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RD总部底层,中央验尸室。
对于爱德华·洛克来说这是和往常别无二致的晚班。他照例打开验尸室的灯光,开始进行尸体的检查和统计。
面前的这具尸体是两周前送来的,由于各种原因的耽搁真到现在爱德华才将这具几乎被遗忘的尸体从冷藏尸柜中取出。
验尸的工作向来是让人感到十分枯燥乏味的,特别是对于每天都要接触尸体的爱德华而言,这份工作简直无聊的让他发疯。
“首先得看看你叫什么?”爱德华小声嘟囔着,他伸手向着尸体的脖颈摸索以便能够找到名牌。因为尸体已经冷冻太久,冰冷坚硬的感觉让他即使带着橡胶手套也能起一身鸡皮疙瘩,好不容易摸到了金属质感,爱德华就立刻抽手将名牌取下。
“凯恩·迈特吗?原来你就是凯恩·迈特呀。”爱德华看着金属名牌上的名字来了兴趣,尽管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医务人员,还是所有医务人员中最不受人待见的验尸官,但他也对发生在总部的各种事情有耳闻。
他早就听说了由肖尔·罗伯特领导的行动部队在法国全军覆没的事情,而正好他的一位朋友是总司令的事务官,所以上次在他办公室聊天的时候,爱德华的好友就拿肖尔提交的那份报告打趣,说什么写这篇报告的人一定是发了疯。爱德华虽然没有细看这份报告,但还是记住了几个人名,其中就有凯恩·迈特的名字。
爱德华将名牌放进密封塑料袋中,接着器械台上选了一把顺手的二号手术刀准备开始解剖。记得报告里好像说他是被恶魔扼死的,爱德华艰难地从脑海中回想着有用的信息,因为这样可以减少他的工作量,也许下班后还有时间喝一杯。
那就先切开咽喉吧。爱德华这样想着,反正死人也不会抱怨,这也是让他唯一觉得尸体可爱的地方。
他娴熟地挥刀在尸体咽喉切了一个漂亮的弧形切口,接着用医用探灯对具进行了粗略的检查。“颈骨粉粉碎了吗,而且还伴有严重的内出血,真是可怕的伤势。”爱德华一边检查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看来需要更缜密的检查呢,而且右臂还整个缺失了,又要多花费很长时间。”爱德华皱着眉头满脸不快,看来今晚是喝不成酒了,一套检查下来恐怕已经是早上了。
但工作就是工作,再怎么让人不高兴也总得去做。爱德华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走到隔壁房间去找能进行深度检测的仪器。
过了几分钟,他推着载着设备的手推车重新回到了中央验尸室,但刚一进门,面前的景象就几乎让人惊骇的差点跌倒。
原本躺在尸床上的凯恩·迈特现在正坐在床边用一双布满冰霜的眼晴直勾勾地盯着他,爱德华已经从事检尸这个行业十几年了,尽管也听说过各种各样诡异的故事,但他从来都把这些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一笑了之。现在活生生的恐怖故事就发生在自己眼前,爱德华觉得自己快要尿裤子了。
“你,过来。”亡者从咽喉处的洞中发出了如同风呼啸吹过的嘶哑声音,让爱德华觉得自己的每一根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叫你过来,你没听见吗?”空洞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爱德华终于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他颤抖着向前走了走了几步,用几乎是发抖的声着询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亡者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你是医生对吧,把我的喉咙重新缝好。”
重新缝好!?爱德华此刻的脑子里充满了稀奇古怪的想法,不会是因为他对死者不敬才导致他们来找他的麻烦吧,上帝啊,圣母啊,如果能让我不受报应,我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对这些死人,绝对不会对他们有一些亵渎。
“为什么愣在那里不动,难道你不想做吗?”亡者带着不悦地语气问。
“不,不不,不不不。”爱德华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不,不是这样的,我现在就帮您缝好。”
“那就快一点吧,我还赶时间。”
爱德华已经完全不理会面前这个死人的怪异,他从器械台上拿出了医用针线和剪刀,就那样满手是汗地给凯恩·迈特咽喉部的切口缝线。
他从未感觉缝合伤口这一工作是那么的漫长,而且手心的汗几乎让他捏不住针,以至于好几次针钱都差点脱手。
爱德华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只知道在他缝完最后一针并剪断线头时,他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舒畅感,这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爽感几乎让他站不住脚。
“你缝的很不错。”凯恩摸着缝合好的伤口说,他紧接着从床上站起,感受着苏醒后身体的感觉。他尽力将每块肌肉每块骨头都恢复原位,因为冷冻太久的缘故,他每活动一次,都会响起一阵“咔咔”的骨骼复位的声音。
“看起来恢复的差不多了呢。”凯恩满意地停下了动作,他转头向早已吓傻了的爱德华问道:“那边的家伙,你知道肖尔·罗伯特去哪儿了吗?”
“这,这个”爱德华说起话来已经结巴。“我只是听说他带领着新成立的X小队去圣彼得大教堂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具体详细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这样啊。”凯恩语气稍带失望的说,“本来还指望能从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