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出口处的溪流非常湍急,景阳放松身体,借助溪流的冲力出了隧道。
终于脱离了黑暗,沐浴在阳光下,景阳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将心里的郁闷吐出来。
然后,观察周围的情况。
依然在山里,溪水不急不缓从山洞里流出来,两边是茂盛的青草和树木。
找了个合适的地方从水里出来,用内力将身上的衣服烘干。
然后一边寻人,一边找猎物充饥。
尽管他有内力,但空着肚子在冰凉的水里游了这么长时间,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限,急需吃东西补充能量。
山高林密,又靠近水源,并不缺猎物,景阳很快就打了一只肥肥的野兔。
回到溪水边,收拾干净,燃起火堆,将猎物架在火上烤。
趁着猎物没烤熟,他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会儿。
闻到肉香就醒了,拿着匕首一点点的割着吃。
没有盐和调料,味道真不怎么样,可景阳却连眉也不皱一下,一块块地把一只兔子吃得干干净净。
灭了篝火,去溪边喝了点水,这才在树上给韩潇等人留下记号,继续寻找帕夏。
沿着溪边走了一阵儿,发现有人来溪边打水的脚印,而且明显是女子的脚印,就跳上一棵大树,拿出望远镜,四处张望。
突然,他身子一震,马上提气,用轻功在林中飞跃。
在树枝上轻松借力几次,身形快成一道残影。
很快,景阳看到了一棵高大茂密的树上,搭着一座小小的树屋。
树屋是新搭的,颜色还是新鲜树木的颜色,若是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找到。
而大树下,有几匹狼,如同护卫主人的勇士一般来回踱着步子。
看到狼,景阳高悬的心终于落下,唇角轻扬,露出一抹淡笑,“果然还活着,没让本王失望!
能让狼给当侍卫的,恐怕也只有帕夏了。
果然,没一会儿,帕夏从树屋里钻出来,顺着树藤利落的下来。
她本来就白皙的脸,此时更白了,唇色淡了不少。
衣裳上沾着血迹,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可见,伤的不轻。
景阳有种想冲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但是,他有些……不好意思。
就躲在树上,想偷偷地看看这个女子最原本的样子,毕竟两人还不算完全了解。
她如同山林里的精灵一般,带着天然的灵性和野性,美的独一无二。
她背着一个藤蔓编的小背篓,不知与那些狼说了什么,带着两头狼往树林里走,而其余几头狼则留在树下,守护树屋。
景阳怕惊动那些狼,没有动,用望远镜观察着帕夏。
只见帕夏往溪边的方向走,同时时不时的采集草药和野果,放在小背篓里。
突然,她顿住脚步,站在原地戒备的四处扫视。
她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看看两匹狼都很安静没发现什么不妥,才继续往溪边走。
狼的警觉性很高,若是有危险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加快脚步到了溪水边,她先把草药洗了,放在溪边的石头上砸碎。
然后,开始解衣宽带……
她伤的不轻,要清洗一下伤口,为自己换药。
景阳差点从树上掉下来:这个女子,怎地这么不知羞,这是光天化日之下,想在荒郊野外脱光了沐浴?
但是……咳咳,他没有把望远镜从眼睛前拿下来。
帕夏怕遇到来喝水的野兽,很快就把衣裳都脱了。
景阳瞪大眼睛看着帕夏的身影,心脏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又是紧张,又是愤怒。
“该死的女人!”
景阳忍不住咒骂一句。
她难道不知道,她会被人看光吗?
即使看光她的那个人是自己,景阳心里也不爽,忙用望远镜扫视周围,看看有没有第二个人。
帕夏已经下了水,溪水很凉,她迅速清洗了伤口,血水染红了溪水。
景阳见了,眉头蹙起来,都好几天了,伤口还流血,可见她的伤有多重,在这丛林里谋生有多凶险。
其实帕夏选的地方很隐秘,三面都是巨石和草丛,正常情况下周围的人和动物绝对看不到,要是有人和动物接近,在一边放哨的两匹狼可不是摆设。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防不住树上拿着望远镜的景阳,他从高处往下看,望眼镜的倍数随便调,什么看不到?
当然,景阳可以非礼勿视,君子的选择不看。
但是,景阳觉得自己反正要娶帕夏的,自己的女人,提前看了,也没什么的。
景阳居高临下,一切尽收眼底,呼吸不由得加重。
好在帕夏的动作还算快,很快水里出来,然后将刚才砸好的药泥敷在伤口上。
“该死的!”
景阳低声咒骂一声,还不如在水里呢,看的更清楚!
“啊!”
药泥碰到伤口,帕夏痛得低叫了一声。
可不知为何,景阳听到帕夏压抑的闷痛声,更难受了!
他的耳根子都烫的慌,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怕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