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元公子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力大无穷的壮士,已经在练武场赢了许多人了。先是赢的士兵,赢的太多后几个军候和都尉大人面上挂不去,亲自下场和那位壮士打上了,谁知道他们也输了!最后何将军也被惊动,如今正在打呢,但属下看那架势……”
军候擦了擦头上的汗,艰难地道:“十有八九也得输。”
杨忠发大惊,“何琅也打不过这人?”
楚贺潮忽然道:“那小子是不是叫邬恺?”
军候点了点头。
杨忠发恍然大悟,“是在北新城县遇到马仁义那日被将军你派去正面厮杀敌人的那位?那家伙确实勇猛。”
他对着军候道:“快快快,带我过去看看,让老子与这人会上一会!”
他们到达比武场时,正好看到邬恺将何琅狠狠绊倒在地的一幕。何琅摔得嗷嗷叫,龇牙咧嘴道:“你小子真够狠。”
杨忠发顿时乐了,快步上前道:“何琅,你平日里自诩天之骄子,原来也有今日啊?”
何琅捂着肩膀脸色狰狞地站起身,闻言翻了个白眼,“杨大人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您来一个?这家伙力气实在大,我确实打不过他。”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了不远处的楚贺潮。何琅脸色一变,连忙低下头道:“将军,末将丢人了。”
其他几个输了的将领也羞愧地朝楚贺潮低下了头。
楚贺潮挑眉,“让你们杨将军为你们报仇。”
这话一说,练武场又热闹了起来。杨忠发将身上的兵器和沉重的盔甲卸下,跃跃欲试地走到了邬恺面前,“大兄弟,别看我年纪大了,你可不要留情啊。”
邬恺已经满身大汗,呼吸也粗重了许多。他的神色还是不骄不馁,抱拳道:“请将军指教。”
场下,楚贺潮走到元里身旁站定,声音低沉,“嫂嫂这是专门带人来下我麾下将领的脸?”
元里侧头对着楚贺潮挑唇一笑,“将军这话我可担待不起,不过瞧将军这话中意思,是认为杨大人也比不过邬恺?”
楚贺潮看向练武场,杨忠发已经和邬恺对上手了,彼此迅速利落地试探了几招,看了一会后他断定道,“杨忠发能赢。”
元里跟着看着场上,杨忠发是个老将,力气比不过邬恺,但经验却不是邬恺可以比得上的。一时之间场上焦灼万分,彼此不见谁露出颓态。元里心里也知道这场胜负不定,但看着邬恺坚定的神色,他却道:“我与将军的看法却不相同。”
楚贺潮扯唇,“嫂嫂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元里不入套,“将军先说赌什么。”
“若是杨忠发赢了,嫂嫂先前送到军中的那批药材钱便不算在我的账上。”
元里表情怪异,差点没忍住喷笑出声。楚贺潮以为他拿来的那批药材还要钱?他穷到连药材钱都付不上?
不过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原本竟然还准备给元里药材钱的吗?
“可以,”元里干脆利落地点头同意,他本来就没准备问楚贺潮这个穷鬼要钱,“但如果邬恺赢了,将军又准备给我些什么?”
楚贺潮直接道:“嫂嫂想要什么?”
“我先前击杀马仁义那一功,将军上表朝廷时,还请将这军功赏赐到家父身上。”
楚贺潮颔首,同意了。
比武场里的两个人已经打得难舍难分,但邬恺到底是打过了数场,精力有些消耗,在杨忠发老道的招数下逐渐有些招架不住。
最终,邬恺还是输了。
这个皮肤黝黑的农家汉子呼呼喘着粗气,面上带着遮掩不住的失落。他老老实实地从地上爬起来,跟杨忠发道谢:“多谢杨大人指教。”
杨忠发也累出了一身汗,闻言摆摆手,眼冒精光地看着邬恺,连连叫好,“你要不要来我麾下做事,做我的亲兵如何?”
邬恺摇摇头,“我已有献忠的主公,承蒙大人厚爱。”
杨忠发看向了场边的元里,了然,“是元公子吧?你小子眼光不错,运势也不错!”
说罢,他将邬恺一掌推出了比武场,继续兴致勃勃地朝元里喊道:“元公子,要不要上场和我来一个?”
杨忠发早已好奇元里的武力到底如何了。元里能和将军在马上打得有来有回,还能百步穿杨一箭射杀马仁义,怎么看怎么不简单,如今时机正好,他也想和元里练一练。
元里一愣,下一刻便见其他人的目光也定在了自己身上。他无奈地笑了笑,准备上前,“那将军可要手下留情。”
何琅眼睛转了一圈,朝着杨忠发挤眉弄眼,“老杨,你年龄这么大,元公子仁善,想必不敢对你下重手。何必让你和元公子比呢?”
他使劲往楚贺潮的方向挤了挤眼,万分想看人家叔嫂打起来,“你别倚老卖老,仗势欺人啊!”
杨忠发瞬间就懂了,他心里骂了何琅一声奸猾,但一颗看热闹的心怎么也压不下来。没忍住对着楚贺潮搓搓手,怂恿道:“将军啊,要不您来?我和邬壮士打了一场耗费了不少力气,怕是待会儿输给元公子,咱们脸上都不好看。”
楚贺潮扯唇,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余光瞥向元里,就见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