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疾驰, 一路往楚王府奔去。
楚贺潮的双手环过元里的腰握着缰绳,元里腰背挺得笔直,和楚贺潮的胸膛隔开了一指的距离, 看上去要多端正就有多端正。楚贺潮瞥了他一眼, 眼神向下, 能从元里的后颈一路滑到尾椎,流畅得像是一道弓。
他看得手痒, 伸手不着痕迹地摸了把元里的腰。
元里顿时恼了, 侧过脸警告地瞪了楚贺潮一眼, “老实点。”
这一眼差点把楚贺潮给看麻了, 楚贺潮表情正经又威严, 说的话却耍着流氓, “怎么, 摸自己媳妇都不行?”
元里就道:“不行。谁是你媳妇?”
楚贺潮一下子板起了脸, 凶神恶煞的,吓唬元里道:“说,你是不是我媳妇?”
他一回来就没个正行, 元里忍住笑,故意和他唱反调,斩钉截铁地道:“不是。”
楚贺潮道:“你再说一遍?”
眼看着楚王府就在前面, 元里底气十足地连说了三遍:“不是不是不是。”
话音刚落,他们已经来到了楚王府门前,元里正准备下马, 谁知道楚贺潮又挥了一下马鞭,本要停下的马匹跑得更快, 风一般经过了楚王府。
元里猝不及防, 直接栽到了他的怀里。
在楚王府前等待的杨公公等仆人吓了一跳, 连忙追了几步,就听到楚贺潮的声音远远传来,“我与刺史大人一同去打头鹿回来庆贺!”
原来是去打鹿啊。
众人恍然大悟。
马上,楚贺潮摘下披风裹住了元里,带着他一直往丛林奔去。
“……”元里目瞪口呆后便是咬牙切齿,“楚贺潮!”
楚贺潮戏谑道:“叫你男人干什么?”
“赶紧回去,”元里回头往后看,脸又被男人按住,他真的有些怒了,“打什么鹿,回去!”
马匹越走地方越是荒凉无人,楚贺潮趁机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亲了一口,耐心地道:“别生气,咱们有商有量的来。”
元里板着脸不说话,嘴唇抿得死紧,一直推着他。
楚贺潮撩起眼皮往前看了一眼,没人,他低头摩挲着元里的嘴唇,觉得自己好像是饥渴了许久的旅人,声音干哑,“张开嘴,让我亲一口。”
元里的嘴唇被男人粗粝的唇磨得又痒又疼,楚贺潮身上的尘土味和血腥气冲入他的鼻端。男人低声求着,哄着,“亲完就带你回去,乐君。”
元里本来没想给他亲的,但闻着楚贺潮的味道,被他这么一下下求着,不知不觉间,抿起的嘴唇便张开了微微一条缝。
男人迫不及待地进入。他只是四个月没碰过元里,表现得像是过了四年。用的力气很大,也很火热,口水不断被他吞咽,元里舌根都开始发酸。
马匹一颠一颠,蹄子在泥地里踏着,一点儿也没影响背上的有情人。
五月份的鸟叫蛙啼,林子里到处都是。有小飞虫从耳边飞过,元里被亲的呼吸炙热,他迷迷瞪瞪地往旁边一看,才知道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一处密林里。
马匹懂事地停住了。
树叶落在元里的头发上、脖子上,被楚贺潮一片片捡走。元里的衣服里多出来了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把元里的衣服撑散,又一件件给他整理好。
元里面色发红,额角被汗水浸湿,他的手搭在楚贺潮的肩头,靠着手臂休息。
混不吝的男人还在调笑,“怎么没.奶?”
元里闷声道:“你别说话了,我听着生气。”
楚贺潮说错了错了,下次不咬它了,他把元里抱在怀里,亲着元里的头发。
元里热得只觉得浑身黏腻,被楚贺潮身上的盔甲也硌得难受,他道:“回去吧。”
“不急,再抱一会,”楚贺潮又亲了他耳朵一口,用力抱着人,喃喃,“我好想你。”
“……我知道,”元里蹭了蹭楚贺潮,轻声,“我知道你想我。”
楚贺潮把头放在元里肩窝里,不说话了。
元里抬手摸着他的头发,静静享受着此时的安逸,片刻后温声问:“受伤了吗?”
“受了一点小伤,不严重。”楚贺潮道。
元里再问:“疼吗?”
楚贺潮本来想说不疼,是爷们怎么能在媳妇面前喊疼?但话到嘴边就改了口,“还好,受伤那会挺疼的。”
第二次在元里面前喊疼,楚贺潮已经没了第一次的难为情,没脸没皮地想让元里心疼。
元里果然很心疼,他问楚贺潮伤在哪儿,楚贺潮随意地道:“在手臂上,已经好了。”
“你下次小心点儿,”元里蹙眉,轻轻隔着盔甲碰了碰他的手臂,“怎么伤的?还能隔着盔甲伤到?”
楚贺潮眼皮跳了跳,“……睡觉的时候被床板剌了一下。”
元里:“……”
他面无表情地狠狠拍了下楚贺潮的手臂,结果楚贺潮没感觉到什么疼,他自己拍盔甲拍得手疼。
楚贺潮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是疼着了,哭笑不得地把元里的手握在手里揉着,亲了亲他的手心,“怎么这么娇气。”
元里眯着眼睛威胁,“说谁娇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