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大道,马蒂咖啡馆,下午15:05
从桌子上撒落的咖啡在格伦·布朗脚边留下了一滩褐色的污渍,受到惊吓的金发女服务生正瘫坐在一旁不停地用手擦着眼泪,身体也在不住地打颤。
“快到安全的地方去吧,姑娘。”叶想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接下来的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看到为好,快叫店里的人赶快离开。”
女服务生看着面前对峙的三人,虽然心里还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抽注着点了点头,撑着发抖的双腿走向后厨。
“还真是怜香惜玉呢,两位‘英雄’。”格伦·布朗不无嘲讽地说,“但是你能救得了他们却救不了你们自己。”
“废话就不用多说了。”肖尔语气严厉地打断了他,“既然你们想要战斗,那我们也只能全力以赴了。”
“等一下。”叶想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准备冲向前去的肖尔,“虽然他们说的几乎都是废话,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他,为什么我们一定非死不可?”
格伦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指:“不重要,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如果非要找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你们已经构成了这个世界的威胁,所以我们一定要将你们彻底铲除,以正义的名义。”
“真是好一个以正义的名义。”肖尔挖苦道,“只要在这个虚假的正义名下,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对吗?将战斗在最前线的我们抹杀殆尽,这究竟是什么正义呢?”
“我说过,不重要,只要我接收到了命令,就一定要不择手段的完成它,这就是我存活的方式。”格伦边说边抬起右手,“你们今天必须得死,不过我感到很高兴的是,至少你们在死之前已经问的够多了。”
他的右臂紧接着浮现出符文,但符文的颜色却不是通常的金色,而是宛如鬼魅般的血红,就像是血液凝结成字符一样。
“红色的圣言吗!?”肖尔咽了一口口水。
“我一直以为那是一个传说。”叶想眼睛直盯着格伦的右臂。“没想到传说居然是真的。”
“你知道那红色是怎么形成的吗?”肖尔问。
叶想凝重地点头说道:“有一种说法说,圣言的力量来自于与人类精神的共鸣,而一旦使用者沉迷于杀戮,或者精神被负面情绪干扰,那么原本是代表光明与正义的金色圣言就会和内心的黑暗同化成红色,那是象征死亡与杀戮的颜色。”
“谁又说的准呢?”格伦轻蔑地笑着,“也许这才是它本来的颜色,只不过是被伪善者变成了别的颜色而已。不过一切都结束了,请你们退场吧,圣言·傀偶。”
“别在那里洋洋自得了!”肖尔脱下风衣,抽出了隐匿在衣服之中的迈雅双剑,就在他跃身准备冲向格伦时,却突然被侧身的一记飞踢击倒在地。
“你在干什么?”肖尔一脸惊愕地看向刚刚向他发动攻击的人,那正是站在一旁的叶想。“为什么要攻击我。”
“抱歉,但是我”叶想的脸上渗出了汗珠,并且还保持着刚才攻击的姿势。“但是我好像控制不住我的身体,它自己会动,完全不遵循我的意志。”
“怎么会这样?”肖尔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警惕地看向格伦。“这就是你的能力吗?”他问,“操控别人身体的能力,简直是太过于卑鄙无耻。”
“卑不卑鄙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毫无疑问很好用。”格伦摊开了双手,“那么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是和自己的兄弟战斗,还是死在这里呢!?”
他稍微地动了一根手指,叶想就紧跟着快速的变换动作向着肖尔袭来,肖尔只能尽可能地防御,却始终无法做到反击。卑鄙的家伙,他想,让原本是好友的两人自相残杀,这就是他享乐的方式吗?
“哈哈,哈哈……”格伦看着面前的厮杀的两人感到十分的兴奋,“再快点儿,再打的猛烈点呀,让我好好欣赏这出无与伦比的木偶剧吧!”
泰晤士河面,下午15:07
船工炸裂的尸体残骸静静地躺在船尾,甲板上到处都是尸体爆炸后抛出的肉屑和内脏残片,让人忍不住地作呕。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约尔迪·费隆啃着手指问,“早点结束的话,我就可以早点收工回家,你们也就可以少受点罪了。”
“你这家伙!”尼古拉斯的头上青筋暴起,面对这样的暴行让他简直怒不可遏。“你把人命当作是路边的杂草吗,居然这样随意地剥夺他人活着的权利。”
“喂喂喂,你的关注点究竟在哪里呀?”约尔迪轻描淡写地说,“这个世界的规则本来就是强者吃肉弱者喝汤,弱者必须要听命于强者。换句话说,像我刚才杀的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要我愿意,明明可以折磨他好长一段时间的,我却一下子杀了他,免除了他多余的痛苦,这不也是一种慈悲吗?”
“你——”尼古拉斯觉得自己怒气上涌,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
“不用跟这种人多说什么。”雷文向前迈了一步,“像这种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家伙,只有让他明白死亡的意义,他才会在临死前忏悔!”
“哦,要杀我吗?”约尔迪抬起了右手,血红色的圣言正在闪耀。“那就看看究竟谁能杀得了谁吧,圣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