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城,
元初晞抽着空到裕通行去,想着已有十来天的功夫,怎么地退婚圣旨也该下来了。
一入内,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奶团,“客官,你又来了,京城中还是没有皇子退婚哟~”
“怎么会?”这顾墨添又不退婚又不曾稍信过来,是在搞什么,难道是出事了?“那可有京城中皇子们的最新消息?”
“最新消息?”小奶团听到最新二字后,自动将顾墨添请名医的事给噎住不说,直愣是摇头。
“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你们漏掉了?”
“不会不会,客官可以晚点再来哟~”
小奶团话音刚落,就闻到匣子里咚地一声响,拉开一看瞧到了小纸条,急忙抬头想要将元初晞叫住,但已不见她的身影,
于是将小纸条打开来看,只见上边洋洋洒洒写着几个字,‘顾墨添往兴安城的方向来了’。
元初晞愁眉苦脸地走出裕通行,正好就瞧见手捧蜜饯果子的玉以生在前头不知八卦些什么,于是连忙迎上去,“诶,七师兄,你在这做什么?”
“给,你的蜜饯果子,他们说明晚城里有花灯会,到时候整个夜城都会被各色各样的灯给点亮,现在在赶做灯笼呢。”
元初晞将蜜饯果子接过,额间的乌云顿时消散不见,兴奋道:“我还没见过花灯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正好赶上趟。”
“那我可得让三长老找你的茬,让你不得下山。”
“玉以生!!有本事你就别跑,是时候让你尝尝老娘的新毒药了。”
“只要我跑得够快,你就毒不到我。”
元初晞连忙露出袖口的银针来,“你就等着老娘的银针伺候吧。”
“啊!!玉小晞,无耻!!”
两人的打闹声惊走了落日黄昏,夜色悄悄降临,顾墨添一行人来到兴安城的时候已是下半夜。
刚找着一间客栈留宿之后,密密麻麻的箭雨就随之破门而来,三人奋力抵抗,好快就占据上风。
但外头的黑衣人丝毫不见放弃,点起火把直直往客栈里头扔去,接二连三的火把瞬间将客栈变成火海。
丁言和丁冶连忙外出与黑衣人面对面拼搏,顾墨添踢开完好的窗户,安排店家以及住客一一离开。
这火是越烧越旺,城内救火之人也急忙拎着水桶前来扑火,县令也带着衙役们前来调查事情的真相。
“你...五...五殿下?病...病...病好了?”
“本王这不就是来神医谷医病的吗?只是刚一到,就不知是被何人行刺杀之事。”
县令的心中发虚,在他的地头上竟有行刺皇子之事,说出去恐怕他头顶上的这顶乌纱帽都不保,“下官一定会调查清楚,还殿下一个真相。”
顾墨添看向厮杀回来的丁言和丁冶,只见他们摇了摇头,便开口说道:“不必,那些都是死士,本王知道是谁。”
“是,是是,那殿下请移居县衙,暂且住上一宿吧,明日再去神医谷也可。”
“神医谷最近是不是来了个女弟子?”
县令拂了拂额间的汗,“是,长得还挺好看,近日总是在杏林村替村民诊脉,大家都称她是活菩萨。”
‘长得还挺好看’这几个字让顾墨添的脸给沉了下来,这小骗子真是打算再也不回京城,就此落地寻男子嫁了不成?竟然还不带面巾,不就是勾三搭四?
“若本王寻她治病,可要去排队?”
“这...恐怕殿下要去神医谷寻才行,明日是花灯节,神医谷的人不下山,估摸着夜晚才会到街上赏灯。”
“她身边可有其他男子随行?关系亲不亲密?有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来?”
丁言和丁冶听着如此危险的语调,连忙给县令使眼色,他们可怕这位阎罗王万一听到些不对劲的言语,会将整个神医谷都翻了。
县令心中亦是诧异,他可是听闻顾墨添已经与沛国公府的嫡女有婚约,怎么现下倒像是为神医谷女弟子而来的呢?
而且他的两位属下这是什么眼神?怎么感觉他们与那位女弟子的关系不一般似的,难不成那位女弟子就是沛国公府的嫡女?
不不不,他在这胡思乱想什么,这怎么可能?
“嗯?”
“她啊,没有,一般都是与神医谷的弟子一同下山,都是同门的情谊,没有逾矩。”
顾墨添的脸色这才缓和过来,“那就有劳县令为我们安排住处。”
“是是是,殿下这边请。”
丁言和丁冶也得以松下一口气,这以后的生活不尊敬殿下,也不能不尊敬皇妃啊。
次日因为没课,元初晞一觉可谓是睡到自然醒,在院内圃中浇水之时,玉芳年来了。
“看来你倒住的习惯。”
元初晞侧头看了一眼,就又转回身,“老年,你这不厚道,往日到如仙阁来的师兄,要么拎着食盒,要么带上蜜饯果子,你这么两手空空?”
“孽徒!竟敢揶揄起为师来,敢情随师兄们混了这么久,都不曾学点尊师重道。”
元初晞连忙将水勺给放下,跑到玉芳年的旁侧,圈住他的手臂言道:“师傅,你可不能骂我,你只能惯着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