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有点儿兴奋。
“怎么了?”吴夺一听,“我说房哥,你不会弄到迷楼合欢俑的线索了吧?这是要把我拉下水?”
“嗐!别提了,弄是弄到了,人家转移交易地点了!”
“啊?”
“货主极为小心,听说在鹭岛的消息散播有点儿广,撤了。好像下一步只会和可靠的合作过的买家联系,所以会移到哪里交易,我也没打听到。”
“行啊。”吴夺不知怎的,竟然有一丝丝放松,“起码你安全了。”
“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公务全部完成,今天白天连稿子都赶出来了,晚上有好东西看,去不去?”
“我说房哥,你这和我一样,也是初来乍到,哪来的这么多消息?”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古玩上,你比我专业、比我眼力高,但是我好歹干了这么多年记者,打听消息,你可比不了。”
“好吧。什么地方?什么东西?”
“东西多了,今晚上是一个古玩黑市!”
“古玩黑市?最近鹭岛这么热闹么?”吴夺转而问道,“你不会是公私兼顾吧?”
“这种事儿有什么好报道的?都被写过八百回了。其实没那么玄乎,各个城市都有,也没什么重大出土文物,也不会有在案赃物。”
“那还叫什么黑市?”
“你可能不了解,如今的古玩黑市不比从前。古玩黑市,一般是有卖家,有买家,有庄家。是庄家提供场所,从卖家那里抽成。如今这重大出土文物或者在案赃物嘛,量刑比较重,虽然庄家不出货,却也很难摘得清,就给避开了。但是呢,古玩黑市的很多东西,还是来历不明!比如,虽然不是重大出土文物,却可能是一般鬼货;不是在案赃物,却可能是漏网之鱼。”
“那还是有风险啊。”吴夺沉吟。
“古玩市场里,所有的东西都有风险。地摊上的东西,怎么来的会跟你说实话么?这一行,永远不可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说房哥,你好歹也是文物报的记者,怎么感觉私下里玩得挺野啊!”
“哪一行也不是非黑即白,愚兄我也是为了混口饭吃。至于自己玩的,要是处处守规矩,就没得玩了。”房卫国顿了顿,“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不去,我劝你也别去了。”
“胆子忒小了吧?”
“跟胆子没关系,我是觉得出好东西的可能性不大。”
“得,那我自己去了。要是拿下什么东西,帮我看看总可以吧?”
“这肯定没问题。”
“欧了。”
挂了电话,吴夺也睡不着了。
这几天宁霜也没了消息,怕是进山了。哪怕是不见面,网聊下也好啊。
想起宁霜,吴夺又想起九鼎。
老财主让他沉一沉,还真沉了些日子。可一旦想起,心底仍旧有种摁不住的汹涌热流。
吴夺不由又拿起手机,连了个老财主的视频通话。
老财主接的挺快,一看躺床上呢。
“臭小子你还挺会找时候,眯了一觉刚醒。”吴大志活动了一下脖子,“酒店里?还在鹭岛呢?”
“嗯,这次收获挺大的。”
“所以啊,还是得找个像样的单位,毕竟你还不成熟。”吴大志随即问道,“又想找我说青州鼎的事儿?”
“还没沉够日子呢,先不说了。”
“行,长进了。”
“爷爷,化肥呢?”
“吃完午饭,自己出去溜达了。”
“啊?他平时不太爱动的。”
“地方不一样,这里环境多好啊,山清水秀的,还有一帮臣民。”
“臣民?”
“对,现在村里的狗都是以化肥马首······不,犬首是瞻。”
“好嘛,爷爷,您把它弄成一乡村狗王了?”
吴大志笑,“这跟我没关系,它自己出去混出来的。不过,看着还挺有意思呢。你想啊,化肥才多大一点儿啊,结果小牛犊似的大狼青跟在它后头屁颠屁颠的。”
“那您和它交流有什么进展么?”
“没有。不过,我发现化肥这两天多了个新习惯。”
“您说。”
“喜欢抖水。”
“抖水?这狗子身上湿了水,可不都是抖么?”
“不,没水,但是刚醒来之后,会抖一抖,就像普通狗子抖水那样。”
“不会是刚睡醒,要清醒一下吧?”
“不是,他是清醒了之后再抖。就这两天,以前也没有。再说了,以前他在你那边有过这个动作么?”
吴夺想了想,“还真是没有,这是毛意思啊?会不会是做的经案的事儿?”
“经案昨天我才去拿回来,它是昨天睡醒开始抖的,昨晚才在经案底下趴着,今天又抖了。”
“这可奇了怪了。”
吴大志却笑道,“它本来就不是寻常之物,处处充满了奇怪,我只是告诉你而已,也不指望你能想出什么原由。”
“哎?”吴夺打了个响指,“我还真想出一点来。爷爷,您说会不会它原先出生和生活的地方比较潮湿,甚至睡醒一身雾水,而这两天,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