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暗道直接通到宫外去,顾凛一众人成功逃出之后就将出口给封死,以防追兵随上。
正要往外走时,元荣光就瞧到不远处有一众囚服在逃,遂连忙将顾凛给拉到一旁躲起来,“陛下现在不宜暴露,不如先将龙袍脱下,当做普通百姓,更宜避开。”
“元尚书此话有理,陛下还当寻一可避难场所暂且躲过一劫才是。”长公说着就将一身官袍给脱下,以免引人耳目。
顾凛深知现在不易,他可万万没有想到京中会藏有猛火油,当真是将他此前布下的瓮中捉鳖的圈套给破了,“忠木,速去将十里开外营地的兵马调来。”
“是。”
“两位爱卿患难见真情,朕将这恩情记下了。”
元荣光将官袍给叠好,稍抿了下唇,“陛下不如前往七殿下的府邸去避一避,那处应是最安全的。”
顾凛知晓元初晞被拐跑一事与他这七儿有关,他这七儿当真是高深莫测,这么些年他都看漏眼了,估摸着此次顾天昊夺位一事也与之有关系。
长公细想也觉得元荣光此话有理,忙开口说道:“是啊陛下,咱们就先去躲一躲,等援军来了,一切就能恢复以往的盛况。”
“好。”
爆破声依旧不见有停歇之意,直待入夜,京城被烧成一片火海,延至周边区域,它才缓缓减灭。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另一头处在枫林村的顾墨添艰难地撑起眼皮子,睡上一觉,他的脑袋也不觉得沉,入目就可见玉方寒一脸趣味地看着他。
“本公子觉得你不必耗费心思去追,毕竟现在小师妹已为人妻,你该避避嫌才是。”
“本王尚还未与她成婚,她何时成为别人的妻子?”
玉方寒直接将散落在地上的布料捡起,“这些,难道还不明显吗?要不然你怎么会气急败坏,晕过去了呢?”
顾墨添下地走到床边,细想后方言道:“这一切不过是老七做给我看,要我放弃的假象罢了。”
“阿添你别死撑,这么多天功夫,顾友轩趁小师妹昏迷的时候行周公之礼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帕子上的血...”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若他不喜欢小师妹,又岂会将她给拐出来,既是喜欢,又正直方刚,怎会没有坏心思?”
玉方寒走到顾墨添的前边,“阿添,你不是最恨别人给你戴绿帽子的吗?若小师妹怀着顾友轩的孩子,你当真能忍受?”
话一问出口,玉方寒就死死盯着顾墨添的脸,若这人有半丝犹豫,他定会在找到元初晞之后就喂她喝下忘情水,而后带她回神医谷,让她无忧无虑过下半生。
什么狗屁五皇妃,谁爱做谁做去。
“只要是她,本王就不介意。”
玉方寒轻哼一声,继续追问道:“此前你解毒的时候也是她,但你当时可是极难忍受,要立马退婚的。”
“现在是本王护不住她,就算她出了事,本王都会待她如初,一如往前。”
玉方寒瞧着顾墨添的表情不似有假,便松了口气,拎起床上那块白帕子来,“这顾友轩还真是个纯情小男孩,滴血造假也不造的真一点,哪有那种血是这个模样的。”
顾墨添直接将帕子夺过,扔到一旁去,眼不见为净,“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经验丰富。”
“诶,你怎么说话的,你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就将你的戒指给扔出去?”玉方寒说着就将捡到的戒指给亮出,但尚未得意一会,就被顾墨添给抢了去。
“哪里找到的?”顾墨添仔细地将戒指给搁在手心查看,确定这就是他给元初晞定制打造的那枚婚戒,只是上头有些磕碰。
玉方寒指着外头的亭子言道:“就在亭子里,戒指和桌子边缘都有些磕损,想来小师妹是被打晕带走的。”
“丁言刚才带人找到一条暗道,但是被毁坏了,顺着这附近的路迹查看,应是坐马车离开,前往东边境地西陵国方向。”
“只是西陵国地域广阔,而且顾友轩的势力大部分都在西陵,这下倒真是无疑大海捞针。”
顾墨添将戒指给握紧,就算是刀山火海,天上下刀子,他都要将元初晞给找回来。
“殿下,京城被猛火油攻击,沦陷成火海了。”
“什么?那我大师兄和小师弟呢?”
“玉公子,他们因近皇城,未受波动,暂且无事。”
“猛火油...”顾墨添轻声重复这几个字,他的脑海中霎时就回想起当日元初晞说的暗箭一事,提及到那股气味,看来是顾友轩,这人一早就谋划好一切,
是他太过轻视,才将元初晞给弄丢的。
丁宇见气氛冷了下来,连忙补充说道:“今日午间在沛国公府大房行刑之时,爆破声就响了起来,随即三殿下带着铁骑而入,将皇城给攻下,现在陛下不知所踪。”
玉方寒听着猛火油,接连元初晞被拐,又念及她提及过在黑市里嗅到的气味,一下子就联想到顾友轩,
不由惊讶道:“这顾天昊若是没有顾友轩的猛火油,单凭铁骑怎能攻下皇城?他们俩怎么勾搭在一块?不是一直都敌对的吗?”
“因为顾友轩想要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