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做的事,也送一份消息给他们,若有副阁主的踪迹,及时告知他们。”
雪清欢心知慈锋口中的事和听雨阁有关,也没打算细问,说道:“他们许你什么好处?”
慈锋道:“一路上,不对小薇和小阮下手。”
雪清欢一阵无言,而后说道:“这是威胁!”
慈锋道:“可我只能答应。”
众人闻言不禁一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便是如此,在面对亲近之人受威胁时,他们若心中还有情,便别无他选。
这回,阮谷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不争气地泪失衣襟。
他也明白过来,为何慈锋会说没能保护好他们,向他道歉。
雪清欢道:“不过,慈兄给予红衣教的线索似乎极为有限,尤其是在巽风谷这件事上。”
慈锋道:“毕竟那时已在副阁主身旁,信息稍为简略点,他们也能理解那难处。”
雪清欢道:“即便他们真的被引来,想必你也另有打算吧?”
慈锋朝雪清欢投去一个满怀感激的眼神,说道:“至少,我不会让任何人在我之前倒下。”
俞乐嘿嘿笑道:“可惜的是,红衣教那些笨蛋没跟来,跟来的确是我们。”
慈锋道:“最起码大家到如今还是相安无事。”
俞乐道:“这倒是不错,不过我还是奇怪,你为何在明知那黑炭条是计的情况下,依然将计就计?”
慈锋道:“小洛,确实很聪明,但他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的心思自然也能看出来一些。我明白他想通过这点证明我们阁中没有出现内鬼,把这些都归咎于尔等造谣,可我却无法再自欺欺人。”
小洛,这称呼洛飘零已很久没听到了,而今听来仍是那么亲切,可却是那么遥远,也许以后再也无法听见了。
洛飘零已不再斟酒,他双目通红,凝视着慈锋。
慈锋也同在回看着他。
酒劲并未能扰乱洛飘零的判断,反而那种源自脑海中的疼痛让他愈加清醒。
他轻易能瞧出那双眼中饱含着祝福,他没想到慈锋竟早已做出了抉择,现在,在他心中只剩最后一个疑问。
洛飘零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慈锋似也在等待着洛飘零开口,他回道:“你说。”
洛飘零道:“石府那一夜之前,红衣教有没有找过你?”
“有。”慈锋坦诚道,他自然知道洛飘零所指的那一夜便是石府遭袭那夜,他接着解释道,“只是,那是发生在之前两年,那两年中,他们来找过我两次,我以各为其主为由拒绝了他们的邀请。或许那时我除了东瀛人身份外,他们再无法掐住我的任何命脉,便没有用强。没成想,后来他们会去联合其他帮派对石府下手。”
慈锋见洛飘零并没有回应,又说道:“小洛,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小洛了。你,信不信我?”
洛飘零缓缓合上了双眼,道:“信!”
慈锋笑了,笑得很僵硬。
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时候他对着四五个孩童,无所适从,只能尴尬而僵硬地陪笑。
直到与这些孩童慢慢熟稔后,他发现他们的可爱之处,也渐渐地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照看。
雪清欢道:“真相即使如此,那总结起来也无非四个字‘情有可原’,我想洛公子本便无意追究下去,慈兄弟难道不打算回头是岸?”
慈锋笑着摇了摇头,道:“回不去了,这一路行来,我已罪孽深重。”
雪清欢愣了片刻,才品出慈锋话语中的意味,想来红衣教这一路上提出的要求绝不会少。
俞乐笑道:“看来慈锋兄是没打算活命了?在下倒是好奇,你为自己准备了怎样的死法?”
慈锋回以一笑,道:“红衣教的恩情,我也算是还完了。对于石府,我还略有亏欠,俞公子屡屡挑衅我们副阁主,副阁主大人大量不预计较,可我却不打算放过你!”
俞乐笑得更欢乐,道:“嘿,在下今晚可没打算出这**楼,慈锋兄难道要在这儿动手?”
慈锋道:“石府儿郎,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活!既然再无上战场拼杀的机会,听说俞公子近年功力见长,而这**楼也是卧虎藏龙,也正好让我试试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