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它们怎么样了。”
年轻人的动作落在女人的眼中,她关切地问:“怎么了,是头疼吗?哪里不舒服吗?”
她是关心的,这种关心甚至带着些弥补的性质,也许是亡羊补牢,又或者是失而复得的庆幸,谁知道呢?
有点儿烦啊!
“没事儿,哪儿都没事儿。”
年轻人回了一句,不乐意多说,跟着医生护士离开了,女人也紧随着离开了。
一番检查之后,确定年轻人没有问题,医生护士陆续离开,剩下女人又关切地说了好多,在掌权细胞不耐烦之前,她接了一个电话离开了。
“人类真的好烦啊,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说得好像你话少一样!”
“喂喂喂,你们别忘了咱们还有正事呐。”
被遗忘的他很快被想了起来,这种“记忆”还真是不如不要。
已知输血会导致不明原因的失败,侥幸生还的那些细胞,无法复制的逃生通道,他绝对不会有同样的好运,但因为之前已经引发了众怒,在大众的怀疑之下,不得不亲身参与这样的实验。
“别说我们不给你选择,这里这些人,你随便选一个吧。”
从单间病房之中走出的年轻人气定神闲,看着走廊两边儿的病房,很有些指点江山的意思,这些,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最主要的是对身体的掌控权。
这具身体之中大部分细胞都是属于原主的没有活性的细胞,所以不会有走路的时候脚上的细胞在抗议喊疼之类的,也不会有身体上的那些细胞,被衣服遮挡了视线之后的叫嚷抗议,更不会有体内的细胞因为集中在表皮而形成的空腔感。
很奇妙,想要怎样就怎样,如同操控一个大型的机器人,成为了对方的脑,又或者是… …
“等我再熟练一些,就不要你们了!”
自由还未彻底,已经准备好再次攻击其他细胞的掌权细胞也有些无脑了。
这可能也算是细胞的缺点了,藏不住话,有什么直接就说出来了,不会玩一些阴谋诡计。
因为对它们来说,什么阴谋诡计都没有用,都要着落在最根本的攻击力上,强弱,无从扭转。
在这些细胞吵闹的时候,他已经选定了一个人,青年是腿上受伤,一条腿绑着吊高,躺在床上正无聊地睡觉。
“就是他了,我选他!”
他做出了决定。
“哦?你喜欢男人啊!”
一个细胞似有几分意外,看过了丁酉泉那张脸,再看其他男人的脸,真的是很难入眼了。
所以大部分细胞都是喜欢女人的。
呃,从性别意识上来说,如果要跟丁酉泉保持同样的男性性别,那么喜欢女人没问题,但,选择女人的身体寄生,之后要怎么选,再去喜欢女人吗?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 …
他怀疑细胞们根本没有想那么长远。
“输血的方式,我进去,如果有谁愿意一起,可以跟我帮手,不过要听我指挥。”
他努力了一下,希望找个同伴,只有自己一个,真的是替死都找不到的,还真令人有些心慌。
“谁和你去啊,明知道会失败!”
“你自己去吧,反正是你的提议。”
“对,你自己去!”
细胞们也不傻,不会重复失败的套路,这一次的输血不小心动静大了些,青年又不是懵懂的小女孩儿,发现他的行为鬼祟,还是冲着自己来的,针头乱扎什么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传染病。
“艹啊,你小子想干什么啊!”
青年吃亏在腿脚不便,到底还是被针扎了两下,都见血了,青年骂着又叫护士又叫保安的,病房一下子喧闹起来了。
年轻人成功之后就离开了,完全没有留着看戏的意思,都知道是注定的失败了,难道还等在这里被打吗?
伪装成红细胞,被针尖携带着送入青年体内的他感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悄悄松了一口气,好像没有那么险恶,不是太糟糕,所以,第一批输血过去的细胞遭遇了什么,竟然失败了?
是跟小女孩儿生的病有关吗?
他的心中起了好奇,但当下最重要的还是顺着血液的输送,蜗居在青年的脑部比较安全。
护士过来给青年抽了血,要化验刚才的针头是否真的传递了什么病菌过去,青年满脸的不耐,口口声声要投诉什么的,还把二院骂了一通,大意就是二院跑出来的神经病什么的。
他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还真的猜中了真相,可不就是二院出来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尽量避免的好,早上一颗糖,快乐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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