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当时只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一闪,并未看真切,但那是个男人是无疑的。
孙氏总不会偷汉子吧?
应该不是,孙氏没那个胆儿,也不似有那个心。
她虽然自私自利、偷奸耍滑、贪婪势力、没脸没皮,但男女作风上没问题。
赵氏观察着上官若离的神色,悄声问道:“你当时跟她离得近,看到什么没?”
上官若离面不改色地道:“我看到她被藤蔓绊了一下,没站稳,就摔下了山坡。
我赶过去,她已经流血了。”
赵氏没问出什么,有些失望。
她自诩聪明,也看不懂这个四弟妹。
别人再会装,她也能从眼神里看出些什么,而这个四弟妹,眸子里总是无波无澜,让人看不清猜不透里面是什么。
赵氏也就是以孙氏的性格推测,觉得怀疑,上官若离没透露什么,她也就不深究此事了。
孙氏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好几天,发现大家该干嘛干嘛,对她和平常一样,才彻底放了心,也敢要吃要喝了。
可惜,有人不想让她好过,确切地说,有人不想让东家人安生。
东周家与南北溪村原著居民之间隔着一片菜地,因为土地贫瘠,各家各户就开垦出来种菜。
快饭点儿的时候,女人老人们都去菜地摘点儿菜,就成了嘴碎婆娘传八卦的地方。
这天蒋浩广媳妇拿着一把青菜,见到东有银驾着骡子车从村外回来,扯高了嗓门儿,跟周围摘菜的媳妇们说道:“哎,你们知道老东家那三媳妇是怎么小产的吗?”
一个老婆子背对着小路,没看到东有银,就顺嘴道:“听说是绊倒摔掉的,怎么,不是吗?”
蒋浩广媳妇大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那是因为东老三媳妇在林子里会野男人,被东老四媳妇撞破,她吓得想跑,结果踩空摔倒了!”
果然,其他人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起来:“啊?
真的?”
“这话可别乱说,你看见啦?”
“快说说,那男人是谁啊?”
“那个男人啊……”蒋浩广媳妇故意拖长声音,假装看到了东有银,忙捂住了嘴,转身想跑。
“站住!”
东有银冷喝一声,从骡子车上跳下来,堵住了她的路,“你胡噙什么?
又想挨揍了是不是?”
蒋浩广媳妇想起挨上官若离那一顿揍就咬牙切齿,冷笑道:“吆喝,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绿毛儿王八呀!你要是不信,回去问问你媳妇和你弟媳妇呀!”
东有银看她嚣张笃定的神情,就知道她没撒谎。
但他得一口咬定是这娘们儿胡咧咧,冷声道:“你因为这张破嘴吃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你得庆幸老子不打女人!你等着!有人来收拾你!”
蒋浩广媳妇大笑道:“哈哈哈,你是不是回家找娘告状啊?
还没断奶呐?
你们老东家的人真有意思!四媳妇勾搭我儿子,三媳妇钻树林子偷人,四媳妇看见了还帮忙瞒着!淫窝啊……”见东有银举起了鞭子,她嗷一声,跑进菜地了。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追着一个女人打,赶着骡子车回了家。
钱老太他们正在院子里忙和,见到他黑着脸回来,都是神情一肃。
钱老太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会临县的铺子也不卖给咱们东西了吧?”
说着,往后车箱里一看,“这不买了不少吗?
还缺什么没买到啊?”
东有银将缰绳一扔,道:“都买全了,你们卸车吧!”
说完,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钱老太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蹙眉道:“这是谁又惹到他了?
天天谁欠他五吊钱似的!“东有田、大郎、二郎他们都围了过来,将骡子车上的东西往下卸。
东有银回了屋子,一撩门帘,进了里间。
孙氏躺炕上做小月子,正在慌慌张张地往褥子地下藏什么。
“藏什么呢?”
东有银两部窜了过去,将她的手拽出来,手往褥子底下一摸,掏出一个荷包。
不用打开,一捏就知道里面的东西是银子。
家里的银子都放他这儿,孙氏花一个要一个。
东有银脸黑如墨,冷声问道:“哪儿来的?”
孙氏眸光畏缩闪躲,心虚地道:“我,我,我采了草药,偷拿县城卖了。”
东有银冷笑,“这么多?
老子看是野汉子给的吧?”
孙氏一惊,“你胡说!没有的事!”
这明显是心虚、害怕了。
东有银眸中闪过狠色,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对着脸就是一顿扇,“臭不要脸的贱货,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今天就宰了你!”
孙氏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