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声音很嘈杂,乔贝棠手里拿着书,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她把那个铁钉的故事看完,才抬头问:“我们是不是该回巡捕房了?”
街上的人似乎变得更多了,人挤人。租界的不夜城不只有灯红酒绿的歌舞厅,还有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小街道。
回到孟锞办公室那会儿,其他几人也刚回来,老李和杨青峰在整理信息,小朱在帮忙。他们见到头儿后,脸上就挂起了笑。
孟锞坐到了椅子上:“看来大家的收获不错嘛,小朱时间问清楚了吗?老李说说具体情况吧!”
小朱:“我问过陈家了,他们说儿子的火车是上午十点,我下午那会儿还跑了一趟火车站,查了当天的记录,陈炳飞确实没有上车。”
老李听完后继续说:“我们查陈炳飞确实查不到什么其他的事情,只能查到他有个未婚妻,而且未婚妻家里很有钱。
但熊绍维的破事,倒是查到了不少,那家伙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私底下祸害过女同学。我们打听过,有学生坏过他的孩子,那家伙知道后,就让女同学自己处理,并且让人家不要再去找他。
我们下午找到一个受伤害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的父母知道这事也不敢声张,因为这样的事情一旦闹大,那他们一家三口就要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了。
熊绍维那个人渣,就是仗着女孩子家里不敢声张,才这样嚣张的。暂时查到的就是这些,不过还没有查到他和陈炳飞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乔贝棠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脸色十分阴沉。她最听不得这样的事情,同时也为那些受伤害的女孩子感到不值得。自古以来,男女之间永远都做不到平等对待。
只要一出这样的事情,很多人都会去指责女孩子,而会忽视犯错误的那个男人。可是有哪一个女孩子愿意遇到这样的事情呢,像老李所说她们只能憋着,因为这样才能安心度日。
不要说现在,就算这样的事放到她生活的年代,情况也差不了多少。很多人口口声声说着男人是渣渣,但也会在背地里编排受伤害的女孩子。这样的事被伴随着她们的一生。
办公室因为乔法医,变得有些沉默起来,孟锞站起身拉住女朋友的手,安抚她:“会处理的,继续聊案子。”
孟锞安抚住女朋友又继续说:“对于案子,还有什么看法没有?”
大家摇了摇脑袋,虽然知道了很多消息,但还是暂时没有头绪。
“那我来说说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这事和高晗有关。”孟探长抛出这样的话,又继续说:“陈炳飞出学校后,就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也太巧了吧?细想不太可能,他出事的地方,应该是学校到火车站的距离,但符合他身上伤口的地方,几乎没有。
守门大爷说过陈炳飞离开学校那天很早,可是去北平的火车明明十点才开,那他那么早出去干嘛?所以我怀疑这是一个障眼法,那天早上离开学校的人,有可能不是他。
高晗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只有她问题,那很多事情才说得通。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要讲一个合理行,如果遇到不合理的地方,那就说明中间有我们忽略掉的地方。”
乔贝棠脑子里那根线,瞬间就理通了:“高晗确实有问题,按照她的话来分析,她和陈炳飞应该是感情很好的未婚夫妻才对,可是她的家里没有一点和陈炳飞有关系的东西。
可是我们去陈家却相反,陈炳飞的房间有很多和高晗有关系的东西。按照正常情况,如果在陈炳飞出发前喝醉了,那她应该会留他住下。今天高晗说他喝醉时大呼小叫的,那这样的情况就更应该留他下来,免得他回去打扰到其他人才对。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们出门怎么就那么巧遇见了熊绍维,按照守门大叔说,他们那天回学校的时间很晚了,所以时间上总是说不通。
如果孟锞的推测是正确的,高晗有问题,第二天早上离开学校的人不是陈炳飞,那么很有可能陈炳飞是去北平前那晚被杀害的,也就是他喝醉的晚上。
尸体因为高度腐败,我只能推算一个大概的时间线,时间可能稍许会有差异,但差异不大,如果他是回学校那天晚上深夜遇害,那时间也能对上。
不对,还有些地方说不通,如果他是在学校被害,那大晚上打架,隔壁住着的老师难道听不见吗?学校里那来的山石?”
林阳川嘀咕了一句:“如果说第二天早上离开的人不是陈炳飞,那你们就能确定晚上回教师宿舍的人是陈炳飞了吗?”
办公室里的人,很快就展开了讨论,讨论的内容,是陈炳飞到底有没有回到学校,他是哪一天遇害的。是喝醉酒的深夜,还是第二一大早。
孟锞会心一笑:“陈炳飞当晚一定回了宿舍!”
杨青峰有些怀疑头儿了:“为什么?”
孟锞肯定的说:“因为凶手要让看守大门的老伯看清楚陈炳飞的样子,如果尸体被发现,他们要靠着死者洗清嫌疑。你们想,晚上进学校的人和早上离开学校的人,看门大爷会怎么样对待。
进学校是晚上,看守大门的大爷手里会拿电筒,会在三个人脸上晃,会很仔细。而早上离开,只需要一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