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锞说的确实没错,想要证明夏大夫是凶手,那就得拿出实际的证据,不然之前的一切推理都是白费功夫。就算知道是他,那拿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说明他有作案动机,不能说明他是凶手。
“我们该从哪里去找证据呢?你说那些东西会不会都被他毁掉了?”乔贝棠心里有些担心。夏大夫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完全有可能会这样做。
“既然知道是他,那就盯着他不放,不管他再小心,时间一长总会有破绽,等他露出尾巴,我们顺着往下查就能知道。
他不是每天都上山采药吗?等他下次上山时,咱们就悄悄跟着,看看他是不是去采药。”
“你说第一案发现场会是在哪里?难道是在山里,可是这样好像也说不通,山上四面都是透风的,怎么可能会一氧化碳中毒。再一个,要是人死在山上,那么远,他怎么把尸体给运回来的?”女孩子继续问着。
车子慢慢进入到了小河村的地界里,周围风景变化很大,孟锞熟练地转动着方向盘:“说不定他杀人的地方就在村里,只是我们暂时不知道那个地方而已。”
“你的意思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对呀,这些完全有可能。我要是他,就不会选择太远的地方行凶。你也不要着急,咱们慢慢查,最多这几天,结果就能出来。”
乔贝棠看了眼外面的群山:“谁说我着急了,在你眼中我好奇心就这么重?”
孟锞偏头看她,唇角带着笑,没有说话。女孩子自己没忍住笑出了声:“好吧,我投降,我承认自己的好奇心确实有那么一点重!”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后,就没有再过多的交流了,一是离小河村越来越近,还有就是想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车子停在了村头的老位置,在准备下车的时候,孟锞扭头看着女朋友,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要记得,面对他时情绪起伏不要太大,尽量自然一些,不然容易漏出破绽。现在我们比的就是一个心态,他应该不知道我们在怀疑他,知道吗?”
乔贝棠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好状态后,故作轻松地说:“不就是演戏吗?这个我会,我保准演得好好的。”
两人相视一笑就下了车,说来也巧,他们刚从院子门口经过,就正好碰到了要外出的夏大夫。夏大夫背着一个空背篓,手里拿着一个小锄头,很显然是要上山。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着问:“上午怎么突然回去了?”
孟锞面无表情的回答:“家里有事,需要我们回去一趟。”
“你们是去找小朱他们?他们去村里了,我也不跟你们说了,我得抓紧时间上山采药。”
乔贝棠咧着嘴笑,带着关心:“我看山头那边有些黑,像要下雨,您现在还要上山?等下雨下大了怎么办?”
夏大夫望了一眼自己要去的山头:“那山上有我之前发现的草药,那草药只有在大雨的时候移植,才会活。我经常上山,没问题的,我先去了。”
说完夏大夫就背着背篓离开了院子,孟锞和乔贝棠直接去村里找人了。夏大夫走了一会儿,停下来,回头望了望自己的院子,然后带着复杂的情绪离开了。
乔贝棠走了一截路,小声问身边的人:“你说我们现在要不要跟上去?”
“暂时不用,等下山上下大雨会不安全的,跟着去很危险,还有就是怕打草惊蛇,先去找小朱他们,听听上午的发现,再做具体安排。”
“哦,那你觉得我刚表现好吗?”
孟锞唇角勾起,笑了笑:“表现得很好。”
他们在村里找了几个村民问有没有见到小朱他们,最后在教书先生家找到了在问话的两人。小朱和杨青峰下午那会儿就和林阳川还有边悦分开行动了,他们负责教书先生,他们两负责去其他外来人口的家里。
几个人在教书先生家没有呆呆多久就离开了,他们沿着村里的小道回了夏大夫的院子。可是回家那会儿,边悦和林阳川还没有回来,几个人便坐在凉亭处等人。
趁着这个时间,杨青峰将上午的调查结果汇报了。孟锞听完后问他:“下午的调查怎么样?有嫌疑人目标,或者是能排除谁吗?”
杨青峰回答:“我上午圈出来的人,都去了他们家,那个教书先生,是一个很弱的人,而且身体不好,所以凶手不会是他。夏大夫也可以排除,他不会是凶手,所以只剩下那几个嫁娶的外来人口了,等会儿林阳川他们回来,就可以知道了?”
乔贝棠听到这里有些疑惑:“你是怎么排除夏大夫的?”
小朱笑着说:“乔法医,你和边小姐还真是好朋友,上午那会儿她还说夏大夫是凶手呢?
可是后来我和杨青峰给她解释了,首先夏大夫没有动机,然后夏大夫也没有力气呀。再说他为我们破案提供了这么大的帮助,你见那一个凶手会这样对巡捕的。
如果他是凶手,我们都到这里了,他为什么还不跑,难道是等着我们被抓吗?所以凶手不会是他的,我们相信他是个好人。”
孟锞见女朋友还想说什么,就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和小朱争论。乔贝棠也懂孟锞的意思,夏大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