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变得颠簸起来,通往小河村有一段路不怎么好,加上是晚上,林阳川只有将速度放慢了一些。大家虽然着急,可这会儿却也是没有办法。
听完孟锞的话,乔贝棠的眉就紧皱着:“那个张新华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他孙子都有了吧,零榆好像比他儿子年纪还要小几岁,他怎么就能狠心对她干这些龌龊的事。”
边悦的脑袋从副驾驶扭过来,同样是义愤填膺:“混蛋是不分年纪的,要是那个孩子不是他的,说不定他还会给那家人出主意,让他们弄死那个孩子呢?这就是人性,还是那种扭曲变态的人性。
这叫什么小河村,干脆叫人贩子村、道德沦丧村。他光明正大,忽悠着村里的人帮助他养孩子,那孩子见到他是不是叫爷爷,你说那个孩子叫他村长爷爷时,他心里咋想的?”
开车的人听到这话,也忍不住跟着骂了几句,三十分钟后,几个人到达了小河村。在车上几个人也约好了到达后的安排,所以一下车,就兵分两路,孟锞拉着乔贝棠就朝村长家走去,林阳川和边悦则是去夏大夫家叫小朱和杨青峰。
夜晚的村长很安静,周围偶尔有狗叫声,孟锞一只手紧紧牵着乔贝棠,一只手拿着手电筒照亮。乡间的小路上到处都是半人高的草,路边的树叶小草,时不时擦着他们的手臂。
由于着急两人的脚步都有些快,没多久乔贝棠就开始喘着气,呼吸时空气很凉。即使有些累,她也加快步子,没有掉队,早到一分钟,就能早些了解那边的情况。
边悦和林阳川在院子门口叫了一会儿人,夏大夫才披着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拿着一盏油灯,油灯的火苗很小,可以照亮的范围不大,火光还不断在晃动。
“这谁呀,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了?”
林阳川扯着嗓子:“夏大夫是我,你赶紧开门,我找小朱和小杨有急事?”
“来了。”说完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就凑了过去。
门刚打开,林阳川就冲了进去,边悦紧跟在后。几个人拿着灯又去敲客房的门,可是叫了几声也没人。夏大夫将门打开,直接走到床边去叫人了。
小朱和小杨睡得正香,听到喊声睁眼时,见屋里点了烛火,从床上坐起来,脑子是放空状态,有些迷糊:“怎么了?”
边悦比林阳川更着急一些:“愣着干嘛,赶紧的穿衣服,有很重要的事情,快跟我们走。”
小朱见边悦也在,赶紧扯衣服盖住了身子,女孩子嘴角抽了抽,谁稀罕看他,就这么一个小身板,谁稀罕看他似的。转身就出去了,走到门口扔下一句赶紧。
杨青峰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林阳川发生了什么事,林阳川这会儿心思都在屋子外面的边悦身上,他在担心,那丫头在外面会不会害怕,所以回答得很敷衍。他告诉两人,这事紧急,等下边走边说。
夏大夫打着哈欠:“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屋睡觉去了,等下我不锁门,你们回来的时候小声一点。我年纪大了,睡眠质量不好,不要吵到我了。”
几个人年轻人点头答应后,就快速走了出去,在院子外面和边悦会和,几个人朝着村长家走去。几束手电筒的亮光,不断在晃动,照着夜的黑。
村里的小路有些窄,周围有的地方看起来是草,其实有坑。杨青峰和小朱在前面带路,剩余两人在后面。林阳川和边悦挨得有些紧,肩膀不经意间在摩擦着。他有些不自在,想了想,还是一把牵住了她的手。女孩子感受到他手里的温度了,正想甩开,就被制止了。
男人的手力气很大,此刻的他有些霸道,整个人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几次挣扎无果,边悦也就放弃了。她放弃的原因是有几次她险些踩空,都是被身边的人给拉回来的。
林阳川装作不经意的问前面同伴:“你们两平日里不是都挺警觉的吗?怎么今晚上夏大夫都听见了我的声音,你们还没听到?”
杨青峰朝村长家的方向看了眼:“昨晚上我和小朱找夏大夫聊了一会儿,后来他硬要给我们看病,他说我们这两天有些疲惫,说可以给我们针灸和拔罐。你别说,夏大夫的手艺就是厉害,他刚给我们治疗完,我们就觉得全身放松,然后很早就睡了。”
小朱附和了一句:“我肩膀都没那么疼了,你说咱们巡捕房至少有一半的兄弟关节都有毛病吧,要是在城里有这样医生该多好。这夏大夫一看都不是凡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在这里呆着。”
几个人虽然聊着天,但脚下的速度却加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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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贝棠和孟锞刚到达村长家时,就见院门紧闭着,而且在院门上还挂着一把锁,要是明天早上有邻居路过时看到锁,还以为家里没有人呢。
他们两对视一眼,就直接破门而入了,张新华家里是有狗的,可是他们进来并没有听到狗叫。手电筒朝狗窝里扫了扫,那只狗睁着眼睛侧躺在地上,显然是死了。
他们默契将视线转移到了屋子里,发现屋子的门是紧闭着的,就连窗户也是紧闭的。两人分散开来,孟锞去开门,乔贝棠去开窗,刚打开就闻到了一股味道。
这股味道很熟悉,乔贝棠脱口而出:“屋子里点了碳。”
两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