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咋了,脸色怎这般难看?”
吴清尧见出门去地里的娘亲返回了家,一副心神不宁之状,脸色苍白难看,忙上前询问。
吴大娘看了一眼自家闺女,神叨叨地说:“完了,完了,真要完了。”
吴清尧闻言一惊,娘在说什么完了?莫不是出门撞邪了?
她上前去摇了摇吴大娘,吴大娘依旧哆嗦着嘴唇说完了。
吴清尧心里害怕极了,娘真的中邪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急得紧紧握住双手,走来走去,一下子没了主心骨。
蓦然,她眼睛一亮,急冲冲跑出了门。
继大棚出世后,颜冉一连几日去大棚除草,成为一个合格的农民,将大棚里打整得干干净净。
今日无事,她起的很早,想着去自己买的那些山头逛逛,说不定又有意外收获。
踏出门,她便觉凉飕飕的,大有深秋那种秋高气肃之感,心下微感诧异,这不是才初夏吗?今天春夏秋冬四季天气神站错位了?
颜冉还未走出自家院子门口,就见吴清尧忙心急火燎地跑来。
还未待自己问出声,她就一把抓住颜冉两只手,眼含泪水地道:“小冉,我娘中邪了,怎么办啊?你快帮我看看去。”
颜冉手臂被吴清尧抓得生疼,她见吴清尧心急如焚般样子,也不忍心出声提醒。
温声细语地道:“好,清尧姐姐,你先别担心,大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走,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听到颜冉肯定的声音,吴清尧好似有了底,平静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紧紧抓到了小冉的手,面色有些不好意思。
颜冉不甚在意,“大娘怎么就中邪了?”
吴清尧把刚才所见所闻一字不漏地还原出来,颜冉听完觉得不可思议。
此时的天空云层密集,白里透黑。
两人还走进吴清尧家院子,只见吴大娘早已站在院子里,呆滞地仰望着天空,一脸惊恐,嘴里还念念有词。
颜冉从未见过人如此模样,心下诧异,停住了脚步,也随着吴大娘的角度抬头仰望天空。
天空黑云边缘透着丝丝黄云,黑沉沉的云朵里竟然夹杂着几抹妖艳的红,说不出的诡异。
这确实算得上异象,莫非吴大娘中邪跟这异象有关?
吴清尧已走上前去拉住自己娘亲,吴大娘仿若未视,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颜冉眉头紧锁,这确实像中邪。
“大娘,吴大娘……”
颜冉走到吴大娘的面前,试着唤了几声,吴大娘根本听不见。
饶是颜冉也直觉后背发凉,这太吓人了!
但是看着吴清尧六神无主,方寸大乱的样子,颜冉不忍心她独自面对。
颜冉强定了一下心神,冷静下来。一个人绝对不会无缘无辜如此,这里面一定有诱因。
“清尧姐姐,吴大娘以前可以发作过?”
“没有,哦,等等,好像发作过一次,那时候好似我才十来岁。对,发作过,娘也有像这次一样。”
“那你仔细想想那天发生了什么,这或许很关键。”
吴清尧见颜冉说得如此郑重,忙拭去眼角泪水,仔细地回想那天的情景。
“那天,我记得娘中邪后就发高烧了,整整烧了一夜,爹爹将她送去了医馆,医馆大夫也没办法。”
“后来吴大娘怎么好的呢?”
“我也不清楚,好像就那样自己好了。”
颜冉越听越觉得蹊跷,看来这次吴大娘发病,肯定是遇到与上次一样的那个关键因素了。
“清尧姐姐,你再想想,那天除此外,可还有什么异常。比如天气啊这些。”
“天气?哦……对了!那天天在下冰雹,下了场很罕见的冰雹。
我记得当时放眼望去地面上全是白花花的雹子,地里的庄稼全被打没了。
就是连树木,都被冰雹刮了皮,第二年饿死了不少人。”
“冰雹?天啦!莫不是这异象是要下冰雹,大娘感应到了?”
吴清尧和颜冉两人惊恐地对视了一眼,千万不要下冰雹啊!要是下冰雹,地里才膝盖高的苗肯定难逃一劫!
颜冉靠近吴大娘,仔细听着她口里念叨的词。
“完了,全完了,云里黑夹红,红黄云下长白虫……”
听了几遍,吴大娘嘴里念叨的都是这几个词。颜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就是现在的天象吗?
这天不会真的要下冰雹吧!
现下她反而不怎么担心吴大娘了,毕竟以前她发过一次病,并无性命之忧。
现在倒是担心起这天来,就像之前吴清尧说一旦出现天灾,不论是干旱、洪涝、冰雹以及其他,这天下都得死人。
颜冉在想自己此时该怎么做,是不是该去找里正布告,让大家尽量预防一下,能抢救多少农苗就抢救。
忽然,眼前的吴大娘一个趔趄,昏迷倒地。
“娘!”
吴清尧吓得大哭,她和娘相依为命,老天千万要怜悯她,不要让她娘有事啊!
颜冉上前探了探吴大娘的额头,滚烫吓人。
她也