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勋问,“那之前那个许初去哪儿了?”
温时瑾看了一眼诊疗室方向,“恐怕只有她知道了。”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关心啊?那可是你老婆,现在被人换了……”
“不是现在被人换了,而是三年前被人换了,现在只是拨乱反正而已。”
沈勋一愣。
还有这种说法?
温时瑾喝着茶,神色竟有些悠闲。
他没开玩笑,三年前让人查的许初的资料,以及许家那边给出的介绍,无一不是说的眼前这个许初。
考上哈佛的是她,该联姻的也是她。
“所以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换回来了?”
沈勋一脸的不可置信,“她那身手又是怎么回事?这三年她都干嘛去了?”
这也是温时瑾疑惑的地方。
可惜,许初的姥姥患有阿尔兹海默症,不然多少能问出来点什么。
翌日。
许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醒了?”
一道女声传来,熟悉的很。
薛雅?
许初一转头,果然看到薛雅站在床头,手里拿着针剂。
“怎么是你?”
许初试图坐起来,但腰腹出被扎穿一样的疼痛袭来,倒抽了一口冷气,还是躺下了。
“你
最好别乱动,我可不想再给你动一次手术。”
警告声从头顶传来,许初攥住了床单,开始回想昨晚的事情。
薛雅在这儿,那昨晚救了自己的那个男人是……
“是温时瑾救了我?”
“我该夸你聪明么?”薛雅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除了冷淡之外还有几分嫉妒,尽管极力克制,但还是流露了出来。
“你干什么?”
见薛雅抓住自己的胳膊试图注射,许初警惕心大作,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即便这会儿爬不起来,她的力气也不小。
薛雅也不是吃素的,后背抽出一把刀抵在了许初的脖子上,寒光熠熠,“别动!”
沈勋进来的时候,俩人正剑拔弩张。
“干什么呢这是?”
沈勋吓了一跳,“薛医生,你赶紧松手,她还是个病人!”
薛雅冷着脸,“是她先动手的。”
“松手!都松手!”
沈勋赶忙去劝和,“许初,人家忙了一宿,救了你的命,你干什么呢这是?”
许初依旧不为所动,扣着薛雅手的力道加重。
沈勋没辙,只能夺了薛雅的刀,许初这才松开手来。
好家伙,薛雅的手腕上硬生生被许初抓出深陷下去的指印来。
“没事
吧?”沈勋询问薛雅。
薛雅将针剂丢在了一边,冷冷道,“你给她注射吧。”
丢下这话她就摔门而去。
“何必呢?”沈勋一副和事老的态度,“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你谁啊?”
床上传来的声音将沈勋的目光从门口拉回来。
沈勋说,“你的救命恩人。”
“这一晚上,我的救命恩人可真够多的。”
“怎么好赖不分呢你?”
沈勋拿起被薛雅丢下的针剂,当着许初的面抽取了药液,“手伸出来。”
“这是什么?”
“帮助你伤口尽快愈合的特效药。”
许初伸出了手。
“哟,现在怎么这么配合了?不怕这药有问题?我间接害死你?”
“你要想害死我,昨晚不必救我。”
“薛医生不也是在救你么?”
“她恐怕不是自愿救我的吧?”
沈勋扬了扬眉,不置可否。
排空了针管中的空气后,沈勋给许初做了静脉注射,“你断了两根肋骨,其中一根错位严重,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床了,好好休养吧。”
“不用那么久。”
许初神色淡淡,根本没把这伤放在心上,“温时瑾呢?我要见他。”
沈勋的眉
头重新扬了起来。
有意思。
一直到晚上,许初才见到了温时瑾。
她腰上缠着固定器,脸色已经比刚醒来的时候好多了,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剥橘子吃,茶几上散落着七八个橘子皮。
“少吃点橘子,上火。”
清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许初一转头就看到了温时瑾。
依旧坐在轮椅上。
温时瑾是个谨慎的人,许初见到他的第一天就知道了。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也有很多,比如他房间里的密室,又必须这座配备了顶级医疗手术室的半山别墅。
“阿勋说你找我?”
“我不该找你么?”
温时瑾的轮椅转到了茶几对面,修长的双手从扶手上落下,自然的搭在腿上,他端详着许初,“气色不错,比昨晚好多了。”
“你昨晚救了我。”
“是。”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么?”
“你觉得,我应该问你什么么?”
许初皱眉,她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