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着从绝哥那里学习到的“能友好就友好, 不能友好就揍人”的强大社交能力,晋炀船上过得相当不错。他第一天被那黏糊糊臭烘烘的所谓的“食堂”熏得不轻,之后就也没有去过, 他自己的房间倒到处都喷了消毒水,这气味也不好闻, 只好每天打开窗户通风。
如果凌绝的话,说不定会酒窖里的烈酒都找出, 倒地上消毒吧。
虽然这艘船要运送的葡萄酒,不过以前也会送一些伏特加之类的,这些酒船上已经放了长时间了,就和这次一样,轮船刚刚靠岸, 还没及卸货, 就有码头工人们一箱一箱地新货送上。
至于这个新货什, 放什地方, 晋炀就不知道了。
不过之前这艘船一直从新大陆原材料送回旧大陆,旧大陆的酒、『毛』毯、糖浆等货物送去新大陆的。而他之前酒窖里到的酒桶上的标签却五个月之前的, 也就说,迟五个月之前, 这艘船的『性』质已经生了变化。
所以现从旧大陆拿到的秘货物,究竟还不送去新大陆,他也说不准了。
他唯一知道的事情, 调查员老斑鸠两个月之前, 为了调查这首船上据说生的“海妖食人”事件偷偷爬上船,结果却现了更加可怕的事情……老斑鸠知道靠自己的力量无和船上的怪物抗衡的,于他用无线电将暗号传到了岸上。
也就晋炀这里。
晋炀几乎想都不想就策划了这次行动。
不过他对于船上生过什不感兴趣——他会去调查,那不他的终目的。晋炀更想这艘船的目的地哪里, 鉴于船上的人都已经变成现这样子,他怀疑这艘船的目的地就“另一个世界”。
晋炀闻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这里让他想到医院。他并不个医院常住户,实战练习的时候也总会记得留一手,所以少会受伤到需要去医院处的程度。凌绝这方面完全不,这家伙的痛觉好像有问题,或许他根本感觉不到痛,或许他的世界里,痛和兴奋义词。
所以他总上头,训练的时候上头,有人挑衅他也会上头,出任务也容易上头。不过他每次都能活下……然后自己就该陪他去医院了。
正常人麻烦别人那次,总该有些愧疚之心吧?可凌绝又个和直气壮绑定的人,他不仅不愧疚,还指挥晋炀做这做那,一会儿要晋炀的衣服用隔绝医院的味道,一会儿又要吃炸鸡配冰可乐,还有一次一边打着水,一边和人网上约架,恨不得三天之后自己送进医院。
按道讲应该劝一下的,晋炀一到他整个人都被自己的衣服裹起,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颊,还有骄傲的、无所畏惧的脸,他就……什都说不出了。
……当然,这样的约架半之后就慢慢减少了,因为凌绝越越强,基地里的学员们加一起都打不过他了。
……
晋炀觉得消毒水的味道不仅不难闻,甚至还让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老斑鸠也这觉得。只两人的原因截然不,老斑鸠被恶魔给吓坏了,这种浓烈的『药』味有点熏人,想必会更加熏恶魔,所以晋炀半开窗散味的时候,他还不舍呢。
晋炀尝试和老斑鸠说话,老斑鸠可能因为酒窖躲了太久,每天担惊受怕,现语言能力大大下降,他语无伦次的说自己一开始上这艘船,就知道好日子没有了——虽然现到处都恶魔,每天都有因为恶魔产生的案件,还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已经被恶魔接管了的!
这条船上,已经没有正常人类了,除了恶魔就恶魔,这些恶魔却能驾驶着轮船正常往返!
老斑鸠哭着说:“人类已经完了!人类迟早会被恶魔取代!这就人类的命运!”
晋炀:“……”
他有点说不出话,的确,这就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之后可能会有的反应。灾难不可避免的生时,人们毫无办,甚至会灾难当成“”膜拜,然后说服自己去接受灾难。
他给老斑鸠喝了一杯镇定『药』水,对方冷静了一点,继续说:“我……我没有去新大陆,这艘船不会通往新大陆。我当时现船上到处都恶魔之后,就想,等到了新大陆我就立刻逃下去,这样至少不用这条鬼船上东躲西藏了。”
“……,我们后也没能过去,我记得我海上呆了好天,可能半个月?一个月?……记不清了,有时候一连几天没有太阳,时间都不存了。”
“天越越黑,乌云变成了一张巨大的鬼脸,星星压下了……星星……星星也变成了怪物,而我和这条船一起沉入泥淖中……一切都不存了,先生,我的灵魂好像去了另一个地方!我以为我要死了!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
他的声音从冷静变成了一种奇异的柔和,好像陷入了一场虚无的梦中,快,他又变得狂『乱』且恐惧,疯狂的大叫,直到晋炀他敲晕,这人才终于安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