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君山道:“入学宫的世家之后越来越多,而世家多受两教掌控。
袁朔点头,“若再多一些,乾元学宫便的确如那些人所说,不必存在了。我不许学宫中人为人延誉,就是这个道理。你开了这个先例,旁人自然也会效仿之,届时学宫与外人的关系便越来越深。”
郑君山道:“是我不该。”
袁朔摇头:“好在你倒是选了个好后生。”
郑君山眉毛微微一动,在他印象中,袁朔极少有夸人的时候。他有些惊讶,袁朔却已转开了话题:“在青灵县中陷害你的人,查出来了么?”
郑君山道:“只查出些风声。”
袁朔道:“说吧。”
郑君山道:“似乎是有人以为我与豫王有勾结。去岁圣人西行,有许多人圣人将一去不回,天下将要大乱。豫王狼子野心,万一圣人出了些什么变故,一定不会让太子顺利登基,恐有篡位之嫌。
袁朔若有所思:“这么说,是太子的人。”
郑君山摇头:“太子宅心仁厚,不会如此……还请先生指教。”
“乾元学宫不干政事。”袁朔笑了笑,“不过,庙堂上的事,要看的简单些。太子宅心仁厚,他手下的人就不一定了,既然有人要除你,是为了给太子扫清障碍,不论太子如何温良恭俭,这便是太子的人。便如他们看你是豫王的人,你纵有千般理由说自己不是,也已成了豫王的人。”
郑君山若有所思,俯首道:“先生教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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