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转悠了一会儿后,林阳川就开车将人带回了城里。他一个人坐在前面,时不时偷看一眼后座上离得远远的两人。
“我怎么感觉成了你们的司机,还有就是你俩吵架啦,怎么都不说话。要是吵架了,就来一个人坐前面,正好陪我好好说说话。”
车子里依旧是一阵沉默,没有人搭理小林司机,到城里后,几个人先去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接着去到了解剖室里面。
那具尸骨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台面上,尸骨是按照发现时的样子摆放的。老李他们发现时尸骨就是仰躺在地里的,所以就照着放了。
乔贝棠换上衣服,戴好口罩和手套,就开始去检查。尸骨被一件浅色的衬衣和一条黑色的裤子包裹着,没有发现鞋子。他被杀害那会儿应该就是穿的这一身,从他的衣服来看,死者家庭条件应该不错。
至少这打扮,看起来倒是挺像上班族的,不像是一些贫苦人家的人:“林阳川,你认识这些衣服的牌子吗?等一下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衣服的来源。”三年前的衣服,找出牌子或者店铺应该不难。
林阳川拿着纸笔,在一旁点头,他已经习惯担当助手的角色了:“好的,我等一会儿就派人去。”他现在就等着看尸检呢。
衣服退去后,只剩下一具完整的白骨,亮堂堂的灯光下白骨泛着光,林阳川苦着一张脸:“这怎么查,要是衣服找不到信息,不知道死者的身份,那不就成悬案了吗?”
乔贝棠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尸骨的性别,她戴着手套的手,拿起了盆骨,颅骨和下颌骨,同时还找出了椎骨,胸骨,四肢骨来辅助鉴定。这些骨头都是性别鉴定的主要依据。
“这不正在检查吗?这具尸骨也能告诉我们很多消息的,比如死者的性别,年龄,身高,最好能找到一些特征,能帮助找出死者的身份。除去这个我们还得找出他的死因,有时候从死因着手,也会知道一些凶手的各种消息。”
女孩子很认真的看着盆骨,男女盆骨的差异是最明显的,她从盆骨能看出死者是一个男性,但为了更准确,她所有的骨头都看了,得出的结果和刚开始的一致。
确定性别后,就是看死者的年龄和身高,对年龄的判断,一般要用到牙齿和耻骨联合。牙齿从磨损的程度来看,耻骨联合面要从它的外观形态来看。
通过颅骨,牙齿和耻骨联合的特征和综合判断,乔贝棠推算出死者是一名男性,身高在一米九左右,年龄20岁左右。
她说出消息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人的身高是一个点,至少我们身边长这么高的人,还是偏少。一个家境不错,长得高大的小伙子。”
一直没说话的孟锞开口了:“那也能从侧面推算出凶手的一些特征,凶手能将这么高大的人打倒,埋在地里,那他也应该是个很强壮的人。”
乔贝棠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我们现在还需要知道死者的死因,这个倒是有些麻烦。这具骨头的完整性比较好,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得取出他胃部的骨头,去检查一下有没有中毒,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
说完这番话后,女孩子又从头到尾的观察起这具白骨来。死者的骨头上没有很明显的外伤,他是平稳的躺在土里的,那他是死之前躺进去的还是之后。
如果是死之前被埋进土里的,那他就应该是死于窒息。如果是死之后,那中毒的可能性比较大,先将人弄晕或者毒死,然后埋进土里。像孟锞所说,这么高大的一个人,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现在的法医技术,还真不一定能检查出骨头里有没有中毒,中的是什么毒。她打量了一圈解剖室,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这还是她师傅教给她的,记得实习那会儿遇到过一个白骨案,当时师傅就用的那个办法,鉴定出了尸体的死因。
她找来几瓶无水乙醇,倒在一个大容器里面,然后将颅骨和牙齿都浸泡在无水乙醇里面。林阳川看着这一幕,就立刻凑了过去,他鼻子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你这是干嘛?难道是要替它消消毒?”
“消毒是用这个吗?没文化真可怕。”乔贝棠说完话,就仔细的看颅骨和牙齿有没有完全的浸泡在无水乙醇里面。
其实这个知识点,在法医病理学上就有,属于课本知识,她对书本也算很熟悉,但要将书本上的知识合理运用,还是很难,需要实践。
比如师傅当时这么做时,她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没有马上反应过来。等师傅将泡好的颅骨和牙齿拿出来,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的。
大概半个小时后,奇迹的一幕发现了,尸骨的牙齿牙根变成橘红色。乔贝棠对林阳处说:“死者是死于窒息的,他是活着的时候被埋进了土里。”
林阳川迅速的记录着,同时眼里的惊讶怎么都藏不住,说话的音量都因为好奇提高了不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牙齿都没看出来有颜色的呢?”
“窒息死者的牙齿,在牙颈表面可出现玫瑰色或着淡棕红色,经过酒精的浸泡后,色泽更加鲜艳,这样的牙齿叫玫瑰齿。
它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鲜艳的颜色,是因为,死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