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贝棠听到这话,也有些意外,昨天她看到棉纺厂里那一幕,心中很是震撼久久不能平静。
她也想过对那几家人进行帮助,但能做到的事情真的很有限。眼前这个人就不一样了,他出手能给到的不只是帮助,还有公道。
“那我明天找人去他们家问问,等得到答复之后,再来找你可以吗?”
男人笑了笑,严肃的五官稍微放松了一些:“行,要是有需要就把他们带来!”
边悦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他们需要帮助,不要忘记了加上我一个。”她也是很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昨晚的事,稍微有名望一点的人家都知道。
棉纺厂死了好几个男工人,里面的年轻女员工被欺负,有女孩子还撞了墙,当场死掉。虽然这事情昨晚上传开了,但没有一家报社敢报道,就怕惹上麻烦。
谭沛见两人嫉恶如仇的表情,有些被感染了,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时间确实有些晚,就提出了告辞:“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就利落地上车,然后离开了乔家的院子。
边悦在车子离开前就挽住了好姐妹儿的手:“走吧,谭沛哥回家了,咱们也进去。”
“好!”
“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一些大概,要不你给我讲讲细节。昨晚上我住在武馆那边,要是知道你和徐家外公一起去了棉纺厂,说什么我也要跟着去。”
两个人进屋后,殊荣就在客厅里等着,见到自己家小姐回来:“我还以为是孟少爷或者是林少爷他们谁又回来了,原来是小姐回来了?”
本来还想听棉纺厂细节故事的人,敏感地问:“林阳川今天来家里了?”
殊柔说:“对呀,今天晚上他在这里吃的饭。”
边悦将人乔贝棠拉到沙发上坐下:“以后不许让他进来吃饭,我们这里不欢迎姓林的人。你告诉他,以后我见他一次,就揍他一次!”
说这话的人,心里其实也有些心虚,她觉得只有暴力才能将自己包裹起来,才能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并且只有暴力才能将那家伙给吓住。
乔贝棠反问:“为什么?”
某人心虚,故意岔开话题:“没有为什么,快给我说说昨晚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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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乔贝棠起来的比平日里更早一些,之前她是打算直接去巡捕房和孟锞他们汇合的。后来决定还是先去报社看看,因为早上的报纸已经在卖了。
她吃过早餐后,就背着包出去了,等到大街上时,果然看到繁星日报的报纸卖得很好。男女老少都围着卖报的小孩,没多久孩子包里的报纸就卖光了。
她放慢脚步,没几分钟后就听到了老百姓的骂声,还有很多对棉纺厂有不好遭遇的人充满同情。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报社,去找到了主编,确认没什么事情后,心才安定下来。
她用办公室的电话打去巡捕房,去问他们出发没有,孟锞告诉她,马上就要过去,问要不要去接她。乔贝棠知道田光利那一群人的住所,想着从繁星日报过去比较近,就说不用接,自己会过去。
最后是乔贝棠先到那个地方,田光利他们的住所在一条繁华的街上,那条街很热闹,有不少摆摊卖东西的人,那条街上有很多座比较气派的院子。这里的地方一般是,给一些有身份的外国人准备的临时住所,田光利他们是借着商会的名,住进去的。
她来的时候,巡捕房的人还没有到,她便在院子的门口溜达着,刚过去就看到一个卖烟的小男孩,拿着烟在走来走去。
“小弟弟,你在这里卖烟,这里人不多,生意怎么样?”
小孩子差不多七八岁,长得不高,有些瘦,拿着烟:“这里虽然人不多,但里面的人有钱,一买就是好烟,在这里比在其他地方好卖多了。”
乔贝棠蹲在他身边:“这两天有人买烟吗?”
“有,那人很高大,有些壮,他就是住这个院子里的人。大概是在三天前的晚上,他们刚来,那男人便在我这里买了好一包烟。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那个男人又买了一包,还问我几岁了,他说只要见到我就会找我买烟。可惜从他只买了两次,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顺着小男孩指过去的方向,女孩子看了看那所院子。
听到这话,乔贝棠的眸子转了转:“那你应该是和他错过了。”
“我白天几乎一整天都呆在这里,反正他白天没有出来过!”
两人正说着话,孟锞的车子就停在了不远处,小孩子见到有人下车,麻溜儿地背着烟,跑过去问他们需不需要,见没人要买,又跑回来了。
乔贝棠摸了摸他的脑袋:“没关系的,会买出去的,姐姐请你吃糖。”接着从包里掏出一把糖果递到了他手里。
孟锞朝女朋友走了几步:“你什么时候到的这里?”
“没多久,咱们进去吧!”
小分队的人,一起朝着院子走去,今天除去老李和小朱,剩下的人都来了。他们刚进院子就看到了在院子中间和兄弟说话的苏为宏,这两天苏为宏身上的锐气磨掉了很多,不似前天晚上在棉纺厂见到那样专横。
他倒是想专横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