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忠叔走到院外,阎守一便看到柳伊人再次换上骑行服,骑着她那辆酷炫的机车,看样子等了有一会儿了。
“你手臂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炎?”柳伊人打招呼,同时小小地关心了阎守一一下。
阎守一直接解开了绷带,给柳伊人看伤口,她惊讶地发现,昨天还皮开肉绽的伤口,今天竟已经结痂愈合。
普通人至少要半个月才能恢复的伤口,阎守一最多只要三四天就能痊愈。
“你这恢复能力也太夸张了,不怕被抓去做科学研究吗?”柳伊人惊叹道。
阎守一笑着答道:“我小时候被我爷爷送到滇南住过一年,在玉龙雪山附近的百草谷里,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
“这和你的恢复能力强大有什么关系?”柳伊人不解。
“那一年里,我基本是吃了睡睡了吃,但吃的不是饭,而是各种毒药,爷爷每次把我毒倒,又立马把我救活如此往复,每天差不多要吃二十几种毒药,最后硬生生把我毒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恢复能力也远超于普通人,只不过那一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基本没什么记忆……”
柳伊人道:“太夸张了,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那难不成我要告诉你,我注射了超级士兵的血清吗?”阎守一反问道。
这么一对比,柳伊人便觉得阎守一之前的说法反而更靠谱一些。
她便不再多问什么,把怀里的头盔塞到阎守一怀里,让他坐上车。
阎守一本能地抬头看了一眼,寻找有没有乌鸦的踪影,换来的果然是柳伊人的白眼。
他讪笑几声,戴上头盔坐到了后排,由于机车的设计缘故,阎守一和柳伊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块儿,不习惯的阎守一,时不时还会和柳伊人的头盔撞一撞,发出叩叩的声响。
忠叔对二人挥了挥手,说道:“二小姐,阎先生,你们早去早回,我们给你们备着午饭。”
“知道啦!”
柳伊人比了个手势,便挂上档,拧下油门带着阎守一蹿了出去。
要说柳伊人的胆子,还真是挺大的,带着阎守一在山间蜿蜒曲折的公路上飙车,过弯从不减速,好几次都是贴着排水渠过的。
要不是阎守一出门前算过,知道自己不会出车祸,打死他也不敢上柳伊人的车。
不出意外就能回去吃午饭,出了意外整个醉花里都得吃席。
二人骑着车,约莫往鼓岭深处骑了一个小时,路上的公路越来越窄,人迹也越发罕至,到最后阎守一拿出手机一看,好家伙,直接没信号了。
偶尔在路边看到一些标牌,写的都是“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禁止捕杀野生动物”之类的标语。
这让阎守一不禁松了口气:至少证明这个地方还有法律……
柏油路变成了水泥路,水泥路变成了石子路,石子路最终变成了泥巴路。
中途休息的时候,阎守一忍不住问:“要不是我是男人,真害怕你把我送到山沟沟里卖了。”
柳伊人没好气地说道:“我都没害怕,你也好意思!”
“可你们柳家的祖宅也太远了点,你自己去过吗?”
“当然去过,我们每周都要到祖宅去上供,参拜老祖宗。”
“那你见过你们家老祖宗吗?”
柳伊人给了阎守一一个白眼:“我又不是死人!”
阎守一明白了,原来柳伊人并不知道他们是鬼王家族的事情。
想来这事儿,也是因为柳老爷子对自己的地位认知清晰,为了让子孙后代能够低调一些,特意没将这些事告知。
比起嚣张的白家,柳家人真的已经低调许多了,否则保不齐柳家有几个心眼坏的,也搞白家勾人魂魄献给老祖宗那一套,那榕城百姓可就苦了。
柳家更像是隐居在山林里,不问世事的安居客,权利和金钱都不是他们所看重的,他们看重的是能够在阳间长长久久地生活。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重新上路,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柳伊人终于在一座大宅院外停了车。
宅院建在一座山谷之间,两侧是茂盛的百年老树,一条小道连接着宅子与外面的世界,小道两旁落着厚厚的黄色枯叶,远远地能够看到宅子牌匾上写着“柳宅”二字。
柳宅的门前,种着两棵槐树,正是这两棵老槐树,给柳宅增添了几分阴气,阳光根本照不进来,连风吹来都是阴冷的。
柳伊人说道:“这里就是了,我们一般不敢在这里多待,爷爷说这里阴气重,停留太久会生病的。”
阎守一蹲下身子,拨开落叶,抓了一把土在鼻子前闻了闻。
确实如柳伊人所说,此处的阴气已经十分浓郁了,要不是柳伊人和住在这里的柳家祖宗们有着血缘关系,恐怕还没走到门前,柳伊人就得晕倒。
但即便如此,以她的身体情况,在柳家祖宅里待上大半天的时间,也绝对会被阴气侵染而生病。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自己进去看看就行了。”阎守一说道。
柳伊人好奇道:“你怎么好端端地要去我们祖宅看?”
阎守一随便编了个借口:“你爷爷想让我替你们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