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冉头顶上飞过无数只乌鸦,尼玛,这男人脸皮真厚啊!
蹬鼻子上脸呢!
我不过说的客气话,你就看不出来吗?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甚满意!搞得自己跟他丫鬟似的。
楚寒骁看颜冉垮下了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那个,我意思是感谢你.......”
颜冉一抬手,“得,我省得呢!不会说话就别说了,我不会把你当哑巴的。”
本来看他一身破衣烂衫,还想给他拿一身爹爹的干净衣服给他换,这下因为他这句话,对他好感度下降为零。
懒得管了。
唉!这张破嘴,这个时候炫耀啥优越感,把人家小姑娘惹生气了。
颜冉直接转身离开,暂时不想看到这人。
冰雹过后她就再没去看过小河土自己搭建的那个大棚,因为她早就猜到它的结局。
此刻亲自来视察,塑料薄膜纸被砸得满目疮痍,绑的竹条横七竖八地躺着,基本是被冰雹子砸断的。
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哪怕只是试验品,也是自己和吴清尧,沈乐芸辛苦备材料搭建起来的,里面承载着不仅是自己的希望,还有乡亲们的希望。
这冰雹一来,都要重头再来了。而且这一次是要带着大家一起,她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离开了小河土,颜冉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自己还得再想些办法才行,不能干巴巴等着地里这点出息。
万一后面再下冰雹子,大家不是都一起玩完?
还有啥能致富的呢?
她茫然无措地抬起头,双眼无焦距地看着不远处已无枝叶的山林,一个大胆的想法闯进脑里,她要圈山林来做养殖!
放养的鸡鸭鹅肉比关养的更好吃呢!
前世见过很多回乡创业的大学生,就是在山地里圈林做起养殖,混得风生水起。
再说,下坝村的山地贫瘠,以后还可收集山林里养殖动物的粪便来积肥,简直是一石二鸟。
要考虑的自然是如何预防疾病,然这不是问题。她清楚记得小时候村里养鸡鸭鹅,大家琢磨出了一套土方法。
青叶,大蒜,艾草,韭菜,巴豆,樟树叶,柚子叶,柑桔叶,柚子叶,土黄连,雄黄等都能预防治疗鸡鸭鹅瘟疫。
唯一愁的便是销路了。
看来得抽时间去镇上考察一下,是否有酒楼能吃得下大批量的鸡鸭肉。
不过万一考察下来不理想,也可自己找人来消,前世那么多种做法吃法,不愁找不到销路啊。到时候镇上吃不下就去隔壁镇,甚至县城里。
颜冉细细盘算着,觉得这想法完全可以行,心里压力小了点。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村民们能否吃得上饭便成了压她心里的一坐山,不搬开了不畅快啊!
回到家,再见到楚寒骁,她心头的火气终是消了很多。还未等她出声,楚寒骁便前前后后跟着她,支支吾吾半天。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我看着都替你难受。”
楚寒骁:“.......”
我还不是怕说错话,又惹你生气吗?唉!我容易吗我?
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啊!
“那个,可以帮我找身衣服吗?我这样都不好出去。”
他是知道自己住的那间屋子有个简陋的立柜,里面装有几套男人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颜冉父亲的,不过他不敢擅自动。
颜冉借着他这个要求明目张胆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确实够寒碜的,你要穿这身出去,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丐帮帮主呢。
再说我也总不能一直金屋藏娇着。”
啥?
金屋藏娇?
楚寒骁哭笑不得,有他这么凄惨的娇娥吗?
颜冉看着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嘴脸,心里最后一丝怒火都消散了。
她心情愉悦地背着手去了父亲的房间,从立柜里挑出一套略显年轻的衣服,递给了楚寒骁。
楚寒骁满意地接过来,诚心地说了声“谢谢”。
颜冉给了他一个眼神,算你识相,这次肯好好说话了。
楚寒骁倒也不甚在意,毕竟谁叫自己之前那般口误呢,小姑娘不奚落自己算好的了。在人家手下求生活,也得会看眼色不是。
两人就这般相安无事,平平淡淡的度过了几日。
何婶子家的事终于圆满结束,颜冉给了慧明法师和六个弟子一笔丰厚的酬金,客客气气地送走了他们。
并备了一份谢礼去镇上谢了姚大夫,倘若不是他乐于助人,只怕何婶子家的事还被拖着。
现下天气开始炎热,棺材里的尸体又无冰镇着,日子一久,自然会发出异味。届时,只怕大家心里都不会好受。
何婶子提了些新鲜蔬菜来颜冉家,双手激动地拉着她,“颜丫头,婶子没能力,也没啥能拿得出手的。
这是婶子今早去地里寻的,我知道你没把帮我家的事放在心上,但婶子心里清楚,你是帮了婶子天大的忙了。
这辈子婶子都记你的恩情,有用得着婶子地方,婶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婶子无以为报,这是婶子一片心意,无论如何你也得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