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听着元荣光这般咬牙切齿,心中求饶的小心思直捣鼓,以往她做错事,只要在元荣光的耳边软磨硬泡,就会被宽恕,这次定也是一样。
郑氏这般想来,就连忙爬向这个可以让她依赖的男人,可正要抓住他的衣袖时,一股劲将她狠狠甩开。
“毒妇!晞姐儿何其无辜,自她回府来也未见与你起冲突,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她?还非要将她往死路上逼。”
“老爷,妾身没有,是身边那婆子自作主张,与妾身无关。”
“老爷,妾身伺候你这么多年,你到底是知道妾身是何为人的呀,这种败坏家门的事,妾身是没胆子做的啊。”
“老爷,妾身关心则乱,才会在听到晞姐儿不在院中之后,如此情急啊。”
“闭嘴,你是嫌还丢不够脸是吧?证据都已明晃晃摆在眼前,你现在来解释,是把我当傻子吗?啊?”
元荣光渐发觉得她不识大体,元荣正还在此处,刚才之事又是他亲自查验的,郑氏这般解释,不是在当众打他的脸吗?愚蠢,愚蠢至极。
“老爷,妾身是、”
“别说了,”元荣光真不知她还会吐出什么恶心的字样来,怒道:“自今日起,这二房的家不需要你管,你就好好待在这秋夕阁反省反省,无召不得外出。”
“身边的婆子女使一度削减,待遇一律按一等女使供给,至于婢子环儿,居心不良,助纣为虐,拖出去打死。”
“老爷,饶命啊,是小娘让我通风报信的,是小娘,唔唔唔...”
听到这话的郑氏,恨不得环儿这贱婢被立即赐死,“老爷...”说着就哭了起来,歪歪地扭着身子,“陈姐姐早去,如今二房又没其他管事的,万一这、”
“我自会找大嫂相助。”
“老爷...”
元初晞瞧着她还要磨上一段时间,便直言道:“阿爹,我不想见到她,她害我,我想回去,不想留在这里。”
元荣光的语气即刻缓了下来,“好,爹爹这就带你回去,你们也都散了吧,秋夕阁关好门。”
“是。”
“老爷,老爷,别走,别。”不管郑氏叫的有多大声,多幽怨,都没人对她回应,都一个劲地往外走。
元初晞!!等着,你嘚瑟不了多久的。
丁宇将这场戏看完之后就往五皇府赶,趁顾墨添发火之前将场面夸张十倍说出来。
顾墨添听后,心中的阴霾果真散去,“以后她来,回程时你跟着她,护她周全。”
“是。”看来元姑娘在殿下的心中果真是不一般。
“对了,那男的呢?”
“被国公府的人秘密处理掉,不会好过。”
顾墨添点点头就没有多说。
回到栖碧院的元初晞以要沐浴为由,将元荣光一众人都赶了回去,沐浴过后,整个人才真正放松下来。
“红樱绿篱你们进来,”元初晞从柜子里取出药膏,看到她们红肿的脸蛋不由红了眼眶,“是不是很疼啊?都怪我,让你们受累了。”
“没事,我们俩此前在伯爵府是受过训练的,知晓如何去避掉一些重力。”红樱隐隐还有一丝骄傲之意,乐观之气让元初晞哭笑不得。
“快些坐下,这是上好的药膏,擦过之后明日就不肿了。”
红樱和绿篱自知这是元初晞自己捯饬的药膏,不过她不说,她们也不问就是。
脸上上过药后,红樱便巴巴嘴说道:“那郑小娘还真不知廉耻,竟然让人来玷污姑娘的清白,罚她关禁闭真是轻了。”
元初晞取出四块小板子来,乐道:“明日你家姑娘我就去揍她几顿为你们出气,手伸过来。”
绿篱笑道:“手伤的不重,那些婆子毕竟也念着我们是大姑娘派来的,不大敢下重手。”
“不重也得治,不然以后被你们的夫君瞧见了,就该怨起我来了,该叉着腰说,‘你怎么会跟这么一个主子,净受伤’。”元初晞说着就用纱布将她们抹过药膏的手给固定在板子上。
“姑娘怎么说这事,我和红樱是要一辈子侍奉姑娘的。”
“行了,先别说这话,你们想知道我是怎么到秋夕阁的吗?”
“想啊。”
看着两双炙热的小眼神,元初晞放心地将她与顾墨添的事都说与她们知晓,两小丫头愈发好奇,问东问西的,这一说就是一整夜。
次日,元初晞给红樱绿篱上好药之后,就先到秦氏的月明院去,感谢昨日的相助之恩,而后带上两丫头转道到秋夕阁。
“二姑娘,二爷说郑小娘关禁闭,还请姑娘回去吧。”
“阿爹说她关禁闭,无召不得出,没说不许人探望,何况我今日是带着大夫人的玉佩来,拿些东西的。”
看守之人看着玉佩,就将门给打开。
进去之后,果真与夜间看到的景致不一,郑氏这气派,这精致倒比秦氏的院中更胜一筹,也难怪昨晚说要夺她掌家之权的时候,会这般死扯。
“元初晞?你来这里做什么?还嫌害我阿娘不够惨吗?”
“放肆!咱们姑娘是五姑娘的嫡姐,哪容得你直称呼其名,懂不懂规矩?况且郑氏不过是小娘,五姑娘理应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