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接近尾声的时候, 艾莎弥尔这个考古协会会长,正带着几个玩家在某座陵墓之前一一研究被玩家们从里面搬出来的古籍。
点歪的科技点在保存物品上面有着独到之处, 多少年过去了, 这些古籍的新鲜程度,仿佛是刚刚放进去的一样,打开之后似乎还能闻到书页之中用来书写的墨香。
当一本羊皮卷被翻开的时候, 快速浏览的目光锁定在上面的一行文字上,艾莎弥尔的唇角微扬:“找到了。”
《达尔王》。
那位传奇国王曾经亲自撰写的书籍,写了他一生的经历,却从来没有让人看过,只说留作陪葬。
而陪葬的,必然也有那一段真相。
“会长,有收获吗?”
玩家见艾莎弥尔笑了,第一时间意识到有收获,立马凑过来询问, 目光也落在那羊皮卷上, 上面的文字普普通通, 一眼看过去,没什么特别的啊!
“当然有, 也许我们能够堪破世界的真相。”
说了一句高深莫测,好像在装的话,艾莎弥尔笑得开心, “你们继续看吧,我先回去了。”
她人还没走远, 就听到玩家在后面并不小声地腹诽,“装什么神秘啊,每次都是这样, 也不说找到了什么!”
“那肯定是神秘啊,这可是神学会的会长。”
好家伙,有用了就是自家的,没用了就是别人家的。
艾莎弥尔微微摇头,没有理会这些玩家的话语,她现在要见证的就是一段历史,她可能也是这世上唯一知道真相的见证人了。
这场盛大的仪式,总还是需要一个见证人的。
塔德尔王城之中,暴虐国王坐在王座之上,冰冷的王座面对着空荡荡的大厅,没有活着的人,只有一地死尸,有骑士,有仆人,还有他心爱的妃子和儿女。
“我是不会把你们留下任人侮辱的,你们将追随我,直到死亡……”
他的口中喃喃着,像是在梦呓一般,目光之中没有焦距,败局已定,他很清楚知道这一点,可又很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就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有人敢如此挑衅自己的权威,为什么那些小国……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某种暴虐的情绪再次占据了上风,他手中的长剑,血色未干的长剑随它的主人起身,一同向外,准备迎接来犯的敌人。
“天啊,你们谁杀的?哪个傻叉进来杀人了?”
“不知道现在都要将和谐的吗?别以为打了马赛克,我就不知道是什么,太过分了!不想玩儿了吧!”
“要是这游戏封了,你让老子玩儿什么,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崽种,不然非撕了你不可!”
“尼玛,这还能不能玩儿了,都没女人了,身体都没下面了,还一片马赛克,要死啊!”
“哈哈,共建和谐社会,你提女人我就当你色色了!”
“好家伙,想都不能想,我提了不代表我想了,你想了是你的问题好嘛!”
话题很快歪楼,歪到游戏审核上,表示有无数的好游戏,就是因为审核不过关后来给封了,这年头,红色都不吉利了,稍微看到一点儿,就是血腥暴力,这游戏里都不能大杀四方,毫无爽度,难道要在现实里知法犯法?
玩家们一个个都在吐槽,“不吃肉,汤也不能喝,果然是养兔子吧!”
“我看现在的人没有血性都是因为太和谐了,一个个就知道卖嘴皮子,专家说。”
“去去去,都堵在这里干什么,不进去?”
“进去就封了啊,这游戏视角,能看吗?万一带坏小孩子怎么办,虽然这游戏十八岁以下不能玩儿,但也不能带坏十八岁以上的小孩子不是?”
有人大笑着,说着并不好笑的笑话。
暴虐国王从里面走出来,正迎上这样一群玩家,他冲杀出去,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带着最后的孤勇,可结果是被嘻嘻哈哈的鬣狗群起围攻,最后徒劳奔命,在玩家不计个人死伤的情况下,暴虐国王被顺利拿下,捆绑起来。
“走,带他去接受法律审判。”
“死刑,必须死刑!”
“还要让广大民众见证,一个旧的落后的朝代,就此退出历史舞台!”
玩家们拽着暴虐国王,来到外面,断头台很快准备妥当,这里本来就有一个高台,平时都是处置一些罪人的,不要问为什么高台就在王宫的边儿上,只能说,也许有人就喜欢看那样血腥的场面。
游戏王骑在马上,红色的披风像是一面胜利的旗帜,缓缓飘扬,进入了王宫之中,哒哒哒,马蹄声不徐不疾,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和从容。
“……现在,我们代表人民,依法判处你,死刑!”
一个玩家宣读完属于暴虐国王的罪状,就欢天喜地地高声喊出那一句“死刑”,高台之下死寂一片的民众安静看着这一幕,听到“死刑”也没有谁发出欢呼,他们麻木的脸上还充斥着惊惧,恐惧的不仅是那位陌生的暴虐国王,还有猴子一样活蹦乱跳又无法理解的玩家。
像是顺从惯了的庄稼,离开规定好的范围之后就不知道该如何生长,他们已经被奴化了。
游戏王的红披风飘扬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