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子,元初晞便看见玉方寒追着元学漓打闹的场景,两人闹得可欢,要么我追你,要么你追我,愣是不愿停下。
元初晞不愿打扰,就直接绕过进到里头,“师傅,你可用过早膳了?”
“昨日也不见你来瞧为师,今日怎么就担心起为师有没有用早膳?”
元初晞拂了拂鼻子就掀开食盒将早点给摆放好,“那我先用咯~”说着就坐下拾起银筷。
“不遵师道,孽徒。”玉芳年埋汰一声,搁下医书就往桌边来。
“诶师傅,我弟情况如何?”
玉芳年不作回应,只安静地吃起早点来,元初晞自知他这个规矩,于是也就不问,静静地吃着东西。
待碟子里的食物都被清空,玉芳年方擦嘴说道:“他的情况还不错,再吃两日护心丸,施护魂针,便可行刺激之事。”
元初晞一边收拾碟子一边问道:“那该如何行刺激之事?”
玉芳年低声道:“寻我们以外的人对周氏行刺杀一事,周氏服假死药,你安排。”
“好,元苒苒的毒呢?师傅打算今日解吗?确定不在她的身上留下几道疤?”
“为医者,不可为己利,而......”
“师傅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元初晞麻溜地收拾食盒,拎起开门就跑,她可不要留下再听大半个时辰的训话。
出了西院,她搁下食盒,转身就出了府,她可要去五皇府找顾墨添帮忙,让他借丁宇或丁言来相助才可。
一炷香的功夫,就到达五皇府的大门,畅通入内,在半路被丁言给拦了下来,“皇妃可是来找殿下的?”
“找你也行,你可以跟我走吗?”
丁言笑了,“若走了,下次皇妃就见不到我了,殿下出门了,不在府中,要不皇妃明日再来?”说到最后,话音有些发虚。
元初晞觉得不大对劲,这往日若顾墨添不在,她都会被邀请入内好生坐着的,怎么今日却让她回去?
“可我是有急事要寻他的。”
刚一话落,里屋就响起一女子娇柔地哭泣声,紧接便是顾墨添柔柔地规劝声,“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元初晞的心一颤,她可从未听过顾墨添如此温柔地待她说话,况且人不是在里边吗?为何要说不在?这不就说明里头的人对他很重要吗?
“我先走了,不必与殿下说我来过。”
“是,皇妃慢走。”
“何人在外头?进来!”
元初晞这下弄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思踱要逃之时,丁言开口言道:“是皇妃,她说有急事要寻殿下。”
“进来!”
被架到面上来的元初晞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一推开门便可以一位身段与她相似,衣着素色的女子正坐着低头擦眼泪。
见到她来,急急起身,福身行礼说道:“乡君安好。”
声音柔柔的,正如其人,如柳风似的腰肢,勾人心弦。
“这位是?”
“她是本王的表妹,姓沈,名叫亚菲,因舅父身故,她无所依靠到城中来寻本王,昨日方到。”
元初晞点点头,回礼道:“沈姑娘安好。”
“你寻本王有何急事?”
“大后日相借丁宇或丁言一用,就想着提前与你一说。”
“本王知道了。”
元初晞感觉不大自在,就连忙说道:“那我先回去了,府里还有事。”
顾墨添正要回应,沈亚菲便插嘴道:“表兄,昨夜折腾,我的身子有些不适,想要与乡君请教一二。”
“去吧。”
折腾二字落在元初晞的耳中,异常刺耳,她使劲抑制住内心的不适,随沈亚菲走了出去。
待转至院子走廊,沈亚菲方开口言说:“乡君懂医术,那就太好了。”
“我不懂,沈姑娘误会了。”
“这里没有外人,乡君不必避讳,想来我亦是懂医的,眉宇间与乡君也有几分相似,表兄将事都说于我知了。”
元初晞侧过脸看向院子的景致,不大想对此作回应,小说中未曾出现这号人物,不过顾墨添的生母姓沈倒不假,这人是他的表妹亦不假。
沈亚菲见元初晞不回应,便继续说道:“表兄知晓我怕雷,昨夜特来房中,我们...他...他就什么都与我说了。”
元初晞的喉咙霎时哽咽,结合刚才所说的折腾二字,是个人都知晓是发生了何事,她只是没想到顾墨添他...他...会...
“乡君不必着急,我日后不会与你争抢,一定会按表兄说的要尊敬你才是。”
“好说,一切都好说,没事,我就先走了,告辞。”
转过身,元初晞才将紧紧掐住的指尖松回,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待,若是按照别人这般说,她指定一巴掌就扇过去。
可这人是他那有血缘关系的表妹,何况又发生了关系,她不敢赌,或者更直接地说,她怕将血-淋淋的真相揭开,发现自个儿是个替代品。
“皇妃你要走了?殿下还在里头呢。”
元初晞低下头使劲眨眼,不让眼泪往下掉,“我还有事,再见。”
“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