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好,却又不明白陛下他究竟想着什么,心里也是着急,唯有明白了陛下的心思,七皇子殿下他才能更好的为陛下尽孝,咱家也才可以更好的为陛下尽忠,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如安,你就稍稍透漏一下,这段时间以来,陛下他在御书房究竟做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
朱和坚再次的面现不快,斥责道:“吴内臣,我等身为臣子,又岂能窥探父皇的动向?更何况,李内臣身为御书房管事太监,对于御书房内所发生的事情就必须要守口如瓶,你这样岂不是让他为难?”
吴信泉则是笑眯眯的说道:“对于外臣自然是要守口如瓶,但依我看,如安对于七皇子殿下的态度,必然是有所不同的……对不对?”
说话间,吴信泉依旧是笑眯眯的盯着李如安,但目光中则是充满了审视与冰冷。
另一边,朱和坚不再坚持立场,只是端起了茶盏静静饮茶,但他的眼角余光也在暗暗打量着李如安的反应。
见到朱和坚与吴信泉这两人的一唱一和,李如安就知道自己必须要面临抉择了。
一旦是向他们泄露了御书房的消息,就等于是一份投名状、被他们抓住了把柄,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了今天的第一次泄密,就会有今后的无数次泄密,自己也会彻底变成朱和坚埋在御书房的眼线,只怕是从今往后就要身不由己。
这里面固然是蕴含着极大的风险,上一任御书房管事太监张秀,乃是德庆皇帝身边的随侍大太监张德的徒弟,但依然是因为泄密的事情被活活杖毙了。
但好处则是,李如安趁着这次机会可以逐渐成为朱和坚的心腹,在德庆皇帝、赵俊臣、朱和坚三人之间左右逢源,这里面的平衡极难掌控,但若是运作得当的话,也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好处,
更何况,若是赵俊臣对朱和坚的描述没错的话,以朱和坚的狠辣心性,一旦是李如安拒绝了投效于他,只怕是今天就要丧命于返回宫中的路上了。
所以,对于李如安而言,其实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于是,李如安只是稍稍犹豫一下,就老老实实的把御书房近期发生的所有事情尽数说了出来。
听完了李如安的讲诉之后,朱和坚的面色稍沉。
或许是因为李如安已经向自己缴纳了投名状的缘故,朱和坚的神态也悄然间有了转变,不似刚才那般亲切随和,反倒是明显多了一些威严与冷肃。
“你是说,三哥他呈送于父皇的奏疏,共有一明一暗两封,世人只知道明面上弹劾众位藩王的那一封奏疏,而父皇则是因为看过另一封密疏之后,才出现了这段时间的奇怪态度?”
随着朱和坚的态度变化,李如安的态度也愈发拘禁起来,点头道:“正是如此!但太子他的第二封奏疏之中究竟写着什么,除了陛下之外,却是无人知晓其中内容……”
话到一半,李如安似乎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不过,陛下今天召见了众位重臣之后,却又单独留下赵俊臣密谈许久,当时陛下屏退了御书房所有人,同样是没人知道这场谈话的内容……但这场谈话结束之后,我返回御书房伺候陛下的时候,却发现太子殿下的那份密疏已经变了位置,所以……除了陛下之外,或许赵俊臣也同样看过了这份密疏!”
朱和坚眉头一皱,直接问道:“那份密疏如今在何处?你可有机会接触到它?”
出于直觉,朱和坚认为太子朱和堉的这份密疏,今后必将会成为自己的隐患,却是忍不住想要冒险一试。
李如安连忙摇头,道:“那份密疏已经被陛下亲自锁进了御书房的密匣之中,我虽然也有机会接触那个密匣,但若是没有钥匙的话,只怕是没有机会翻看那份密疏。”
朱和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追问道:“那么……若是你有了密匣钥匙呢?”
闻言之后,李如安顿时是大惊失色。
事实上,不仅是李如安,就连一旁的吴信泉也是表情惶惶、面色苍白。
他们都没想到,朱和坚竟是这般大胆!
而朱和坚只是继续盯着李如安,等待着李如安的回答。
最终,李如安咬着牙轻轻点头。
见到李如安的这般表态,朱和坚突然间收敛了表情间的冷肃与威严,再次变成了刚开始的温和亲切,脸上的笑容更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笑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三天之内,我就会设法复制一把密匣钥匙交给你!”
朱和坚早就知道德庆皇帝有一个密匣,里面都是极为重要的机密奏疏,这些机密奏疏有任何一份泄露出去都会震动朝野,而密匣钥匙则是由德庆皇帝随身携带,旁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但恰好,后宫之中目前最受宠信的淑妃张佳敏,却是朱和坚的人,等到德庆皇帝在张佳敏那里过夜之际,想要暗中拿到一份钥匙模型,并不是一件难事。
想要这里,朱和坚的目光之中闪烁着精芒,意味深长的补充道:“李内臣,父皇他虽然精力尚且充沛,但终究是年纪不小了,但你我二人的年纪相近,相处时间还会很长很长,而且我这个人也不似三哥那般仇视内廷干政……
依我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