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人都没有什么心思工作,大家心里牵挂着棉纺厂的事情,终于两个小时后,梁抚回到了繁星日报,只是刚回来,就被老胡叫到了办公室。
等他再出现在二楼的时候,都快中午了,平常这个时间,同事都去吃饭了,今天显然都在哪里等他。有人见到他就忍不住问:“现在什么情况?”
听到这话,梁抚就气愤起来:“那群人简直不是人,直接带着人去封厂,将棉纺厂的大门还有后门都堵住了,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我们就在厂外面守着,没打听到什么,只是听到有人喊,里面有人被害了。”
早上他听到消息就背着相机去了,现在繁星日报,这类的新闻都是他和另一个同事在跑。另一个同事不在,就他一个人赶去了现场。他赶去那会儿时间不算晚,大门口还有其他同行。
记者们都聚集在一起,说是要进去了解情况,门口拿着枪的人,直接将枪口对准了他们,说是不准记者进去,他们已经给租界的人打过招呼了,这事他们有绝对的处理权。
他们一直等到快中午,见确实了解不到什么事情,就带着相机回来了。他回来那会儿,脑子里想起棉纺厂工人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模样,心里很窝火,但终究是发作不出来。血肉之躯能堵不住枪口,说不定还会刺激到那些人。
这件事虽然没有报社的报道,但依旧速度很快的传开了。很多人都说那帮人想找自己的头儿,想要棉纺厂的领导负责,很显然这只是一个借口,他们真正想要的是那个小厂。又有人赞成这个观点,如果那群人只是想要工厂,为什么会如此的大费周章,一瞬间各种谣言四起。
有些员工的家属,跑去在厂门口等自己的家人,瞬间棉纺厂乱作一团。r人直接朝着人群里开了一枪,瞬间有人倒地,鲜血染红了马路,等把尸体抬开,这场混乱才彻底的告了一个段落。
这一整天大家都在担心,乔贝棠和段灵也没有去跑娱乐版的新闻,在办公室写了几篇稿子后,就下班了。
从报社出来,乔贝棠就朝着徐家走去,她没有坐车,选择的走路,想着大舅舅回家的时间有些晚,这样过去也差不多。等她到徐家那会儿,就发现气氛不太对。
家里的人都在客厅坐着,只是不见大舅舅徐其宁:“外公外婆,舅妈,你们在这里坐着干嘛?”屋子里的人神情不太对。
大家闻言,才纷纷看向大门处,大舅妈李舒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坐下:“我们在等你舅舅回来吃饭呢?”
乔贝棠不解:“这么晚舅舅还没有回来吗?”
徐承望解释:“他去棉纺厂了,就被人围起来那个厂。”
听到这里女孩子更加不解:“舅舅怎么会去哪里?早上我同事和其他报社的人赶去哪里,提出想进厂了解情况,就被拒绝了。”
拿着拐棍的手,狠狠捏了一下拐棍:“他们心虚当然不会让人进去了,咱们家有一个远房的亲戚在那个厂里当管事的,早上刚进去就封厂了。于是他们家的长辈跑求到我们家了,想我们帮忙将人给带出来。”
那个长辈是个八十多岁高龄的人,家里又都是独苗,在徐家哭得很惨,差点一口气没有提起来。见老人家这个样子,徐家就同意了,于是下午那会儿给徐其宁说了说,他说赶去棉纺厂看一看。
谁知道一去就是这么长时间,在大家说话的时候,徐家的电话响了,徐承望离电话最近,顺手就接听了起来。只是刚听两句,脸色就不好起来。
他拿着电话的手有些使劲,手指处都变白了,有些生气:“怎么着,在这里他们还想将其宁也扣在那个工厂里面吗?你们带了几个人过去?怎么这么少,你们等着我马上带人过来。”
挂断电话后,老爷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家里的人说:“那群混账,把其宁给扣下了,我现在得去看一看。我会派人回来守好你们的,你们在家里等着我。”
说完就凑到管家面前说了几句,说完就想往外面走,乔贝棠赶紧跟了上去:“外公要不我去吧,您身体虽然保养得不错,但不适合情绪过于激动。”今晚上说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不能让他去冒险。
老爷子一只手杵着拐杖,一只手拍了拍外孙女的肩膀:“没事,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你就在家等着。”
乔贝棠没有丝毫的退步,坚持自己也要去,并且说了很多必须去的理由,最后两人一起带着徐家的人赶去了棉纺厂。
徐家这边调动人手的动静很大,没多久徐家老爷子和外孙女一起去棉纺厂的事情就传开了。乔文道知道这事,也调集了乔家的人。孟和迁想了想,也召集了孟家帮的人一起前往。
棉纺厂那段路的路灯很亮,那一团亮光在夜晚发着光,显得周围更加暗淡了几分。徐家老爷子带着人经过时,发现地上有几滩已经干涸了的血迹。路灯下那团血有些发黑,像是一条狰狞的伤疤,还散发着血腥味。
乔贝棠对这些味道很熟,血腥味很浓,她想这里应该不止一个人受伤。徐承望气场很足,他身后又跟着一群人,便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门口,他没有着急说话,直接来了个气场碾压,看着里面的人。
门口守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