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输给了老程这个老东西什么?”
暴躁的声音几乎将手机给震碎。
许初将手机拿的里耳朵远了点,顺手掏了掏耳朵,“输了什么啊?”
“他要走了我手底下好几个人。”
“那能怪谁,又不是我让你们打赌的,一把年纪了,你们正经一点吧。”
“我不管,我晚上到A市,你必须来见我。”
许初眉头一皱,“我没空陪你玩。”
“谁要你玩了,我这次来是有正事找你。”
“工作的事更加不想谈,”许初提醒,“我在休假。”
“是129档案的事。”
听到这话,许初的眸色微微敛紧。
温氏集团。
快到下班时间了。
办公桌后,修长的手搭在鼠标上,隔一会儿转一下轮轴,电脑屏幕便跟着滚动翻页,页面上都是关于A市南区分局局长落马的新闻。
一个南区分局的局长,在任的五年期间前后竟贪污了四千多万,现金和金条堆满了一整座房子,不出意外是死刑了。
官场黑暗,温时瑾并不诧异,他诧异的是高嵩落马的导火线。
许初前脚刚被南区分局抓走,后脚就被市长亲自接了出来,再紧跟着南区分局的局长就落马了,许家一家三口锒铛入狱。
“温
总,下班了,司机在楼下等着,我送您下楼。”
新招的助理常风的敲门声拉回温时瑾的思绪。
温时瑾问,“阿初没来么?”
“司机说,是太太给她打电话的,说是晚上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所以让司机过来接您回家。”
“她去哪儿了?”
常风摇摇头。
温时瑾没再追问,授意助理过来推轮椅送自己下楼。
等常风走到他身边事,他才低声吩咐了一句,“去查查,她今晚去哪儿了。”
常风眉眼敛紧,低低的应了声,“是。”
常风是沈勋从华知集团抽调过来给他的,原本就是温时瑾在华知的特助,他来了温氏之后,很多事都方便起来。
此时,许初正独自开车在A市的城中街道上,方向是颐和路。
很多达官显贵都住在颐和路,这里保留着一排排的小洋楼,被高墙大院包围着,门口还有站的笔挺的守卫。
许初亮明了身份,车直接开进了铁门中。
天还没黑,小洋楼的院子里支着简单的丝瓜藤架,下面坐着两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在下棋,俩人年岁相当,都四十来岁,正值壮年。
“吃你的车。”
“哎,不对不对,我刚刚不是要走这一步的,你收回去。”
“你这人怎么回事?落
子无悔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
“不跟你下了,你就是个臭棋篓子。”
“谁臭棋篓子了?你以为自己水平很高?”
俩人眼看着要吵起来,引擎声从门口传来。
一辆吉普车熄了火,停在了门口。
“臭丫头!”
一看到下车的许初,两个男人齐齐站了起来,骂对方臭棋篓子的那位一个阔步跨出去,抑制不住的一脸喜悦。
“臭丫头,你怎么半天才来,我都跟老程这个臭棋篓子下了半天棋了,简直侮辱了我的棋艺。”
“老季,你到我家来蹭饭,吃我的喝我的,你还来劲了是吧?”
许初扫了俩人一眼,“你们俩一个市长一个特种部队作战连的连长,在这儿拌嘴好意思么?”
“我饿了,吃什么啊?”
一边说话,许初一边往屋里走。
身后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还在拌嘴。
“说你呢,你好意思么?”
“明明说的是你。”
屋子饭菜早就准备好了,都是简单的家常菜。
许初吃的津津有味。
季飞往她碗里夹了些菜,一副看自家孩子的慈爱眼神,“老程跟我说,你到A市来是找你亲爸去了?”
“算是吧。”
“没了?”
“没啦,”许初抬起头瞥了季飞一眼,“你还想
听什么?”
季飞一下子很尴尬。
程砚山却很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我说什么来着,她不肯说的事情,你问再多也没用。”
季飞不服,“不就是回来报仇来了么?抛妻弃子的东西能有什么人品,我看丫头你也别费心了,让老程把他们统统都送进牢里,你跟我回连队。”
“你想得美。”程砚山瞪了季飞一眼,“还统统都送进牢里,你当监狱是我家开的啊?说送人进去就送人进去。”
“他不是都行贿了么?还有纵火什么的。”
“彻查到底送进去坐几年牢倒是不难,可你问问这丫头肯答应么?”
俩人的目光都落在许初身上,
许初吃着菜,淡淡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程砚山冲着季飞两手一摊。
可不是他不肯帮忙,实在是许初这丫头倔强的很,几乎插不上手。
“我吃完了,说正事吧。”
许初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