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过后,寅时三刻,林大山面色苍白,身体发虚地回到家。
林袁氏一听开门声,看了眼侧边熟睡的相公,偷偷下了床。
来到林大山房间,她忙燃了蜡烛,看到林大山的面色,忙问道:“儿,我的好儿,你这是怎么了?”
“娘,我无事,别担心,就是多放了点血。”
林袁氏泪眼朦胧地看向林大山的左手,中指位置近一寸长深见骨的口子,深红的血液还在不停从那道口子里冒出,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
她忙从怀里摸出自己下血本买的那瓶创伤药,将药粉一股脑地全部撒在林大山手指上。
“娘!少倒点,这药贵!”
“你懂什么?越多止血越快,结痂也会更快,你不怕被人发觉?
今日你就不要再去何婶子家了,在家补觉,要有人来问起,我就说你守灵补觉,千万别露馅了!”
“嗯,我听娘的。”
“下次别再整这种事了,跟你说了多少遍都不听,家里也没缺你吃的用的。
这次要不是娘见你偷跑去了哪里,刚好发觉颜家丫头盯上了你,谎称她找里正,让里正找她出声提醒了你,说不得该如何收场呢!”
林袁氏找来干净的布,帮儿子一边包扎一边数落着。
“孩儿下次不会了,那小贱人心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