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刚刚还可以用的。”肖尔站在阿库雷里的主港口前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对讲机。此时对讲机中传来的声音全部都是“嗡—嗡—”这样的杂音,看上去好像是已经损坏了一样。
“这玩意儿坏了吗?”肖尔看向叶想说,“怎么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真是让人头疼。”
叶想一言不发地接过了肖尔手中的对讲机,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不是我们的对讲机坏了,而是这里被什么人干扰了,不信你们看看现在周围的人。”
三人转头望去,果然现在的情景就像他说的那样:有许多人正大声对着无法通讯的手机怒吼着,各种店铺中的无线网络看上去也已经中断了。人们嘈杂着,互相询问着,希望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没有人有答案。
“现在这座城市恐怕已经完全陷入了与外界中断的状态。”叶想冷静地做出了自己的分析。“现在只能往最坏的情况进行考虑,那就是敌人已经突袭了这座城市,恐怕中断这里与外界的联系只是突袭的开始。”
“那琼恩他们呢?”肖尔心中感到十分惴惴不安,“现在他们的情况会怎么样?”
“还是按照最糟糕的情况。”叶想说,“我们现在只能假设他们可能已经陷入敌人的包围,更有甚者可能已经全灭了。”
“该死的!”肖尔一脚踢中了身旁的钢柱,坚固的钢铁都被他这愤怒的一击踢得凹陷进去。“为他们狠狠地摆了一道呀,真是狼狈至极。”
“敌人现在恐怕仍然在城市中暗中搜捕我们。”叶想判断道,“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很可能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现在的所在地,并且正在向这里追来。”
不管来多少我们都奉陪到,底。”雷文丝毫没有惧色,“我们决不能在这里就停下,战斗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
“从我们决定接受这个任务开始就没有退路了。”尼古拉斯接上了话,“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们只能战斗到底!”
“难得大家的共识这么一致。”肖尔微笑着看了他们每个人一眼。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他就站在那个房间中第一次和他们见面,现在这些面却就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不准备逃走吗?再不逃跑的话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哟。”一个男人沉稳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虽然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但这声音却在他们的耳中是那么刺耳,以至于让人无法忽视。
声音的主人也随着距离的接近而露出了真容:那是一个黑发的年轻男人,长着一张英俊的脸,但是眼神中却透露着些许狡诈,看久了总让人觉得十分矛盾。
“不可能,不可能……”随着男人走近,尼古拉斯却难以置信地攥紧了拳头喃喃自语。连站在他身旁的雷文都被这一幕吓到了,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搭档是这样的慌张,即使是在与约尔迪的那场生死决斗,他也从没露出过这种表情。
尼古拉斯难以抑制地向前迈了一步冲着男人喊道:“你是谁?你绝不可能是他,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男人还没有回答,尼古拉斯就一个箭步冲到了男人面前,挥拳向着男人的面门击去。男人一侧身躲过了尼古拉斯的拳击,但尼古拉斯很快又转过身继续朝着男人攻去。
“回答我的问题!”攻击中的尼古拉斯像一头愤怒的雄狮一样咆哮着,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简直想将面前的男人生吞活剥一样。
“这个凶猛的攻击方式,和那个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男人看着尼古拉斯的一招一式却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不会有错的,你是那个时候的小鬼啊,过了这么多年我可是仍然记得很清楚呀!”
尼古拉斯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就发动了圣言·极寒的能力,一把纤长而又锐利的冰剑在他的手上凝结而成。
“是你,果然是你吗!?”尼古拉斯嘶吼着,他的剑法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古典优雅,现在反而更增添了一种狂暴感。那是一种可以将面前这个男人撕碎的愤怒,即使是离他一段距离也可以感觉到他挥剑时所要传达的感情。
“是我,看起来你也没有忘记我吗。”但更让人感到瞠目结舌的是,男人居然在如此狂暴的剑舞下显得十分游刃有余。他好像预知了剑刺的每一个方向,以近乎完美的姿势躲开,尼古拉斯的剑舞完全没有伤到他分毫。
“何等狂暴的剑。”叶想看着近乎失去理智的尼古拉斯说道,“他将自身的愤怒完全注入了剑中,现在的他已经被愤怒所支配了。”
肖尔很清楚一旦被愤怒支配所会造成的危险,他以前可是亲身经历过。“快停下,尼古拉斯!”他高喊道,“如果被愤怒所支配的话,你就会丧失所有的判断力!”
“现在提醒有些太晚了。”男人狡黠一笑,干净利落的一记飞踢击中了尼古拉斯的胸口,巨大的力量将他肺部的空气都挤压了出去,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只是一击这个男人就让尼古拉斯暂时丧失了行动力。
尼古拉斯却并没有要停手的意义,尽管被击倒在地,但他还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很明显对于胸部刚刚受到重击的他来说这实在是太勉强了。
“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