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幸运,我早就知道没法一生一世陪着阿姊,只是可惜没能等到阿姊出嫁。”
“阿妹,别说了,都是阿姊的错!是阿姊太笨了,把你压身下,结果,结果害你没能撑过来!这条命本就该是你的,阿姊不配有这条命!阿姊能多活这二十年也很开心了,阿兄在等你,快,去找阿兄吧!”
“阿姊,很高兴能多叫你几声阿姊,阿姊别怪自己了,那不是你的错,没有你,阿妹我可能更早就完蛋了。阿兄,这些年辛苦你了,阿妹以前总要阿兄和阿姊担心,现在阿妹总算长大了,不用你们担心了。三妹从没求阿兄做什么,最后,希望阿兄能照顾好阿姊,阿兄反正都单着这么久了,不如先给阿姊找个如意郎君,自己再去找阿嫂,哈哈!”
“不要,阿妹不要!”
“再见了,大哥、二姐,三妹会在天上祝愿着你们的。”
……
……
见此情形,梦朝歌唇齿微动不知说些什么,泪珠却滚滚而下。
众人正要默默退走,把屋子留给兄妹俩,只听逆蝶眼泪汪汪地说着:“这条命是妹妹给的,以后请大家叫我恋蝶。”
梦朝歌拭了拭面颊,笑着说道:“我还叫你小蝴蝶。”
恋蝶笑着点了点头,把脸埋在哥哥肩头上。
……
……
亥时末,暗夜无光。
有人疲惫入睡,也有人辗转难眠。
姜逸尘本便心思极重,一晚上又耳闻目睹了逆蝶、恋蝶的变故,自觉很可能彻夜无眠,兀自斜躺在自己房间屋顶上,借凉风助眠。
一抹纤影拎着两坛酒潇洒落在他身侧,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只是这次,飞飘没把酒坛向他扔来,而是伸手把酒递来。
见姜逸尘没有动弹,飞飘问道:“不喝?”
姜逸尘点头。
飞飘道:“点头的意思是不喝还是喝?”
姜逸尘道:“不喝。”
“怎么,怕被我灌醉?”
“怕。”
“嘿,你又不是守身如玉的小娘皮,就算被灌醉了又能怎样?你又不吃亏~”
姜逸尘心下苦笑,女人要讲起荤话来,可真没男人什么事了。
“真不喝?”飞飘又做了番尝试,见姜逸尘枕在臂弯间的脑袋左右摇晃了两下,飞飘只能哀其不喝而作罢,“行,那我自己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