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他嘶吼,“我们坚持了两天两夜,战损太高!而且敌方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我方已经伤痕累累,弟兄们都精疲力尽了,再这样撑下去,我们会全军覆没的。将军,撤吧!”
“撤个屁撤!”
阎行红眼,手中长枪飞舞,虽然依然凌厉无双,却不复一枪可出六片幽玄天幕时的风采,现在一枪之间,只可见到一片幽玄天幕在半空旋转、激荡!击飞扑来的敌人、刀枪剑戟!
同时间,他还要分心控制半空中伤痕累累的雄狮兵阵之魂,指挥着、驾驭着它去跟其他兵阵之魂扑杀、对峙!
一心二用,足有两天两夜,兼之早前从西凉北疆一路战斗而下,时至而今,已经有七八天了!
如此漫长的时间,阎行身为指挥官,以及坐镇中军的绝世猛将,一直都在一线冲杀!
他已经记不清他跟匈奴的将军单挑多少次、又阵斩了多少骁将;更记不清他杀了多少匈奴兵。
高强度的冲杀!高频率的战斗!
铁打的都吃不消了,阎行,依然硬顶在第一线!顶在诸将士的最前头。
也正是因为有他在,摇摇欲坠的雄狮兵阵才能勉强稳到现在,若是换做别的将军,恐怕早已经崩溃成渣,被敌人给彻底震翻了!
“我答应过周将军的!我要守住西凉门户!我要护住西凉重地!我怎么能后撤?”
阎行头也不回的高声咆哮道,“只有战死的阎行!没有后撤的阎行!”
此话一出。
众将士皆动容!
兼之男儿皆热血!
阎行特意挑选出来的精锐,更是热血勇士,闻听这话,一个个鼓起一腔余勇,咆哮道,“愿随将军死战!”
“好,好,好!”
阎行终于扭头看了众将士一眼,惨白的面容微微有些涨红,“若能活下来,我请你们喝酒!”
轰!
很快,阎行又飞快扭过头去,一杆长枪把一位冲上枪头的匈奴士兵给刺翻,再一脚飞踹了过去。
轰!
脚影无数,每一道影子都似一座山,轰轰轰声中,轰击在了云梯上,硬生生把云梯的上半部分给轰断,导致无数匈奴兵士在惊惶声中,跌落云端。
“杀!”
阎行怒吼。
“杀啊!”
十万残军咆哮。
……
啸声卷荡的天上云乍分乍合!
煞气把虚空都似烧穿了!
一战,杀得血气遍布鼎城的百里虚空!杀得方圆数百里的飞鸟都不敢鸣叫!
这一战,弦声惊天、箭矢如雨!可见密密麻麻的兵阵之魂冲上云端,朝着那坚守要地的雄狮之魂扑杀了过去。
“他们死定了!”
城墙下的匈奴之王于夫罗手握大刀,横刀立马,虎视八方,目有神光,如是道了句。
“没错。”
于夫罗的儿子,一位目有阴狠,面容阴鸷的男子咧嘴笑了,笑得颇为快意与残忍,“这个阎行,硬是凭借自己的二十万大军,拖了我们三百万大军足有八天,也是一位强人。等攻下此城,父亲……”
他看向于夫罗,道,“我恳求把他的头颅剁下,用来给孩儿喝酒。想来用此等强人的头颅喝酒,必定极为美味。”
“哈哈哈……”
于夫罗大笑,“准了!”
“谢父亲!”
于夫罗的儿子,名为刘豹,闻听于夫罗这话,大喜之余,也是抖擞精神,连连下令,“日落之前,我一定要见到阎行这匹夫的脑袋!”
“给我杀!”
“杀啊!”
……
喊杀声震天彻地。
就在匈奴大军几乎齐出,无数兵阵之魂飞空而起,几乎快把鼎城都给淹没时,一支响箭突然自斜刺里飞空爆射而出,只是一箭,竟然精准的把匈奴大军的王旗给射倒!
不止如此,此箭锋芒堪称惊世,把王旗射倒后,一路似蛟龙破浪般,咻咻的破空声中,接连射穿了不下百人的身躯,这才在空中消散!
一箭!
王旗翻!百位精锐死去!其中甚至于有一位小将!
此举可谓似在大军中放了一颗响雷!瞬间把于夫罗、刘豹等人给震得身子都颤了一下,一个个情不自禁的朝着利箭射来的方位看了过去。
咻!
咻咻!
没有看到人影,看到的只有一支支锋芒慑人的箭!
箭似光电,快得不可思议,又似能破甲穿山的重器,一箭破空,能瞬杀数十位高手!
锵锵!
锵然声中,利箭瞬杀而至!咻咻间,又是不下百位精锐被射翻!
“护驾!”
有人面色都白了!咆哮。
王旗之畔的兵阵瞬间启动,兵阵之魂天狼在虚空咆哮、嘶吼着,把于夫罗等人給护得严严实实的。
“大意了!”
于夫罗看着倒地不起的数百位精锐,面色煞白如纸,眼神阴冷无比,他紧握着拳头,看向西方,“是谁,竟敢在这个时候偷袭我们?好大的胆子,好快的箭!”
于夫罗记得很清楚。
他在鼎城周边方圆千里,布置了不下数十万的密探!
如此之多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