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有价值的东西作为调剂,光要钱,那不就成了贪官了?
一些实物,一些干股,一些限量的东西,才能显出水平来。
李大人对外也总是很凸显自己爱才,重点是爱字画的人设,于是到了地方上,总有人请他品鉴各类字画,看得好了,那字画就直接收入囊中了。
跟着出行的白尽也跟着出了名,李大人很是推崇他的字,爱以他的字回礼,一来二去,省到就是赚到,偏偏别人不能觉得这样不对,就同样跟着推崇白尽的字,花花轿子人人抬,抬到最后,价位自然也就高了,貌似物有所值了。
虽然白尽自信自己的字具有价值,但价值的高低,还真是要看炒作了。
在这一点上,李大人可谓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不过跟着走了几次,白尽就已经成了大半个国家闻名的书法大家了,还是那种最年轻的书法大家。
有了这个称号,再稍稍美化一下白灵儿跟随李大人的身份,不说是外室,就说是为了报恩以身相许的红颜知己,这一下子立时就上了档次,也能被外界不明真相的人来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回忆这几年的经历,白尽提笔在纸上写了一个“文”字,架构越是简单的字,想要写出彩就越不容易,这一笔尽,李大人已经忍不住喝了一声彩:“好,好,尽而未尽,尤有余韵,可通道矣。”
白灵儿笑吟吟地端起茶壶给李大人杯中加水,碧绿的茶叶随着清水注入而上下翻卷,“老爷莫要再夸了,再夸下去,他怕是再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李大人脸上满是欣赏之色,挖掘璞玉,对他来说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这也是“好为人师”的由来。
白尽故作文静羞涩状,并不多说什么,白灵儿却跟李大人说起了白尽的婚事,“他一日日也大了,我这长姐如母,心中总是犯愁,还要让老爷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好,我也不指望高攀什么人家,只希望能够不懈怠了老爷这份培养,丢了老爷面子就好。”
这话说得,就是纯粹以李大人的角度来看了,像是完全为了李大人着想,可什么叫做“不丢了老爷面子”,什么样的人家,才能不丢了李大人的面子?
这点儿小心思,李大人看了白灵儿一眼,没什么怪罪的意思,人往高处走,白灵儿身份再低,跟了他,就要以他这边儿来论,就不低了,同样,白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白尽的名声,若没李大人宣传,也到不了今天的地步,若是配一个身份低的,倒像是糟践了人一样。
“不着急,等我看看。”
李大人之前没想过这事儿,家长里短的,又不是自家儿女婚姻,他还真不至于为白尽记挂着,可白灵儿说了,这就又有一份情分在了,多看看也就是了。
听着两人说起自己的婚姻大事,白尽面上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心中却多少有几分无奈,古代就是这样,想要逃避婚姻实在是不太容易,不说盲婚哑嫁的习俗,就是无后为大的习俗,也让男女很难自由。
白尽没什么喜欢的人,不至于为了独身而奋力抗争,非要把简单模式玩成困难模式,顺其自然吧。
这样一想,他也没出言反驳,依旧是文静样子,像是等着吩咐。
李大人这种身居高位,管人管习惯了的,最喜欢的就是这般老师听话的,一眼扫过去,心头一动,似乎有了一个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