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晞告知秦氏,想要到伯爵府去一趟之后,就带着绿篱从正门出,坐下马车往伯爵府去。
一炷香的功夫,两人就来到伯爵府大门口,可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回姑娘,咱们大少夫人身子不适,着了风寒,不见客。”
“吴婆子可得睁大自个儿的眼,这是国公府的二姑娘,是大少夫人的亲妹妹,来伯爵府一趟不易,今日个定要进去的。”
“绿篱姑娘自也在咱们伯爵府当过差,就别为难老奴了,何况若二姑娘染了病气,到时候国公府来找老奴算账,可使不得。”
“你...”
元初晞将绿篱拦下,看向吴婆子,强硬说道:“你若不让开,就别怪我对你动手,以本姑娘的身份,处理你这么一个婆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
“何人在此闹事?”
吴婆子听到后头的声音,才将紧绷的身子给放松下来,侧身转说道:“回秋菊姑娘,这是大少夫人的亲妹妹,说是要探病。”
元初晞朝目标人物看去,只见眼前之人长得一双八角眼,双眉四飞,嘴角乱扬。
或许是带了先入为主的感觉,总之怎么看,元初晞都觉得不顺眼,心底的厌恶感愈发地重。
秋菊一听是元予溪的亲妹妹,眼底的厌嫌之意就藏也藏不住,无非就是乡下长大的野丫头,连她这么一个丫鬟比不过。
可尽管这般想,她还是强咧开嘴,逼出一个笑容来,“二姑娘来的不凑巧,咱们少夫人病了,少爷体恤,下令不见客,以免冲撞了。”
“是姐夫下的令,还是你下的令啊?”
“二姑娘这是说笑了,奴婢岂有这个本事。”
“既知道自个儿是奴婢,又清楚没这个本事,就让开,好狗不挡道。”
秋菊听元初晞说她是狗,脸上差点就绷不住,“二姑娘可是为嫁妆一事来的?奴婢整理了出来,这就让人拿给二姑娘。”
元初晞没这闲工夫与她多嚼口舌,直接跃过吴婆子一手将她给推开,“绿篱带路。”
“是,姑娘这边。”
被推的秋菊连忙嚷嚷道:“快,快来人,有人强闯伯爵府,快拿下。”
话落,一众男丁持棍前来将元初晞和绿篱给团团围住。
绿篱将元初晞护在身后,严肃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敢对国公府的嫡姑娘动手,伯爵公知晓定不会护你们。”
“绿篱这是何意?我们没想对二姑娘动手,只是遵从大少爷旨意,大少夫人不见客,你们硬闯,我们只好将人请出去,二姑娘,也能理解吧?”
她可不能让元初晞知晓其中猫腻,不然就会前功尽弃,郑小娘就会觉得她无用,到时候她的家人......
“自然理解,绿篱我们走,”元初晞转身在一众男丁围攻下走向秋菊,临近之际,快速将旁侧棍子给夺下,溜出缝隙一棍将秋菊给打趴在地,“给脸不要脸,还当自己是碟子菜。”
“你...”
元初晞又殴下一棍,骂骂咧咧道:“给点阳光你就灿烂,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真正的主子是谁,很可惜,她现在的命被我捏在手上,捏死她就像捏死蚂蚁一般简单。”
“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狗崽子,”元初晞气愤地往死里又殴上两棍,继而才转身问道:“还有谁有意见的,咱们来谈谈?”
男丁们纷纷后退,就连吴婆子惊讶地收起下巴缩在一旁。
“绿篱带路,你这婆子将这瞎烂玩意给我拖到少夫人的房外去,记得,要拖!”元初晞说罢就随意地将棍子往秋菊身上扔。
秋菊的叫喊声将吴婆子又吓了一吓,连忙点头答应。
绿篱带着元初晞往东边院子走去,这才入门,一众女使就迎了上来阻扰,元初晞一人赏一巴掌开路,扇到手疼才来到正卧。
“姑娘,就是这里了。”
元初晞打开房门,一股浓厚的艾草味冲进她的鼻腔,里头光线异常灰暗,两侧的窗户都被纸给糊上,这种环境下,人就算正常,也被熏出病来。
“绿篱,将这害人的玩意给扔出去。”元初晞赶紧将窗户都扒拉开,通风,视线一下子就明亮起来。
躺在床上头昏脑胀的元予溪听着声,纷然咳嗽起来,“小晞?”
元初晞急忙掀开珠帘到床边来,见到憔悴落形,受了好几圈的元予溪,喉咙便哽咽起来。
“姐,你先躺下。”元初晞搭上她的脉搏,仔细诊脉,半会从怀中取出一粒解毒药丸,“姐,你身子中了毒,先吃这个,我再替你施针。”
元予溪不做怀疑将药丸吃下,再疑惑道:“施针?”
“此前在乡下我常病,就偷偷找大夫看,顺便也学了两手。”元初晞胡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取出银针来,“姐,你先别动,也放轻松。”
“嗯嗯,好。”
元初晞提了提气,就专注地寻穴位下针,一炷香过后,方将针给拔了,与此同时,元予溪感觉心头涌起一股血腥,直逼的她要吐出来。
‘呕——’
一滩黑色的淤血在地上冒泡。
元初晞重新搭上元予溪的脉搏,“余毒尚未清,不过现在你的身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