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装了下神棍, 还用了些迷信手段……咳,但和心腹讲明此事之后, 元里就跟出柜成功一样, 浑身轻松。
他高兴地笑容压不下去,中午也多吃了一碗饭。楚贺潮也是如此,等吃完饭后, 楚贺潮就猛地扛起元里回到了房间,直接将元里扔在了床上。
元里被扔得头晕眼花,还没反应过来, 楚贺潮就逼了上来。
疾风骤雨的亲吻落下, 吻好像是要吞噬掉元里一般,贪婪火热,干柴烈火一样擦出了火星子, 轻而易举地就点燃了渴望。
元里手指用力地抓着楚贺潮的背部,衣服内钻进来了一只不老实的手。过了许久, 楚贺潮才退开。
元里的衣衫松垮,人被亲得双眼泛红,唇也殷红, 可怜又可爱。
楚贺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里带着灼灼的火。他抬手快速地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健壮的身形裸.露, 背部肌肉耸起, 如山峦般起伏。
他双腿跪在床边, 裤子绷起大腿肌肉的矫健形状, 猿臂蜂腰, 身影压迫, 让人看着就有些害怕。
元里从热烈得让他失去心神的亲吻中回过了神, 见他脱衣服就眼皮一跳,“你脱衣服干什么?”
楚贺潮光着膀子,开始解裤带,低着头道:“干.你。”
粗暴的两个字让元里彻底僵硬,“什么?”
楚贺潮抬头,撩起眼皮,似笑非笑,“不是你说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元里顿时紧张了,想立刻从床上爬下去。但双手刚撑在床上,他就想起来了楚贺潮还在孝期之中,这干不了吧?
他反应过来了,楚贺潮只是吓吓他而已,其实只是个纸老虎。
元里能怕?
他在心底呵呵两声,也不躲了,直接往后一躺:“好啊。”
“……”低头拽着裤带的楚贺潮抬起头,怪异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元里笑眯眯地起身,作势将身上的衣服往下脱,“我说好啊。”
楚贺潮看着他的肩头,眯着眼睛不动了。
元里伸出脚,在楚贺潮裤.裆处踩了踩。那颜色灰暗的裤带不经意地缠在了他的脚踝上,跟着他的脚垂落在了楚贺潮大腿上。
“哥,”元里放低了声音,侧躺在床上支着脑袋,神色无辜,“你怎么不继续脱了?”
楚贺潮低头,从他的脚尖往上走,一点点看到了元里散落的衣领处。
白皙健康的皮肤露了一大片,肌肤紧实,锁骨深陷,盛着几根调皮的黑发。
不知不觉间,少年已然长成了无比诱人的青年模样。
他俊美,英气,勇敢,看在楚贺潮的眼里,更是可爱勾人无比。
楚贺潮的手臂肌肉一点点绷起,喉结明显地滚了滚,汗珠子从脸侧滚落。
他在克制。
但元里越看他克制,就越是过分。面上带着狡黠的笑容,脚尖往上在楚贺潮的腰腹处打转,又踩上了男人的胸膛。
踩到了一脚黏.腻的汗水。
楚贺潮忽然抬手拽住了元里的脚腕,元里被吓了一跳,下一瞬,楚贺潮双手拽着他的裤子,快狠准地将他的裤子给脱了下来。
两条大白腿倏地展露。
元里全身上下就一个袍子和四角平裤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楚贺潮,有种不妙的感觉。
楚贺潮将他的裤子扔在旁边,朝他伸出了手。元里往旁边一滚躲过,就要跑下床。
很快,他就被楚贺潮从背后抓住。楚贺潮直接把他转过了身抱了起来,带他往门外走,“你想出去?好,我带你出去。”
元里双手紧张地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黑着脸道:“你光着膀子,我光着腿,这怎么出去!”
楚贺潮眼里闪过笑意,就跟没听见一样,面无表情地继续往门口走去。
离门越近,元里越慌,等看到楚贺潮真的要伸手开门时,元里连忙拉住他的手,“别开别开!我没想出去,真的没想出去,我不逗你了,真不逗了。”
楚贺潮瞥了他一眼,“那让不让我干?”
元里耳朵发烫,闭着眼道:“让让让!”
楚贺潮果然抱着他离开了门,又带着他走到了窗户边打开了窗户。
元里身为一个大好青年,竟被人抱小孩似的抱着。他一想这模样会被人看到便羞耻得难受,这会儿已经不想说话了,自我安慰道,随便吧,反正窗户只能看到上半身,他上面穿了衣服,丢人也只丢楚贺潮的人而已。
楚贺潮显然不觉得光个膀子有什么丢人的,他抬了抬元里,示意他朝外头看。元里侧头,向外看去。
窗旁种了一颗银杏树,翠绿的枝叶繁茂,几乎挡住了大半个窗子。
这是去年春他出水痘之时,楚贺潮亲自去山里挑的一颗老树移栽至这里的。只是想让元里打开窗后能有东西可看,不必过于烦闷。
院落之中,草木茂盛,蝴蝶飞舞,窗户外没有一个人。
元里的目光被大片的银杏叶子遮挡,这让他的紧张少了很多,由衷松了口气。
这样即便有仆人从窗前走过,应当也看不到他们了。
楚贺潮抱着元里的手忽然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