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太奇怪了吧。
让朱山灶搞柳家人的是阿龚,护着柳伊人的也是阿龚,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过这倒是验证了阎守一心里的一个猜想,那就是扎纸人阿龚,就是骚扰柳家的那个精神病。
因为柳家不承认他和柳伊人的关系,所以阿龚就怀恨在心,想方设法报复柳家人,但是对柳伊人,他又出手保护,可能是不想丢了老婆。
但是柳伊人也明确表示过,她不认识这个阿龚!
这时,阎守一和朱山灶已经来到了柳伊人的别院,阎守一推开偏门,看到了别院里的秋千。
上次他和柳伊人就是在这千秋上聊天相互了解的。
柳伊人的别院本应该养着许多猫的,那些猫对阎守一还十分有好感,但是如今院子里空空如也,一只猫都没见着。
阎守一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推门进入别墅,直上二三楼,一边喊着柳伊人的名字。
到了三楼,阎守一忽然听到了若有若无的歌声。
虽然听不清楚那声音在唱什么,但阎守一能认得出那声音正是柳伊人的。
这是什么情况,柳伊人病好了以后,不出来迎接自己,反而躲在卧室里唱歌?
光是想想,这事儿就充满了诡异感。
阎守一来到三楼柳伊人的卧室外,见门虚掩着,便轻轻地敲了下,并且亮明身份。
但柳伊人的歌声并没有断,而且丝毫没有受到阎守一的影响。
阎守一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进来了,你方便吗?”
等了一会儿,柳伊人还是没回答,阎守一便推开房门。
只见在卧室的落地窗前,那昂贵的羊毛地毯上,柳伊人裹着被子背对着阎守一,正唱着歌儿。
阎守一走上前喊道:“大侄女,你没事吧?”
然而他的手刚触碰到柳伊人的肩膀,柳伊人就如同一根木头似的滚到在地上,一翻身便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
阎守一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但定了定神后才发现,倒在地上的并非是柳伊人,而是一个模样和柳伊人十分相像的纸人,乍一看简直和柳伊人没什么区别。
而这纸人,竟然还张着嘴巴,断断续续地发出柳伊人的声音。
要是大晚上见到这个场景,恐怕能把人给吓疯了。
不用多说,这肯定是那个扎纸人的手笔。
朱山灶在房间外喊道:“那小妮子如何了?”
阎守一懒得答应朱山灶,只是让他自己进来。
朱山灶也被柳伊人的纸人给吓了一跳,恼羞成怒的他正打算扑上去将纸人撕得个稀巴烂,却被阎守一给拦住了:
“你破坏了阿龚的纸人,他肯定会有所察觉,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朱山灶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但他又说道:“可是你已经恢复了柳家的风水,还闹出了那么大动静,阿龚会不知道吗?”
阎守一:“……说的也有道理。”
阿龚留下纸人,应该也是为了吓唬柳家的人,而真正的柳伊人,肯定已经落入阿龚之手,至于她如今是否安全,阎守一心里也没数了。
他沉着脸,在柳伊人的屋子里转悠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同时他还让朱山灶闻一闻屋内的气味,试着找出阿龚将柳伊人的味道,兴许就能知道阿龚将柳伊人虏到哪儿去了。
朱山灶吸了吸鼻子,突然嗷嗷叫唤起来:“不行,阿龚在这屋子里撒了硫磺,太刺鼻了,我闻不出味道!”
阎守一的表现没有很惊讶,他早看出阿龚不简单,清理痕迹肯定也是一流,他要真留下什么线索,反而有可能是引阎守一入套的陷阱。
不能从阿龚的方向入手,那就只能看看柳伊人有没有留下线索了。
阎守一聚精会神,观察起柳伊人的闺房。
他忽然发现,窗台上有一颗小小的木珠。
阎守一捡起木珠,只是一眼就认出,这正是海南黄檀木制作的木珠,而且还是出自他自己之手。
之前阎守一认识柳伊人的时候,送过她一串便便手链,那手链正是由海南黄檀木制作而成,如今这木珠散落在窗台上,应该正是柳伊人给阎守一留下的线索!
“朱山灶!”阎守一喊道,“你过来。”
朱山灶被硫磺刺激得十分难受,正一边甩脑袋一边擤鼻涕,擤得鼻涕乱飞。
他摇头晃脑地走到阎守一身边,问道:“干嘛?”
“你记住这木珠的气味,然后在附近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木珠。”
朱山灶怒道:“你还真把我当狗了?”
“少废话,赶紧的。”
虽然嘴上不乐意,但朱山灶的身体还是很老实的,他抱着木珠跳到窗台上,找了个空气流通的地方,好好嗅了嗅木珠的味道。
随后他环顾四周,举起了前猪蹄,指着一个方向说道:“的确有味道,应该是在那个方向。”
“走,我们跟过去看看。”
阎守一正要下楼,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之前被朱山灶一脚踹倒的纸人,居然在他们没注意的情况之下,悄悄地坐了起来。
阎守一装作没看见,带着朱山灶走出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