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现在没有还手之力了?”
张山厉不放心地与抬棺匠保持距离。
阎守一点点头:“抬棺匠的力量都来源于抬棺棍,抬棺棍在他们的手里堪称是神器,只可惜普通人没有他们那么旺盛的阳火,没法使用他们的抬棺棍。”
说着,阎守一还一脚将抬棺棍踢得远远的,生怕抬棺匠再次接触到抬棺棍。
而他自己也不敢直接去触碰抬棺棍,那棍子里有太多的邪祟之气,徒手触碰,必被侵蚀。
这个道理,就与他的斩魄刀是一样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抬棺匠在使用着抬棺棍的同时,也要时刻防备着被抬棺棍所影响。
阎守一灭了他的阳火,抬棺棍对抬棺匠而言,自然就变成了最危险的东西。
此时的抬棺匠,就连抬一下眼皮都很难办到,他自认倒霉,干脆两眼一翻,主动晕死过去。
“这家伙……”
张山厉狠狠地在抬棺匠身上踩了几脚,算是给刚才那些受伤的龙虎山弟子报仇。
抬棺匠皮糙肉厚,看着应该也没什么事情。
“林紫彤有没有什么大碍?”张山厉关心道。
阎守一叹了口气:“她被抬棺匠打断了手,想要恢复恐怕要些时日了。”
“可恶,竟敢来我们龙虎山撒野!”
张山厉在抬棺匠的脖子上,贴上了一张道符,看样子是封印其实力的道符。
就在这时,龙虎山的支援总算是赶到了。
在张午马的带领之下,龙虎山除了老天师,其他的人基本都来全了,呜呜泱泱来了一百多号人马。
他们看到地上那些模样凄惨的弟子,都是无比愤怒,又看到张山厉和阎守一已经将抬棺匠制服了,心里才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张午马问阎守一。
阎守一摇了摇头:“好在我是民间教派传人,知道他的弱点。”
“民间教派……可真是了不起。”张午马由衷地感慨道。
过去他只与传统门派弟子交流,却不知道,民间教派也是如此强大。
这次的抬棺匠和阎守一一行人,可真是让张午马开了眼界。
张山厉沉声说道:“把这家伙带回天师府,关进地牢,我要好好审问他!”
“是!”
众人架起抬棺匠,将之押送去地牢。
“守一,”张山厉问道,“你要不要一起去审问这个家伙?”
阎守一想了想,答道:“紫彤受了伤,我先回去看看情况,若她无事,我再来找您。”
张山厉点点头:“好,那就让午马陪在你身边,你要去地牢,让他带你去。”
“弟子领命。”张午马对张山厉行礼。
龙虎山的弟子们开始治疗伤者,处理现场,同时张山厉还命弟子要加强巡视,龙虎山里恐怕还有其他潜入者。
而后,张山厉等人就压着抬棺匠走了。
这时,阎守一想到了之前被他踢开的抬棺棍,便连忙回去寻找。
然而寻找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抬棺棍没了。”
张午马问道:“会不会是咱们找的不够细致?我陪你再找一遍。”
阎守一摇摇头,沉声说道:“抬棺棍的阴气如此之重,它要是还在这附近,我们闻着味儿都能找到,但现在却一点阴气都没有,显然是有人刚才趁乱偷走了它。”
“刚才四周都是我们龙虎山的弟子,不可能有人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靠近,还偷走抬棺棍。”张午马笃定道。
“除非……”阎守一面色一变,“刚才来的那群人当中,有内奸?!”
听到阎守一的猜测,张午马也是大吃一惊。
仔细回想,也确实如同阎守一所说的那样,既然没人能靠近,那只能是自己人拿走了抬棺棍。
抬棺棍如此敏感,寻常的龙虎山弟子一碰就出事,而刚才却十分顺利,说明拿走抬棺棍的人早有准备。
“阎守一,”张午马严肃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午马也不是傻子,看阎守一的反应便知道,他对抬棺匠潜入龙虎山之事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阎守一心中也在斟酌,要不要将事情告诉张午马。
考虑到张午马的身份,再加上今天以来阎守一对张午马的了解,他可以判断得出,张午马是能够信任的朋友。
于是他道出了实情。
张午马听后,已经不能够用惊讶来形容他的反应了。
他万般不理解。
“你说的那个戏子,杀老天师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一定是罗天大醮?为什么老天师不提前防备?”
阎守一两手一摊:“我和你有同样的疑惑。”
“这太不对劲了,”张午马皱着眉头说道,“老天师行事一向严谨,并且对邪魔外道是斩草除根的态度,这次他老人家知道有人要杀他,却无动于衷……”
忽然,张午马想到了什么,小声说道:“有没有可能,老天师这是欲擒故纵,请君入瓮,想将那些新玄山派的妖人贼子骗进龙虎山,然后再关门打狗,一网打尽?”
“有这样的可能……”
阎守一对老天师的为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