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锞叫杨青峰守着乔贝棠后,就直接拔枪,朝人群深处走去。他将枪对准远方,胡乱开了一枪,山林里的小鸟在乱叫,瞬间山里的树木一阵晃动。听到这声音,两个村子扭打的人,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你们两个村子的人,分两边站!”
村子里的人这才看见,巡捕房的人来了。不知道是被那一声枪响吓住了,还是被孟锞严肃充满杀气的脸给吓住了,他们很老实的站在原地,很快局势被控制住了。随后大河村的人站一边,小河村的人站一边,所有人都变听话起来。
“是谁报的案?”孟锞问完后,眼睛就在人群里找人。
很快有一个脸上被抓伤的人举起了手,那个人是大河村的村长。他原本是将一个小河村的人按压在地上打的,谁知道,有个女人从后面拽住了他,随后就用指甲抓他的脸。他那会儿顾不上身后,只有硬生生被抓。
“探长,是我!”
孟锞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报案?尸体在哪里?”
大河村村长回答:“我叫孙培鸿,我报案是因为我们的人发现了小河村的人在挖坑埋我们的村民。尸体在坡下面,坡下面还有一个快挖好的坑,你们可以去看看的。”
周围大河村的人开始沸腾了,不断在叫喊,对呀对呀,在他们眼中,自己和小河村的人打架是有理的一方。场面又有一些乱了,孟锞转过身子,扫了一圈人群。顿时,人群又变为安静。
孟锞开口:“你们在现场的人,全部到村头的空地上去等着,这里只留下报案人,还有发现尸体的人。”现在这里的人太多,对破案没有帮助。但这些人也不能轻易的放掉,总要问问这事是怎么闹大的,这案子还没有开始查,就遇到了麻烦。
小朱和老李赶紧上前去疏散人群,杨青峰则是带着乔贝棠又站远了一些,十几分钟后,人群才渐渐离开,之后后山的场地变得很宽敞。小河村的村长和发现尸体的人,慢慢从坡下爬了上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人一见到孟锞,就害怕得不行,但该来的还得来。孟锞问他们是怎么回事,然后小河村的村长张新华,就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孙培鸿一听就不淡定了:“你们要是没用杀人,那干嘛着急挖坑,为什么不找巡捕房的人,我看你们就是心虚。”
他情绪激动,有些急火攻心,夏大夫这会儿赶了过来,他背着个采药的背篓,走到孙培鸿的身边:“你说话就说话,不要着急。”说完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了。
“身体挺好,就是情绪激动了。”
在场的人齐齐喊了一声:“夏大夫。”
孟锞看向那位白头发的老人,老人笑了笑了解释:“我是村里的医生,上山采药回来,就看到村头坐满了人,我打听了一下,说是这里死人了,我想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这会儿不远处的乔贝棠又有些想吐,夏大夫寻着声音看到了她。见她小脸苍白,用手按压着胸口,就走了过去。
“要不我给你号号脉?”
孙培鸿在一边补充:“姑娘,这夏大夫医术很高明,我们两个村子的人一般有什么都会找他。”
乔贝棠伸出手,夏大夫就开始了号脉,他的鼻尖动了动,嗅了几下味道:“你身体没什么,就胃肠有些小毛病,前一阵子是不是饮食不太规律,好好吃饭就行。”
女孩子收回手腕时,又听他说:“关老头是你什么人?”说完还描绘了一下关老头的模样,生怕她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
“我师傅。”
“原来你是他徒弟,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村头还一堆的病人等着我开药呢!”
这夏大夫像一阵风就离开了,只剩下巡捕房和发现尸体的人在那里。老李在那边安顿好人后,就过来给发现尸体的人做记录。随后孟锞带着乔贝棠,还有杨青峰在小坡上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乔贝棠看着周围打斗过的痕迹,顿时有些无语:“这现场,该破坏的都破坏掉了,不该破坏的,也破坏了,直接下去看看尸体吧,看看在他身上能不能有所收获。”
几个人小心翼翼下去,终于看到了趴在草丛里的死者。死者穿着一件灰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脚上的鞋子不见了。他趴在地上,露出一个后背。
杨青峰和林阳川将人翻过来后,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后退一步,这个人露出来的皮肤很红,脸上更是血红的一片,像是刚从血水里打捞出来的人,看起来十分瘆人。
林阳川想松手:“这人怎么会这样?”
乔贝棠用戴手套的手摸了摸死者脸,她知道他脸上的不是血,仔细辨后:“他脸上的是油漆。”
脸上的油漆很完整,连眼角都是平整没有褶皱的,死者并没有什么挣扎过的痕迹,显然是死者在没用意识的时候或者是死亡之后,才被人涂上的油漆。这凶手也真够恶心的,人都死了,干嘛还要给人涂上油漆。
孟锞看了眼尸体:“先把尸体抬上去再说。”
最后林阳川和杨青峰将尸体给抬了上去,这个坡虽然不高,可是小草比较多,他们看不太清楚脚下,在要到上面的时候,有人脚崴了,尸体差点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