总会有一场决战,到时候如果迈科锡从背后攻击我们,帝国就会面临十字军如今面临的窘境。"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想趁这次机会,让洛穆路斯征服库萨库人,并占据这个山谷。到时候帝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攻击此地,占领这里后,以后帝国远征洛穆路斯也就不再有后顾之忧,而迈科锡也没法说什么。"
江笑谈呵呵笑了一下:"原来你在打你盟友领土的主意了。"
阿贝尔摇了摇头:"如果迈科锡能一直与洛穆路斯敌对,那我也不会打他们的主意,但是现在他们对洛穆路斯的态度开始暧昧起来,我自然也要考虑将来与他们为敌。"
毕竟洛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