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感觉自个儿腰间一紧,低头一瞧,原来是小荷包被扯掉了,“糟糕,我的钱袋子被偷了。”说着就往前追去。
元初晞和绿篱也赶紧提步往前冲,一边跑一边嚷嚷着发动群众的力量,大喊道:“抓小偷,不要让他逃了。”
那人一急,逃的更快,更甚将一些小摊上的东西拎起往后砸,眼瞧着要将距离给拉开。
须臾间,一道白影飞檐走壁而来,弹指掠影就已落到贼子的前边,出掌抬脚间将人给训倒在地。
随后就将这人手上紧紧抓住的小荷包给抽出,递还给气喘吁吁追上来的红樱手上。
“谢...谢...谢公子出手相助,不知该如何感谢?”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在下这就将此贼人押送官府,尝尝板子才行。”
“公子且慢,”元初晞注意到这贼子的袖口中有一道偏新的平安福,双掌手心隐约有些红黄染色,像足是握着了寺里供奉的香一般,“你为何抢钱?”
“小的陈二,家母病重,好几个大夫都说治不了,我只好到寺里去求神仙,那里有个活菩萨说是有药到病除的符水,只需供奉点香油钱即可。”
说着,陈二便挣脱开来,匍匐在地,喉咙哽咽地说道:“还请姑娘就给我一粒碎银,待我拿了那符水,就任由你们送官府处置。”
“你说的,可是哪间寺里的活菩萨?”
“城外空真寺。”
“装神弄鬼。”白衣男子轻哼了一声,就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满脸傲娇样。
元初晞心里虽是这般想,可总不好说出口,于是轻说道:“你先起来吧,若是不嫌,且带我们去瞧瞧令堂。”
陈二麻溜地站起身,点头哈腰地连忙说是,随后将元初晞等人带到城西一角一间小院子前。
这尚还未进门,就听到里头虚弱的咳嗽声,看来是真的病了。
“家母自两月前夜里着了寒,就一病不起,前前后后差不多将城里的大夫都请个遍,都说这是肺痨,治不好的,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元初晞点了点头,“既是着了寒,那令堂咳嗽时可有痰?”
“起初还有些,只是后来就渐渐地咳不出,听她说好像是噎着喉间,出不来。”
“那是什么咳的最多?上午,晌午还是入夜?”
“夜里倒是睡得安稳,白日咳嗽的厉害。”
话音未落,咳嗽声就连续不断地响起,元初晞忙提步往屋里去,先是支棱起一窗将空气流通。
接而再凑到床边,只见躺于床上之人慵慵懒懒,撑不开眼,额间,脖颈处都出了汗。
“婶子,我来给你瞧瞧病,将手腕给伸出来吧。”
陈二紧随其后,忙说道:“是啊娘,这位姑娘是个大善人,你就让她看看。”
那妇人听到是自家儿子的声音,才放心地将手腕亮出。
元初晞小心地搭上脉搏,脉沉,微弱,“阴虚少血,体内干火极盛,痰郁结而不解,邪气盛,五脏微弱,其脾胃虚寒,又神困多汗。”
“不是治不好,只是治起来太繁琐,这既要降火气,清金,化痰,又要调五脏均衡,其中要四物,六君,更涉及人参,所需银钱就不少。”
倚在房门处的白衣男子一听,双眼顿时发出亮光,没想到这还能让他给碰着一个会医术的,还是位女子。
陈二赶紧拱手弯腰求道:“还请姑娘相救,日后要小的做牛做马,小的都万死不辞。”
“别,救人一命本就是善事,待会你且随我到药铺子去,我将降火,清金,化痰的药都给你拾好,你让令堂服下,好了之后再拿着这些银票请大夫来,他们定会替你治的。”
元初晞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大袋碎银子来,递向陈二,“给你。”
陈二接过后立马跪下,重重地给元初晞磕头。
“别,别别别,大家都是文明人,犯不着犯不着。”元初晞被吓得直站起身来,往外边走去。
岂知那白衣男子伸手就将她给拦住,“嘿姑娘,刚才我可是替你那丫头抢回了小荷包,你是不是要感激我啊?”
元初晞瞧着这人桃花眼溜转,眉眼轻佻,便多防范了些,“你刚才不是说举手之劳,不必言谢的吗?怎么,现在瞧见了老娘的钱,就起歹心了?”
老娘?这是个什么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可爱呢?白衣男子乐道:“非也,本公子不差钱,差的是一个玩伴。”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元初晞微抬起头凑近些,仔仔细细地从左往右瞧了瞧眼前这张直面脸型的俊颜。
眉骨高挺似容聚山川,双眸深邃,明亮的仿佛可汇星辰,桃花眼不扬时稚气感十足,好一个英俊的翩翩少年郎。
“这是瞧上本公子了?”
元初晞咕噜地咽下口水,往后退了两步,这人脸上并无假脸皮的贴合迹象,看来不是玉芳年那老头假扮的。
“你倒是滥情,这话对多少女子说过?”
“吃醋啦,今日后,本公子就只你一人说,如何?”
元初晞将他伸过来的手掸开,弯下腰滋溜地就走到院中去,“花花公子,怡红院挺适合你的。”
白衣男子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