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丽新上车后,马车很开动。高尘正要跟上去,发现马车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高尘此时已经跟了上去,距离那人不到十米。
而且,那人左右环顾,还回头看了一眼,正是跟在乌丽新身边的温彦朋。
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高尘运起玄天灵步,脚下灌输灵力,将身形生生的拔高数丈,再在空中一个转身,落到了旁边的屋顶。
马车在前,温彦朋在后,高尘只能跟着温彦朋。
温彦朋非常警觉,而且动作迅捷,总是会突然停住,观察四周是否有异样,然后再迅速追上马车。
高尘虽有玄天灵步,可温彦朋实在警觉,而且他也是第一将玄天灵步用于跟踪。
高尘的原则是,宁愿跟丢,也不能被发现。
当他们在江边登上小船,渡江而去时,高尘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天空繁星点点,高尘不敢在江面露身,这几百米的江面,他也没把握能过。要是掉落水里,哪怕没人看到,也会很尴尬。
只有茅炳郡与乌丽新再见面,总还有机会的。
上船之后,温彦朋总算松了口气。
离开开福寺的小院后,他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心里总不踏实,可又说不出是什么,只能提高警惕。
温彦朋看了看江岸,并无异常后,才对温彦朋躬了躬身,轻声说道:“小姐,将军再次来信,催促你回去。”
“星城的城防图还要调整,他们也在布置作战方案,这一战将决定两国之国运,岂能回去?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星城!”
仁明国如果赢了,将长驱直入,星城之南再无屏障,到时洪燕国只能偏据西南山区,大半国土将落入仁明国手里。
如果洪燕国胜了,仁明国的攻势将被遏制,甚至再无南侵之力。
这一战,真的会决定两国的国运,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你是将军的掌上明珠,如果小姐有失,将军哪还有心思指挥作战?”
“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打败洪燕国,让洪燕国真正臣服于仁明国。”
温彦朋苦口婆心地说道:“我们有火风、青石,还有隐师,星城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无论是火风、青石,还是隐师,都需要有人从中调度,再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了。温先生,你不觉得,这正是我们建功立业、耀眼天下的最好时机吗?星城之战后,洪燕国再难组织的效的抵抗,这是证明我的最后机会。”
她从小接受训练,为的不就是在这一刻发出最耀眼的光芒吗?
星城的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如果这个时候离开,等于放弃即将到手的一切。
“可我担心你的安全,刚才离开时,我就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你可是内劲小成的高阶武者,哪怕是内劲圆满的武者跟踪,你也能发现吧?星城会派出内劲圆满以上的强者跟踪我么?就算他们想派,也派不出来吧,你就是杞人忧天。”
高尘如果知道乌丽新的评价,就不会这么沮丧了。
回去的路上,他还很自责,应该考虑到对方会有强者护卫。
如果自己能把玄天灵诀与玄天灵步结合得更好些,或许就能渡过江,发现乌丽新的老巢了。
殊不知,他的表现已经很抢眼,吓得乌丽新起了离开星城之心。
第二天中午,高尘到徐记饭馆用餐时,碰到了石丹青,她是特意在此等高尘的。
石丹青急切地说:“今天真有人来找我了。”
“什么人?”
高尘边说,边把石丹青往后面的包厢里引。他是这里的后台老板,周漫漫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个小包厢,平常不对外开放,只供高尘一人使用。
“说是我父亲的老部下,让我准备一下,明天晚上来接我走。”
“接你走?去哪?”
“他没说,只说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高尘喃喃自语:“很安全的地方?”
“会不会是让我回老家?”
“不会,来的人不表明身份,你也不认识,只说是石大人的老部下,谁知道真假呢?我看,仁明国奸细的可能性最大。”
“仁明国的人?我杀了他们!”
石丹青一拍桌子,怒吼道。
“杀了他们,石大人会更危险。”
“为什么?我杀的是仁明国的人,证明父亲与仁明国毫无瓜葛,岂不是最好的证据?”
“死人怎么说明?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说不定是你找几个难民,让他们冒充仁明国的奸细呢?”
“那我报官,抓活的。”
“真正的内奸,会拿此事大作文章,说你们里通外敌,串通一气。不管你做什么,人家想要冤枉你,有的是办法。”
“真正的内奸是谁?我要杀了他!”
“你一个姑娘家,成天就知道杀杀杀!又不是内劲强者,一个五阶,好好修炼,等你成了内劲武者再说。”
“我肯定会成为内劲武者的。”
“那就努力,加油。”
“我会努力的,现在该怎么办?”
“先吃饭,回去之后,照他们的吩咐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