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兴平……”
阎守一不敢相信地走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的朱幻丝,吓得直接躲到朱岭的身后,而朱岭也露出凝重的神色。
马瑾萱眼圈泛红,哽咽地说道:“我哥从秦始皇陵墓中逃出来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还是让我来说吧。”
秦六爷长叹一声,不自觉地搓着大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
“三天前,兴平忽然闯到我的院子,那时他就已经浑身是伤,状态很差,我赶紧安排医生为他调理身体,结果不仅没能让兴平的伤势转好,反而出现了更奇怪的病症。”
“一开始,兴平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嘴里总是嘟囔着什么,四肢还时不时地会抽搐,后来他的身体逐渐没了知觉,开始一动不动,再之后就日渐消瘦,短短三天,就从一个精壮小伙,变成了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模样。”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阎守一和林紫彤,心中的惊讶无以复加。
他们还记得在陈家村之时,马兴平灵活得像一只猴儿似的模样,结果只是短短三天,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是不知情的外人来看,恐怕会认为马兴平是个十几年没下过床的植物人。
此时马兴平坐在那儿,如同一副骷髅架子,如果不是他时不时转动的眼珠子和偶尔轻微起伏的胸口,就真的与一具尸体没区别了。
秦六爷道:“全长安最好的医生,都请来看了个遍,但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懂这是什么病。”老金神色凝重地说道。
秦六爷打量着老金,道:“方才瑾萱也提到了,你们当中有岐黄派的古医传人,或许能看出兴平得的是什么病,想必那名古医传人就是你吧?”
阎守一开口道:“老金,你有头绪吗?”
老金不答话,上前给马兴平把脉,又检查了一下瞳孔,最后摇头道:
“马兴平没有生病。”
林紫彤疑惑道:“没生病,那他是怎么……”
“他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而是——被诅咒了。”老金沉声道。
诅咒?!
众人惊讶无比,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天然就存在着一定的恐惧。
如果是病,治就好了;如果是毒,解就好了;但这诅咒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该怎么去除?
老金摇头道:“这是诅咒,马兴平肯定在秦始皇陵墓中招惹到什么东西了,以我目前的见识,怕是无能为力,不过……”
老金再次对马兴平检查一番,最后下了定论:“根据马兴平的身体状况,如果一周之内我们无法解开诅咒,他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在场的人,没有谁有资格怀疑老金的话。
马瑾萱听到这个噩耗,当场就忍不住流眼泪了。
坚强如她,也绝对无法承受失去亲哥哥的痛苦。
林紫彤连忙上前安慰:“还有一周的时间,我们一定能够解开诅咒的,瑾萱,你不要放弃!”
安慰的事,就留给林紫彤来吧。
阎守一身为男人,自然要沉着冷静一些。他问秦六爷:“六爷,兴平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什么东西,又或者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儿吗?请您仔细想一想,说不定就有解开诅咒的线索。”
“我也正要说此事!”
秦六爷严肃道:“兴平刚刚回来之时,还能说一些简单的话,我听他在昏迷的时候,都不停地重复着一个词。”
“他说了什么?”
秦六爷一字一字,重重地吐出了四个字:“阳陵虎符。”
“我读书少,谁能解释一下那是什么东西?”龙飞城挠了挠头,问道。
其实老金、翁千相、朱幻丝他们也有相同的疑惑,只是恰好龙飞城愿意开口问,他们便都竖起耳朵认真听了。
阎守一解释道:
“阳陵虎符是秦始皇用来调动兵马的信物。”
这阳陵虎符是用青铜铸成卧虎状,可中分为二,虎的左、右颈背各有相同的错金篆书铭文十二字:
“甲兵之符,右在皇帝,左在阳陵。”
这十二字的意思是,兵符的右半块存在皇帝处,左半块存在驻扎阳陵的统兵将领处。
一旦需要调动军队,由使臣持右半符验合,确认无误以后,便可以直接发兵。
古时候信息传递方式简陋,兵符就是唯一凭证,谁拿着兵符过来,谁就可以统领军队,哪怕是下令让军队去都城杀死皇帝,将士士兵们都会照办不误。
可见这兵符有多么重要。
马兴平从秦始皇陵墓中归来,就不停地念叨着当年秦始皇调兵遣将的兵符,这其中必然有联系,阎守一觉得这便是线索所在。
朱岭此时说道:“阳陵虎符我也知道,好像就存在国家博物馆,难不成你们要去把阳陵虎符偷回来吗?”
国家博物馆可不是随意能进出的地方,更别提从中带东西出来了。
哪怕是阎守一,都没有绝对的自信,而且强行去偷抢东西,也不是他的风格。
这时,秦六爷沉声说道:
“其实,阳陵虎符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