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我已经剥除了他的孽力,你把他的魂珠藏在体内,自可带出此界。”平心娘娘大大方方地说着自己谋算,并不怕天道知晓,六道轮回之侧,天机蒙昧,不必费心遮掩,就能让很多大能无从窥探。
至于天道方面,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呢?这对它,真的全无好处吗?
若有一日,两界相争,先一步走出的这些就是马前卒,无论是巫族还是妖族,打下的,难道不是洪荒的地盘吗?
萱萱的表情微变,这么强势,这般霸道,这等做派,她实在是不喜,这就是高位者对低位者的态度吗?因为实力不如人,所以连商量都不必,她说什么,她便只能照做?
神识已经自查,灵魂之中的东西,恐怕还真是不如这位平心娘娘玩儿得溜,她只能查到的确有一外来物平静居于自己魂体之内,更多就无从判断了。
若要取出——起码不能在这位平心娘娘面前尝试。
“他脱离时,魂珠自然脱落,所余为你之力,放心,不会有什么害处。”
平心娘娘打了个闷棍,这会儿就要送上甜枣。
萱萱心中不为所动,仍是不快,面上却恭敬道:“娘娘可还有什么要求?”
只是带出就好吗?
“带出即可,无论去往何处,都可为我巫族生机。”
平心娘娘说得就好像是放飞了一颗蒲公英一样,种子落在哪里不是落,只要落下就是成功。
萱萱再无他话,她不喜欢平心娘娘这等做事态度,却又知道以对方的身份来说,这种近似命令的方法才是正常的,更何况,对方拿住了自己的小辫子——非此界之人。这一条,若是直接广而告之,未必能让她顷刻就死,可揭露了这等潜规则默认的事情,天道恐怕也不能再容她了。
很多事情,总是只能做不能说的。
再次对平心娘娘行了一礼,应下此事,走出不远,见到附近正在等候的那位引路小将,萱萱勉强一笑,让他把自己领到进来时的地方,直接从那里打开门户离开了。
地府所在,无天无地,全无方向,实在不是什么好玩的去处,以后,再也不去了。
萱萱暗下决心,也没顾得感慨地府行路的便利,不知道多远的路程,倏忽可至,一来一去,全没耽误多少时间。
送行的白鹤还在山头上往这边儿看,看到萱萱身影,有些意外,匆忙来迎:“这么快就回来了,可了结了此事?”
心中多少忐忑,只在这一句话中,萱萱心中还在烦闷那魂珠之事,她最忌讳灵魂出问题,如今别人直接把魂珠塞到她的灵魂之内,相当于埋了个不□□,还是在要害处,怎能让人安心。
“算是完了吧,我以后再也不去地府了。”
萱萱表情不快,在白鹤面前,她这次少有掩饰,那种阴沉感,直接展露在眉间。
此事大恶,竟是让她开始怀疑从最初遇到蒙是不是就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巫族的确不修元神,蒙也没可能提前布局,可,身为祖巫,目光长远的后土呢?
巫族屈居地府是不得已而为之,若能够跳出这片天地,她难道还需要考虑去不去做吗?
再有这些大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焉知自己的到来不在他们的算计之中?否则洪荒大世界这等存在,岂是随便就能进来的,还是蒲公英化形之人,蒲公英啊,不正合适传递种子吗?
心中阴暗,萱萱脸上的表情也着实不好看,白鹤见她回来的喜色也为之收敛,换做了担忧,再要问什么,才张嘴,就听萱萱说自己要闭关修炼,他便又把话咽回去了。
因萱萱不乐,他也不乐,被原始问起,才道萱萱可能是在地府受气云云,正逢大劫,天机混沌难明,事发地又在地府,平心娘娘管辖之所,实在不是原始能够越俎代庖的地方,见白鹤如此说,原始不由皱眉。
“天庭执掌天地,地府也在其中,此次封神,正要厘清寰宇,怎能有无辖之所,无束之地?”
圣人一句话,日后地府便多了城隍体系,天庭安排人手,插足地府,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