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古书,我可是费了千心万苦才找到的。”
“至于我师傅,性情古怪,全凭喜好做事,有些话不一定说,有些人不一定治,对了,你是怎么认识师傅的?”
元初晞将匣盖合上,悠悠应道:“懂医之人认识神医谷,很奇怪吗?八毒,可有集齐了?”
“当然,”玉方寒从两边袖口里分别取出三个小袋子来,“我将他们都分开放,抓这东西可费劲,还将自个儿害了好几次。”
“你没事吧?”
“没...有,当然有,”玉方寒急忙撩起衣袖,“你看,手臂上全是被蛰的红点,还有身上。”说着就要宽衣解带。
元初晞只觉眼前一黑,紧接便听到顾墨添的责怪声,“这不就是蚊子包吗?哪有你这般矫情,快系回去!”
“阿添,你这就不道义,人家元姑娘给你看病就行,给我看病怎么就不行啦?”
元初晞配合地点了点头,帅哥嘛,谁不想多看几个养养眼呢?可这样做的下场就是,脑门壳‘重伤’。
“玉公子,那你打算何时解这个毒?殿下体内因多了一股毒,隐隐要压不住了。”
玉方寒这才将戏谑玩闹的模样给收起,一把拉过顾墨添的手腕,认真地诊脉,“再过半刻便是未正,集土、火、木三行,宜解,我这就去制药汤,你替他施针引毒发。”
“等等,”元初晞将三小袋毒物给递过去,“将这交给宇哥,让他不必洗,直接煎置。”
听到不必洗三个字,玉方寒向顾墨添投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提步匆匆往厨房走去。
“殿下,回房吧。”
“嗯。”
顾墨添宽衣后就躺在床上,元初晞持银针消毒,不由地担心害怕起来,害怕扎错,一切就无可挽回了,于是抿了下唇,开口言道:“怕吗?”
“你怕吗?”
“我...我怕什么。”
“那也是,万一本王死了,千金阁的所有都将是你一个人的。”
“真的?”元初晞急切地转过身来想要确认,但对上一脸黑沉的顾墨添,顿时怂了气,“额...我是说,真的死不了,千金阁有多少钱啊?”
这该死的女人,真怕到头来不是毒发而死,而是被她给气死的,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惦记着他的钱,而不是他这个人,看来之前所有的温情脉脉都是假的。
都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在逢场作戏,“本王一个铜钱都不会留给你。”
“别啊,我可是怀了你的孩子。”
一股不知名的怒火热辣辣的灼烧着他的肺腔,他向来待她珍视如宝,一直都不舍得碰,结果呢,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还与外头的野男人有了孩子。
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从头盖到脚,一想到他碰过这么肮脏不堪的女子,他就觉得无比恶心。
一口老痰血郁结在喉,猛地一下就直吐出来,直接晕死过去。
元初晞赶紧搭上他的脉搏,脉象极其紊乱,两股毒乱窜。
玉方寒也正是此时端药进来,“毒发了?”
“嗯嗯,快点。”
“厉害啊,哪里学的医术,这么快。”玉方寒连忙将药给喂进顾墨添的嘴里,接而取出细长银针,在每根的针头去抹上一丝秘制药油,分别往其天灵盖,人中,耳廓,胸膛处扎去。
元初晞不敢出声打扰,只静静一旁捂住口鼻等待。
时间在快速流逝,玉方寒双肩忽地一沉,“没气息了。”
这话如轰天大雷,将元初晞劈的焦头烂额,她立马将玉方寒推开诊脉,继而着急地往顾墨添的胸膛探去,“慢了,不会,不会的,丁宇,药呢?”
紧接快速地将细长银针都拔掉,双手交叉做心外按压,一边往下按一边数数,中途还停下吸了一口气对准顾墨添的嘴,做人工呼吸,接而继续按压。
丁宇端着药来,见此情形不敢说话,只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来,与玉方寒并排站着。
元初晞依旧在卖力与阎罗王抢人,再最后一次往里送气之时,感受到顾墨添人中处传来微弱的呼吸,“快,拿药来。”
丁宇着急,药有些往外洒,元初晞接过后凑到顾墨添的嘴边,可始终都喂不进去。
于是连忙从怀中抽出一巾子,沾上毒汤再放到顾墨添的唇瓣上,让药慢慢渗进去。
一小半碗被渗入内,顾墨添双眉皱的厉害,全身开始抽搐,不但半会功夫就止不住往外吐黑血。
“以毒攻毒,有效。”玉方寒这话让丁宇定下心。
元初晞却放松不得,她急忙将顾墨添给拉起靠在身上,接而有节奏地拍打着他的肩膀,“玉公子,将针递我一下。”
“嗯嗯。”
接过银针后,元初晞按照上次的穴位小心谨慎地施针,针扎过后,顾墨添的脉象渐渐平稳下来,直到听见平稳的呼吸后,她才将针给拔出,将人放平。
“毒解了,待会你们替他洗漱一番就好全了。”说着就站起身。
许是太猛,元初晞突觉头昏旋荒,要不是玉方寒扶着,她差点就站不稳摔倒了。
“紧张操劳过度,伤了心神,元姑娘还是得好好休息。”
“知道,我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