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当这一个聪明人。”苏净也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苏公子,这做人呢,就得想开一点,毕竟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刘成富苦口婆心般劝道。
听他的语气,仿佛是为苏净好一样,尤其是配上他那文雅气质和温和笑容。
“那我非要尝尝呢?”苏净嘴上说着针锋相对的话,但他脸上不光是笑容依旧,就连眼中也没有丝毫戾气冷意。
如果只是看他两的神情,还以为这是多年不见的忘年交,坐一起喝酒笑谈。
刘成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下。
如果苏净此时愤怒亦或者害怕,到尚在他的意料之中,可苏净这了无遽容的样子,反倒让他心里有些没底。
“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苏公子的才情,我是敬佩的,只不过……”刘成富说着,便拍了拍手。
如同摔杯为号,手掌声才响了一下,就有一群人从屏风后头冲了出来。这群人个各个凶神恶煞,手中持着带有斑驳污垢的大刀,直接将门窗等几个出口给堵住,然后又把苏净给团团围了起来。
苏净扫了一眼,眼底略有讶色。
因为他已经从这些人的穿着,认出了这一群凶神恶煞之人的来历。
这是困龙山七十二路山贼之一。
这倒不是苏净资助的那一批流民,也不曾和他们打过照面。只不过说巧不巧的,有一年时值寒冬将近,有几路山贼为了熬过那个冬天,有一伙山贼通过苏净资助的那一批流民,让他帮忙购置一些结实耐穿且保暖的衣物。
苏净当时是让自家名下的成衣铺子缝制的。
因为这一类铺子,都喜欢在卖出去的商品上留个不明显的标记,好在对方要退货时知道是什么时候卖出去的,又卖给了谁。
这要是让其他人去做,容易落下把柄。
“苏公子,你看看,你这又是何必呢?”刘成富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摇头叹息,好像是在为苏净不值。
苏净这会儿也清楚眼前这儒雅气质之人的原形,这就是一个笑面虎。
于是他笑问道:“莫非刘家就是这么发家的?”
刘成富一听苏净这么问,立马就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哈哈哈,苏公子有所不知,刘某原名刘才文,后来我爹得了这一条财路,遂将我改名成富。苏公子,你看,我这名字是不是很合适?”
“确实合适,杀人放火金腰带,无本买卖,来钱能不快?”苏净点了点头,露出一脸赞同模样。
“苏公子这话就不对了,我刘某人从不杀人,手上可是干净得很。”刘成富连连摇头。
而看着苏净和刘成富这仿佛闲谈一样,顿时让那伙山贼不满了,那为首之人怒说道:“你们两个要闲聊到什么时候?赶快办正事!我们兄弟几个,可不是来看你们吃喝的!”
说着这话,这个山贼的目光不住地往桌上的饭菜上转。
世家之人都好面子,因此即使是鸿门宴,刘成富也让人做得很讲究。
而刘成富闻言,眼中略有些恼怒之色,但也没有因此说什么,只是看向苏净,故作叹息,然后说道:“既然林头目急了,那么我刘某人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希望苏公子看在两家多年的情谊上,拿三十万担粮食给我。”
“三十万担?”苏净也看着刘成富,“看来你们这是对我苏家的情况,很清楚啊!”
苏家的一应铺子田地都归苏净掌管后,他对于苏家的经济情况自然是一清二楚,这三十万担粮食,不多不少,刚刚好让苏家缓不过气来,但也不至于让苏家禽困覆车。
算是卡在一条让苏家濒临破产,但又不至于真的破产的分界线上。
这让苏净一下子想到了他爹苏岚昇“借”给刘家的那一笔钱粮。当时那笔钱粮,不也正好卡在这一条线上?
顺便的,苏净想起了他那故去多年所借给刘家的那一笔钱粮。
虽然不知道这一笔陈年旧账是不是也是刚好卡在那一条不逼得他苏家孤注一掷的线上,但不妨碍苏净把这笔账也给算上去。
基于这一个前提,这刘家是专逮着他苏家薅羊毛啊?
把他家这是当韭菜了?
苏净顿时就起了杀心。
但却不是因为这家族被欺之恨,而是他生平最恨被当韭菜割!
刘成富听了苏净这话,嘴角跟不禁越咧越大,顾盼自雄,满脸的得意:“苏公子过奖了,刘某人这不过是微末伎俩,哪有苏公子那般运筹帷幄,低进高出,短短两三年,就把苏家的家业翻了好几番。”
“确实是微末伎俩。”苏净点点头。
“苏公子这是要逞口舌之快吗?”刘成富笑容一敛,目含冷意。
这是图穷匕见了。
毕竟如此武力包围下,苏净一个从没练过武的世家子弟,那是插翅难逃。
“明日再给你答复,给我准备一间上房,我要好好想想。”苏净说着,便站起了身,同时一个文字框也随之从那位“林头目”头上冒出来。
【林豹:出自困龙山七十二路山贼中的三雄寨,因跟随三雄寨的三个寨主年月最久,坐上了寨子里第十三把交椅。此次下山来,本是为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